“白兄若要对我不利,只怕此刻我早就人头落地了,怎么还会好好的站在这呐!”李义看了看白子居的剑笑了笑说。
“李将军果然如家师所说气度不凡,非凡人啊。”白子居看着比自己年轻了好多的李义如此的心思缜密,冷静自若,不禁的夸奖了起来。
“将军,还是叫些人随您一起去吧。”旁边的被称作小赵的士兵听着两人的对话倒是替自己的将军担心了起来了。
“小赵你几时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李义爽朗的笑到。
“可是将军……”
“好了,你去跟秦、陈两位将军说一下,我去去就来,放心吧!”李义拍了拍那士兵,然后跟着白子居就走了出去。
李义跟着白子居走了之后。陈飞云得知了消息痛斥小赵大意。
“飞云不必担心,李将军既自愿前去,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秦凉劝说到。
“大哥,乱世之秋怎可大意,万一那人对李将军图谋不轨怎么办?”陈云飞粗中有细并非莽夫一个。
“贤弟说的也有道理。”秦凉思量了一下,命陈云飞带着一对精兵追过去照应:“贤弟切记只在暗中照应,切不可轻举妄动。”
“大哥放心吧。”陈云飞说罢带着部下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李义和白子居都是武功不弱之人,脚程自然不慢,很快就到了离军队驻扎地不远的百花山。百花山上百花盛开,好一副春意黯然的景象。
“想不到这百花山真是如传说中的那么美丽,真是人间仙境啊。”李义看着满山的鲜花绿草不禁感叹到。
“若天下都能如此那就好了。”白子居也不禁的感叹了一句。
“白兄既又报国之志,何不来我军中共图大业,我当把军队教给白兄领导。”李义似乎已经感觉到这位中年男人的不凡,大义地说。
“将军抬举了,白某飘摇自在惯了,怎能担此重任。”白子居依稀的又想起的当年,那么刻骨铭心的痛怕是这个意气奋发的年轻人不能了解的吧。
两人一边聊说一边向山上行去,很快就来到了山上的百花娘娘庙前。“家师在里边,将军请!”
李义走了进去看到一个老和尚和一个老道士正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将军来了。”闭目的老道士睁开了,缓缓的说到。
“拜见两位大师,还请两位大师多多赐教。”李义十分恭敬的行礼道。
“李将军无须多礼。”老道士一边打量着李义一边点头说到。
“老道士,你是通天拉。”一边闭目的老和尚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老和尚也学会取笑人了。”老道士一挥拂尘又对李义说:“将军若攻下了京城准备如何?”
“当派人迎回当今圣上。”李义回答到。
“只怕李将军要失望了,当今圣上以在兵败之时自刎了。”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
“道长如何得知?”李义有些吃惊,但还是有些不信。
“皇上与吐蕃军决战之地乃困龙谷,困龙、困龙岂有逃生之理。”老道士默默念完又突然说到:“将军治世之才,君临天下当百姓之福。将军何不为之?”
“道长这是何意,李义若是如此岂不与那叛臣上官宇无异。”李义气愤的转身就要离去。
“李将军留步,只当老道士失言了。李将军可在为如何破取叛军而烦恼?”老道士话锋一转又说到。
“还请道长指教?”李义听老道士这么一说又转过身来恭敬的说到。
“李将军放心,只管驱军长入,老道士稍后即派徒儿潜入京城与李将军里应外合,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李义听到此心中一喜说到:“如此李义先替天下苍生谢过道长了,待到铲除逆贼迎回圣主的时候李义定当为道长请功。”
“李将军能时刻为黎民百姓着想,老道士就心安了。”老道士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李义会意的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等退到门外的时候依稀的听见里边传来老和尚的话语:“老道士,看来非玉儿不行了啊。”
李义听的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再进去问,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虑向白子居告别。“有劳白兄了。”
“李将军宽厚仁爱,心系百姓当的天下人助,如需言谢。李将军快快下山吧,要不然你的部下都要攻上来了。”白子居望了望远处的丛林笑到。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李义明白了白子居的意思,拱了拱手便转身向山下走去。刚走到半山腰,丛林里埋伏着的陈云飞等人便冲了出来,陈云飞急急的上来关切的问:“李将军你可下来了,再一会我们就要冲上去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有劳陈兄弟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李义摊开双手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陈云飞也不再去追究山上的人,跟着李义下山回了营。
带着满腹疑虑的李义一回到营帐还是听从了老道士的话命令军队开拔向京城进发。
“将军,我们尚未计划妥当为何要漠然前进?”陈云飞对李义的突然举动感到不解。
李义于是将山上的遭遇跟他和秦凉说了一遍。
“将军,这会不会是个圈套,我们还是小心为妙。”陈云飞似乎并不相信这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若他们有不轨之心如不在山上就将李将军杀了。”秦凉倒是有些相信了。
“杀了他们还能逃的了吗?”陈云飞反问道。
“云飞你大意了,你没看出那白子居武功很高吗?,就凭那他一人恐怕来这营中取我的首级也是易如反掌,更何况那老道士跟那老和尚更是高深莫测。”李义叹叹的说到,仿佛在回想先前那一切。
“既然将军这么说了,我听将军的。”陈云飞虽然还是不大相信,但也不再反对李义的意见了。
李义的义军迅速开拔,与此同时白子居也飞马奔腾的向着那个曾经让他伤心的地方而去了。
日月轮转,时光飞逝。策马西来的人儿心中十分的焦急,并不敢停留休息,而是换人不换马一路飞奔,不出半月便来到了京城。
白子居驱马缓缓的行在通往永定门的道路上,路旁原本繁华的景象已经荡然无存了,到处都是战后留下的残垣断壁。白子居抬头看了看太空,太阳猛烈的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下刺眼的阳光然后继续向永定门行来。
“你包袱里装的是什么?把包袱打开。”待白子居行到离永定门不远的地方便看到城门叛军士兵正在对进城的百姓经行严格的盘查,士兵的手中还拿了几张画像正在一一的对照过往的行人,白子居又抬头看了看城墙上,城墙能看的见的就有好几十个士兵岗哨。白子居不敢大意,立刻掉转了马头往来路行去,他准备等待天黑再进城。
打定了主意之后一路远来的白子居这才觉出到自己有些累了,他打算找个休息的地方养足的精神为夜晚进城的行动做准备,可是走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旁边的客栈、旅店不是被战火焚毁了,就是空无一人了。
强烈的阳光直照的白子居的心情有些烦躁,他左顾右盼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冷静,冷静。”白子居在心里对自己说,随即有些混乱的思绪又恢复了过来。“哦,对了,龙泉寺!”冷静下来的白子居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暂时逗留的地方,于是便策马向着龙泉寺的方向奔了过去。
很快的白子居便来到了龙泉寺所在的小山底下,白子居弃马步行向山上走去。山间的树木依旧像往日一样的繁茂,林间的鸟儿还是在自由的鸟叫嬉戏,只是那熟悉的梵谷的钟声没有再想起,白子居心中突然有了中苍凉的感觉。
待行到山上,白子居缓缓的推开了庙门,里边的一切依旧是那么的熟悉,陈宣蓉的那座假的灵堂还设在了那里,一切的一切都勾起了白子居无尽的回忆,白子居想起了陈宣蓉,现在她大约已经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了吧。白子居又想起了萧玉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白子居的心中又有些着急起来。
白子居四下的寻找了一下,虽然寺庙看起来很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打扫似的,但他却没有找到可以食用的东西,于是他就找了间禅房闭目养神起来。也许是太过劳累了,白子居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白施主……白施主……”有人在叫自己,白子居一下惊醒了过来。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慢慢的清晰了过来。
“妙空师傅,你怎么……”白子居看着眼前这个玄音住持的大弟子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当日随白施主下山之后,贫僧将师兄弟们送到白施主所说的天音寺安顿好了之后,贫僧也开始四处游历,贫僧修为尚浅,心中始终难以放下这生活多年的地方,所有又回到了这里,平日里就到山下的村庄讲经化缘,隔一段时间便来打扫、打扫寺庙。”妙空有些沮丧的说:“只可惜战乱纷起,山下的百姓也渐渐的逃离了,这里也显得冷清了。”
白子居听的也有些伤感,却不知如何安慰妙空了。
“白施主还没用饭吧,我这里化了些斋饭,白施主就将就着吃吧。”妙空指着旁边桌上放着的一些粗米残菜对白子居说。
白子居甚是饥饿,看着那没有味道的残羹冷炙一时间也食欲大起,他结果妙空给他的筷子就准备去吃,忽然间又想起妙空定不知道他会来,这饭菜因为是为他自己准备的,显然妙空也没有吃。
“妙空师傅再去取双筷子咱们一起吃吧。”白子居停下了正要开动的手说。
“白施主吃吧,贫僧已经吃过了。”妙空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说。
白子居将自己手中的筷子教到了妙空的手中,然后有奔到寺中的厨房中取了双筷子和碗将那本来就不多的饭菜分为两份:“吃吧。”
妙空本来也很饥饿就不再推辞了。两人便美美的享受起食物来。
“妙空师傅常在京城,可知皇后娘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白子居边吃又边像妙空打听到。
“贫僧也未能见到皇后娘娘,只是听说那上官宇好像将皇后软禁了起来,并未对皇后娘娘怎么样。”妙空说完又好奇的问:“白施主此次前来是为了救皇后娘娘的吗?”
白子居见这妙空也不是外人便将与他分别之后的一切都经过都告诉了他。
“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吗?”妙空听到白子居提起的自己的师傅十分关切的问。
“恩,很好,你就放心吧,说不定玄音大师与家师不日也会来京城的。”
“白施主可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妙空又问。
“妙空师傅尽可在这里等待玄音大师和家师到来就好了。”白子居知道此次进宫一定是凶险非常,他不忍让妙空也卷进来。
待吃完两人又聊叙了一会,白子居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辞别了妙空策马向永定门赶去。
黑夜无声的来临,破碎的国家像被一件黑衣裹上暂时遮掩了自己的满身创伤。白子居来到永定门前,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将马栓好,然后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墙上守卫的士兵似乎因为长期的征战有些累了竟然没有发现白子居,白子居又是一跃便进了城中。
昔日繁华不可一世的京城已经是满目疮林,人们已经不再通宵的歌舞升平,就连青楼和赌场也早早的关了门,长安街上显得非常的冷清,只有偶尔出现的叛军巡夜军队给这寂静的夜带来一丝的生气。
白子居在黑夜中快速的向皇宫掠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宫墙之前。白子居提气又是两纵便翻过高墙进到了宫中。皇宫中依旧是那样的灯火通明,巡逻的叛军不时的从他面前不远的地方走过。白子居虽然熟悉宫中的地形但还是不敢大意,他隐身在黑暗处仔细的观察了一切才循着熟路向萧玉儿的坤玉宫摸去。轻车熟路再加上谨慎自然是没出什么问题,很快的他就摸到了萧玉儿的坤玉宫前。坤玉宫前有一队士兵,宫中还亮着灯,白子居依稀的还能听到里边有人说话的声音。白子居轻身一跃上了房顶想看个究竟。他轻轻的挪开一片瓦向下望去。
满面愁容的萧玉儿正端坐着,在她旁边站立着两个侍女,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正不断的邀她喝酒,萧玉儿面露难色却又不拒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也不说话。白子居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剑,他已经猜出那男人是谁了,他有一股想冲下去的冲动,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的自己,只是静静的蛰伏不动观察了下边的一切。
“本将军对皇后是一心一意,皇后怎么不领情呐!待他日本将军登上皇帝宝座,这天下还不都是我的,皇后你还可以安心的做你的皇后。”那上官宇似乎已经喝多了,说话竟毫无遮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