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阎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的放在罗凡身上,好不容易有一天不用去管教那些熊孩子的假期,他的行程可是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呢。
“唔……”
罗阎转动手中的笔,将小本子上的每天学习一小时划掉。
“OK,”罗阎将小本子合上,“接下来先去拯救一下失足妇女,再去近距离观察一下小动物,晚上再做好事吧。”
罗阎哼着在这个世界的人听起来曲调有些怪异的小曲,来到一处阴暗的小角落,轻易的跳出十几米的高墙,离开了罗家大院的范围。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防守力量较为薄弱的一处地方,特别是白天,基本没什么守卫会在附近晃荡。
至于你问为什么罗阎不从正门走?开玩笑,别看桐姨好像很放心他出去玩似的,但是那仅限于罗家内,罗阎要是真的想要走出罗家大门,桐姨必然会不派上一个加强连来给他做保镖都不带算完的,因为她以前真的这么做过。
所以罗阎是肯定不会从正门走的,一个加强连跟在身边做什么事都会束手束脚。
“你好啊。”
罗阎笑着向被自己从天而降吓到的乞丐打了声招呼,扔给他一枚铜钱,算是精神损失费。
云良阁,听起来挺文艺的一个名字,是这座临祁城最大最有名的一处妓院,文雅点说是青楼。
事实上很多现代人对青楼都有些许的误解,青楼之中的妓女之中只有娼妓卖身,歌妓,舞妓等妓女一般都是不卖身的,称为清倌人。当然也有两个都卖的,称为红倌人。青楼里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妓女,也有卖身的,但数量很少,档次也比较高,接待的都是些达官贵人,风流才子,纯粹做皮肉生意的那是窑子。云良阁这种规模的自然是要文雅的多,罗阎所说的拯救失足妇女其实就是来这里听一会儿曲子,让她们陪自己聊会儿天,毕竟也只有这些有职业素养的女性才不会在意他的一些“疯言疯语”,她们只负责倾听。
罗阎舒适的躺在床上,窗外的太阳挥洒满他全身,令人有些提不起劲儿的懒散。
一曲唱罢,罗阎扔个歌妓几块个头不算小的碎银子算作小费。
歌妓有些欢喜的将碎银子收了起来,罗阎来这里的次数已经不少了,一些妓女也都被罗阎翻牌过不止一次,所以歌妓对面前的这位清俊少年还算熟悉,虽然没几个真的知道他是全城除了罗凡以外第二出名的废物。跟罗凡不同,罗阎的大名很多人听说过,但其实真正认识的除了罗家人以外就没多少了。
“公子今天有什么心事呢。”
收起银子,歌女抿嘴轻笑道。
“哦?此话怎讲?”
罗阎微微睁开眼皮。
“往日您都会跟我们讲一些趣事见闻,今天却只是在听歌。”
“呵,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又听到一些烦人的虫子的翅鸣。”
歌妓听不懂罗阎话中的深意,也没有想听懂的欲望,她们这些没有什么力量的风尘女子,听了,忘了,就是最好的保命手段。歌妓只是安静的给罗阎沏了杯茶,既然罗阎兴致不高,她就没有多嘴,只是清了清嗓子,继续唱了起来。
罗阎听着歌妓还算是动听的歌声,琢磨着自己刚才无意间听到的楼下来喝酒的行商所说的五藏山上新来的山匪一事。
“都两三年了,也确实应该有新的来了。”罗阎小声嘟囔道。
五藏山这个地方对罗阎来说倒是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上面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更重要的是,罗阎第一次杀人,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在那座大山之上发生的。
罗阎的金手指作用机制非常简单粗暴,没有任务,没有抽奖,没有可爱的萝莉音来鞭策,就是单纯的抹杀其余的生命体后,会对自身的肉体进行加强。
罗阎在发现这个外挂之后,就开始丧心病狂的屠杀各种小动物,这也是为什么罗阎的别院养着那么多小动物的原因。杀小动物这种事情很快就不能给罗阎带来什么有效的增长了,罗阎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杀人。你叫他为了并不急迫需要的力量莫名其妙去屠杀不相干的人,罗阎自然是做不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不过杀罪犯就没什么罪恶感了,所以罗阎曾经还戴上面具,做过这个城市一段时间的义警。后来罗阎发现自己为什么要局限于杀人呢?这个世界是有魔兽这种生物的啊,在野外。而且魔兽的整体质量可比杀人高多了。所以罗阎就放下了做义警这种很蠢的做法,转头去野外猎杀魔兽去了,五藏山就是他第一个目标地点。
运气很背的是,罗阎第一次去猎杀魔兽就碰上了那座山头的山匪势力,这个世界有勇气当山匪的,都多少是有点实力,毕竟没准哪天就碰到哪个大家族或者宗门里出来历练的弟子为了行侠仗义把他们当成经验包给砍了。
当初刚穿越过来的罗阎还比较年轻气盛,见到五藏山上山匪的一些作为一个没忍住冲进去把所有山匪都给硬生生捶死了。不过放到现在回想起来罗阎觉的自己依旧会选择冲进去把那些山匪给捶死。
当时的罗阎再怎么说也才刚穿越过来,就算有金手指也还没有多强,山匪老大的陌刀在他濒死反击之下最终贯穿了罗阎的胸膛。这是三年以来罗阎受过最严重的伤势,也是最逼近死亡的一次。
“山匪吗……”
罗阎无意识的捂住右胸胸口,伤痕早以不复存在,仅残留下幻痛。
罗阎突然从床上翻坐起来,吓了正在唱歌的歌妓一跳。
“公子,怎么……”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罗阎挥了挥手,“你自己慢慢玩吧。”说罢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唉,公子,公子!”歌妓连忙跑到窗边向下望去,并没有看见罗阎的身影。
“您可是还没结账呢。”
歌妓这话刚说完,一坨分量不轻的银子从天而降,掉在她那傲人的事业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