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及阅读建议:
第一卷《李在的讲述》严格说是一个番外篇,也是一个引子,小说的正式内容是从第二卷开始的。建议想大致了解这篇作品风格的读者从第二卷《虫,之,女》一章读起。有兴趣可以再读第一卷,在剧情上不会错过什么。第一卷在写作风格上比较晦涩,可读性不好。
另外提醒,本书没有完本,只有一个粗略的世界观,无严谨写作题纲,可以说想到哪写到哪,有时按逻辑推进,有时按感觉推进,有时按兴趣推进,有时纯属偶然事件的乱入影响了故事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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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未来。你可能觉得这种说法不可理喻。闲言少叙,能听懂这种时间的人,大概并不会很快看到这篇文字,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把他们的所有秘密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简直坏透了,他们都罪有应得。
先介绍一下我,我叫李在,是个刀客,我有两把刀,一长一短,这两把刀看着不大也不小,其实是它们是飞刀的。好久不耍,我都快忘了怎么用了。这柄短的飞刀,刀刃上有一个缺口,这个缺口呢,不是和人拼刀时磕崩的。我说过这是飞刀,这个缺口,是在它飞的时候,被另一个暗器打的。所以我说那帮人太坏了,我这刀很贵的。这两把刀是白谷里最好的铁匠,断铁匠打的,刀交到我手上之前,断铁匠向我演示了怎样用这两把刀把鹅卵石剁成沙子。我简直太爱这两把刀了。结果哩,就被一个坏小子用他的暗器给我砸崩了牙了。当然了,我也没有让那个坏小子占到什么便宜。我不是说过吗,我有两把刀,他砸坏我一把小刀的时候,另一把大刀还在我手里呢。
我是双刀李在,你要记住这个名字,我的武器是一大一小两把飞刀,你看它们好像匕首,但是他们只有一个用处,飞刀。别看我的刀被磕崩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刀客,你也不要把两把匕首剁鹅卵石当成小孩家家的玩意,你可以自己找把刀剁剁鹅卵石就知道了。我的师父叫铜罗汉,我的师弟叫小乙,小乙是个痴情傻小子,人傻命大说的就是他,但我现在是懒得提他。接着说我的双刀。
那么,在我这把小刀被打崩牙之后,它还是继续向前飞的。由于我的飞刀丢出去速度是极快的,它在空气里激发出特别悦耳的声音,好像是有一条隐形的弦被弹了一下,我的对手,显然也被这道弦音迷惑了,他的暗器打中了我的刀刃,使这道弦音发生了突然的变化,那个声音让我的心有多疼,就能让那小子有多爽。其实我挺佩服他能把沙子丢出那么大的力度,简直非我所能及,但是不管他运气多好,力量得到了非人的提升,他终究是没有练过暗器的。简单说,他就是个武盲,虽然力量提升得可怕,但终究只是个武盲。我才不怕这种货色。
沙子终究和飞刀是不能比的,我的飞刀上有一个奇妙的机关,当我把它丢出去时,那个机关就开始迅速旋转,直到它转出一个细小的缝隙,这道缝隙便开始造成巨大的哨音,同时,也改变了飞刀的走向,没错,它飞回来了。就在那个小子被哨音吸引转头寻找被他躲过的飞刀时,我的第二把飞刀已经朝他的心脏稳稳飞过去了。这是一把长刀,足以扎透他的盔甲和躯干,何况他还没穿盔甲。
有时候,我觉得我也许不该这么残忍,毕竟,他只是个跑堂的,他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他也根本不该卷进这场无聊的杀戮。但这会儿我也没有时间和他说话,就算有时间,我也懒得和他讲。
我说过,我的刀飞得很快,大刀低沉的声音被小刀锐利的哨音掩住,也许,那小子也听到了大刀低沉的索命的呜咽。但是都来不及了,大刀已经刺进了他胸口的皮肤。
我说过,那帮浑仗简直太坏了,我不想杀这么一个无辜的人,虽然谁都不无辜,虽然他用沙子就把我的宝刀磕崩刃了。但我还是在最后一刻止住了飞刀,收回了飞刀。
一个真正的刀客,永远不会让他的刀,沾上无辜者的鲜血。
很久很久以前的未来,我的师弟小乙曾经问我:“李在,你为什么练飞刀?”
我反问他:“你猜?”
小乙说:“为了称霸武林。”
“不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永远不会有。”
“那我呢?你觉得我有吗?”
“有什么?”
“我有称霸武林的能力吗?”
“你当然没有啦,你怎么可能有称霸武林的能力,不要做这种梦,很危险的。”
“……”
“……”
“李在,我们的师父有称霸武林的能力吗?”
“……”
小乙那时并不知道铜罗汉的听力有多好,但是即使我听力再差(其实我听力一点儿不差,我的听力是极好的),我也听到铜罗汉暴喝一声,从他的卧室冲出门外,双脚一跺地,三下跳到了我和小乙面前。
我必须向师父解释:“师父,我正要教育小乙呢,您就来了……”
“是吗,你要怎么教育他,说来我听。”
我只感到两耳剧痛,忙用双手捂住耳朵。
这是我特别不能理解的一件事,说话这么大动静的人,怎么不是个聋子啊,他耳朵还这么好用。真是没有天理。
“师父,我当然是要教育小乙,就像您当年教育我一样,告诉他不要犯傻,不要想什么称霸武林,我们练武,脑子里永远不要有这四个字。我说得对吧?”不等师父说话,我赶紧问小乙,“小乙你明白了吗,以后永远都不要想这四个字,不要想这件事。不是你能力够不够,而是没有人能称霸武林,无论他是谁。”
我说过,小乙是个大傻瓜,脑子不灵光,他竟然当着师父的面问:“为什么?天下习武者多,难道没有一个人是天下第一吗?”
小乙说完了那句话,我也不管会不会顶撞师父了,我第一时间捂紧了耳朵。
其实当铜罗汉大声讲话尤其是训人的时候,我想,没有人能听见他在讲什么,即使捂紧了耳朵,即使你站得很远很远,远到他的声音已经刺激不到你的耳朵,远到你恰恰好能听到他在讲什么,你其实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因为他生气的时候,讲的是一种我们都听不懂的方言,我和小乙都不懂。
还是接着说说那把飞刀吧,其实也很难说是我的仁慈救了那个小跑堂的。或许真的是他运气暴棚,在飞刀正要切开他的皮肤,刺向他的心脏时,我听到了一丝异响,一丝足够激发起我全部逃命本能的奇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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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这段话写在第二卷第五章完成后。第一卷写的是李在的故事,由于刚开这本书,我还不是很确定接下来会写成什么样子,所以整个第一卷基本上是个热身。从第二卷开始,至少我开始习惯了每天敲上两千字。我想原则只有一个,尽量不要太水。但有时也难免水。一旦水到一定程度,我还是会想方设法拯救一下,不要让这本书不可挽回地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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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原版:这一卷的叙述者李在,并不是白谷混战事件的主角,李在的师弟小乙因为要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小伙伴,无意间介入了白谷的纷争,其实也不是主角。白谷混战中死掉了很多人,很多人其实到死也不知道他们被卷进了一桩,一桩远远超出他们的经验所能理解的,简单说,就是阴谋吧。
这当然不是一个科幻故事,这是一个武侠故事。故事首先讲述的,是白谷中发生过的一场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