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陆凉悦指着个高高瘦瘦的小丫头，韩夫人随即冷哼了一声。
吓她一跳，还以为这陆凉悦真是神人，过目不忘，真记得今日侍宴的婢女，原来不过如此。
“你出列，先站到旁边去。”陆凉悦指着那婢女。
起先那女孩被她突然的一指吓到了，但随即定下心神，垂着头走向一旁。
她就是故意的一吓，就想看看被她指认出来后，这些婢女下意识的第一反应。
如此这样又在嗅出了三个婢女，三人反应也都差不多。
还有最后几个婢女向她走来，其中一个婢女看上去弱不禁风，眼神飘忽，踟躇着往前走。可是看她的肢体动作明明是想要往门外跑，却死命咬着唇抑制住想跑的冲动。
陆凉悦来了兴趣，眼里迸放出寒芒，特意提起嗓子，厉声道：“你也站出来。”
有趣的是这婢女第一反应是扭头去看了韩夫人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低着个头站了出来。
而韩夫人在她叫住那婢女的一瞬间，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惊慌，在她身后的韩晓絮身子更是一抖。
这些细微的变化陆凉悦全都看在眼里，当然这一切更逃不过北辰渊的一双锐眼。唇角轻挑，小丫头有些本事，这么快就找准了目标。
“好了，就你们五个留下，其他人退下吧。”陆凉悦命令其余的婢女退下。
北辰桀和一屋子的大周朝臣万分惊奇，面面相觑，这宋国公主难不成真是看一眼就能找到人呀！也不对呀，她一共留下了五个人，到底哪个才是要找的人呀？
“今日镇国夫人喝了你们送上来的五子汤当场暴毙，说是不是你们在汤里下毒了。”陆凉悦大声喝道。
“公主明鉴，不是奴婢，奴婢只是上了菜，没有碰过汤。”
“奴婢只是给夫人添了酒水，碰也没碰过汤。”
“是呀，奴婢也只是负责上菜没有碰过其他的东西，更没有下毒呀。”
“公主，奴婢冤枉呀，奴婢是送了汤上来，可真没在汤里投毒呀。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下毒呀！”
“公主，奴婢可真没有靠近过镇国夫人，没有侍候过夫人，奴婢冤枉呀。”
面对陆凉悦直接的质问，婢女们纷纷急着辩解，杀害朝廷一品夫人的罪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你叫什么名字？”陆凉悦问向刚刚那弱不禁风的婢女。
“回公主，奴婢红柳。”红柳面含委屈，柔声回道。
“红柳是吗？你说冤枉，那本公主问你，她们都否认下毒，却都承认侍候过镇国夫人。唯独你否认侍奉过老夫人。本公主能在这么多人中把她们找出来，显然我没有认错人，所以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陆凉悦极轻柔的笑着，薄唇里吐出的话却让人心窒。
“奴婢......奴婢。”红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已经开始双腿发软了。
“公主一上来就责问这些奴婢是否毒害了镇国夫人，她们自然是要害怕的，不敢承认侍候过老夫人。”韩夫人赶紧接过话头。
“是，奴婢是害怕被冤枉毒害了镇国夫人，所以才在情急之下撒了谎。”红柳顺着韩夫人的话为自己找借口。
“很好，你承认为镇国夫人侍宴就行了。”
“啊！”陆凉悦反手抓住红柳的手腕，把她整个身子往前一带，嗅着她身上的气息。红柳被她的动作吓得尖叫出声来。
“陆凉悦，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在尚书府上，你好歹也要注意分寸。”北辰桀眉头皱紧，对陆凉悦如此粗鲁的动作颇为不满。
陆凉悦可不会管他这么多，只管抓住红柳不放，从上到下嗅个干净。
蓦然，一股不属于红柳身体的气息从她的脖颈处传来，那是属于另一个人身体的气味。
“啊......啊！”陆凉悦一掌撕开红柳的衣襟，露出了她雪白的脖颈。
看着她脖子上隐隐露出的链子，陆凉悦双眼一眯，更加不留情的下手，拽着红柳的衣服再往下一撕。红柳受了惊害，惊叫连连。
这一掌下去，不仅红柳脖子上藏着的金链子露了出来，她整个白晰的脖颈，修长的锁骨都大啦啦的暴露在人前。顺着锁骨往下那胸前的挺立隔着薄衣也是若隐若现，看得人浮想联翩。
“陆凉悦你放肆，简直无耻。你这样真是成何体统。”北辰桀手指着陆凉悦，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
大厅里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了，一个姑娘家，这也太惊天地泣鬼神了吧。他们逛花楼的时候都不敢在人前如此狂放，这个宋国公主真是让人甘拜下风。
“王爷，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不知道王爷和凉悦究竟谁更无耻呢？”陆凉悦讽刺一笑，顺着北辰桀的视线直直的看了过来，正好对上红柳敞开了的衣襟。再双眼一扫，扫过那些直愣愣看过来的眼睛。
眼角余光扫过北辰渊，心想，你个北辰桀装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瞧瞧人家北辰渊从头到尾目不斜视，一幅淡定的模样，装得比你像多了。人家可是美色当前仍能泰然自若。
“咳……咳。”在场的那些平素在朝庭在正义凛然的大人们，被陆凉悦凤眼一扫，一个个都脸红脖子粗。心虚的低下头，装作咳嗽，不敢再看。
北辰桀更是尴尬得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一时不慎，没有把持住，竟被她抓住了错处。
被他一向瞧不起的陆凉悦在人前大肆嘲讽了一番，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气怒的啍了一声，一掀衣袍转过头去，不肯再向陆凉悦这边再多看一眼。
“哎呀，公主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脱人家衣服。好好一个姑娘家儿，就这样被你毁了清白，以后可怎么做人呀。”韩夫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大叫了起来。
陆凉悦心笑，这被她扒了衣服的都没叫唤，这不相干的倒汪汪乱吠。
“红柳要是做不了人，本公主养她一辈子好了。倒是夫人不必如此急着打抱不平的好，要是等哪天我扒了韩小姐的衣服，你再来讨要清白也不迟。”说完邪邪一笑，怎么看都是一幅雅痞样。
大厅里抽气声此起彼伏，这宋国公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