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master。“
赤红的英灵在银装素裹的雪地中睁开眼睛,毫不犹豫的利用技能“魔力放出”的爆发力将自己推进上了天空。
“各位,御主有令,我先走一步。”
迦尔纳浑身爆发出熊熊的火光,化作烈阳冲向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总感觉爱因兹贝伦今天就要被灭族了啊.....孤门先生难道遇到了麻烦?”爱丽丝菲尔事不关己的说着可怕的话,让一旁的冬之圣女都不由的侧目。
“否决,此地已无第三法的气息,吾主已经离开了。”
“还是快些解决此事为好,吾还忙着完成救济。”羽斯缇萨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身化大圣杯的她本身就有惊人的魔术回路,如今被孤门重塑了身体,也能与二线的从者打一打防守战。
这样也未免太可惜了.....爱丽丝菲尔在后方托着头注视着这位孤独了不知多少年的圣女,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示意一直在守护大家的saber直接开路。
“既然迦尔纳先生已经闯进去了,也就不必隐藏行踪了。saber,冲进去吧。”
“是。”
接到命令的骑士王具现出圣剑,对着重重的魔术陷阱冲了进去。
身为saber职介的她具有A等级的对魔力,现代的魔术在她身上,就如夏日的微凉风一般微不足道。
英灵本就是现代魔术师无法对抗的神秘,他们的躯体更是第三法的附带产物,如若不是传承悠久的魔术贵族,恐怕无论如何都对他们束手无策。
当然,这个世界的水很深,能与从者对抗的存在也不在少数,只是如今的魔术师大多都是学院派,反而对自己自身的实力缺少琢磨,真正的强者反而大多会从“异常者”之中出现。
但至少,爱因兹贝伦没有这个资格对抗两位超一流的英雄。
“速速投降,尊吾主之命,会使用稍显暴力的手段。”
城堡的上空,浑身笼罩着火炎的迦尔纳对着城堡内的人造人们下达了最后的通牒,黄金之铠在纯白的天空中显得耀眼而珍贵.......像是真正的神灵降临于世。
他的眼睛凌厉而令人生畏,仅仅是一眼,就能看出所有的谎言与真实,这是迦尔纳的技能之一“贫者的见识”,任何虚妄都无法骗过这双贤者之眼。
“哦?负隅顽抗吗?”迦尔纳点点头“这样的话,就略施惩戒好了。”
“梵天啊,覆盖大地!”
如出一辙的光线自眼中射出,射杀着反抗的战斗型人造人们。
无需抵抗,因为太阳神的火焰绝不是连自我意识都缺少的家伙所能抵御的。
仅仅是一击,这古堡就被化作了火海。
迦尔纳停下了攻击,扫视着下方的大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saber!抓住他,不要让阿哈德翁跑了!”
就在这是,爱丽一行人也到达了战场。
红龙的心脏瞬间压缩着强大的魔力,为saber提供了极高的魔力放出。
同样是魔力放出,saber却不能向迦尔纳一样作为飞行手段肆意释放,因为她的御主切嗣无法承受如此大的魔力消耗,但如果仅仅是借此强化身体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圣剑的光芒一闪而逝。
本应在人造人护卫下逃到后方的阿哈德翁突然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了地上。
剧痛。
难以忍受的痛苦从下肢疯狂的传入大脑,阿哈德翁颤抖的往下看去,“齐膝”的血泊在雪地上蔓延。
他失去了双脚。
“额.......我不能死,爱因兹贝伦家的夙愿不应就此灭亡,我.....我还不能死!”纵使是活了几代圣杯战争的老人,在死亡的恐惧面前也难以自己,这其中固然有爱因兹贝伦的愿景,但更多的还是一位长生者对死亡的畏惧。
“原来如此,你便是御主所说的阿哈德翁吗?何等的丑态。”迦尔纳降落在saber身旁,确认了御主所指示的目标。
“master已经将这雪之城所囚禁女孩救出,至于这位,接下来就随你们处置吧。”迦尔纳收起神枪,退到了一边。
爱丽丝菲尔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位曾经难以撼动的大山就这样被英雄们随手击碎,如今却趴在地上渴求着生命的延续。
“圣杯?你怎么会在这里?爱丽丝菲尔,你忘了爱因兹贝伦的使命了吗,没有你,谁去盛放那些灵魂启动大圣杯?!”须发皆白的老人在地上怒吼着,也许在他心里,所谓的爱丽斯菲尔不过是圣杯的载体吧,与其称呼她的名字,不如直接叫圣杯来得方便。
“愚蠢,阿哈德。汝便安心去死吧。”
“什么?”
阿哈德翁看着从爱丽身后走出的羽斯缇萨,二人双胞胎一般的容貌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不光是外表,他的血脉提醒着他,这位身披天之衣的女子,毫无疑问就是那位身化大圣杯的冬之圣女,爱因兹贝伦的先祖,羽斯缇萨。
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阿哈德翁爬向这位雪中的丽人,祈求着些许的仁慈。
“啊啊,如果你真的是圣女.....如果你是圣女......那就救救我,我还不能死!第三法的成就,人类的救济......看着我,圣女啊......”
“否决,汝之恶行惹怒了吾主,阿哈德啊,便以死谢罪吧。”
羽斯缇萨的眼中依旧无甚神采,只是凝聚起魔力化作银色的丝线,缠绕上阿哈德翁的脖颈。
“吾主终将完成人类的救济,阿哈德,已经不需要了。”
残忍至极的言语,冬之圣女无情的击碎了老者的幻想。
“啊啊,原来如此,第三法已经完成了吗......”阿哈德却突然平静了下来,顺从的闭上了双眼“既如此,便遵从圣女的命令吧。”
他的手还在颤抖,脸上的面皮也不由自主的抽动,但也许是得知家族的悲愿已然完成吧,阿哈德第一次准备坦然的迎接终结。
这便是爱因兹贝伦人造人的宿命,当机器失去了目的,那么它的身体机能也应该被终止了。
羽斯缇萨没有犹豫。
银色的丝线轻而易举的切割下了阿哈德翁的头颅,伴随着溅射出的鲜血,滚入了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