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今晚来到的这里,显然在举办着一个大型聚会。
我可以确认自己是少数得到店家正式邀请的客人,显然大多数人是不请自来的。
有的人从到达到离开,压根儿连店家的样貌都不清楚,他们真心诚意的参加,这份诚意是他们地位的入场券。来的目的,又有谁知道呢?
就在我来到的不久,一个身穿制服的私人司机将我请入。
走到其中的柜台,从容不迫地坐下。这样的行为引来了部分人的关注,虽然酒馆人气鼎沸,但是敢于尝试一下的却基本没有。
而柜台旁充满青春朝气的双十青年,则是这所酒馆的馆主。
真实身份却鲜为人知,一位为国效力的军火商,亦是洛离的朋友。
“司马,一杯香槟。”
虽然洛离这样说,可惜,出现在洛离面前的是被果汁。洛离看了看司马的笑容,只好先不情愿的轻饮一下。
“真是的,你不是个军火商吗?怎么还给我这个!”
“怎么会呢,未成年人可是不允许饮酒的,听说你在学校里学习,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
“也没什么,一位快毕业的高中生……”
“不过,我记得不错的话,那是魏家的重点培养对象呢。”
“所以我主要的是盗取资料,而不是对人行动。”
随手调配了杯无酒精的鸡尾酒,推到洛离面前问道:“离,你可是许久不见了,我多次与你唔面,常常登门拜访,可惜你出国了,心愿未遂呢!”
“这次我大概是暂待几年,上面似乎是想让我冷静一下。”
“这么说,你是走不开了。”
“大概吧,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洛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可以尝试写一下梦境,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过几天?”
“不用了,我……”
‘啪’
看着倒下的洛离,司马不由漏出了笑容。
没想到,连一点酒精都受不了。不过,一会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里举办了一次假面舞会,或者用当地女士们的说法,就是化装舞会,因此才会如此嘈杂。
午夜十二点
几个没有跳舞、不戴假面、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围坐在稀少的阅览室里的一张大桌旁,将脸埋藏到报纸里,在看报或打盹。
从大厅里传来卡德里尔舞曲“纺车”的乐声。在门外,不时有小斯来回跑过,不由响起嗵嗵的脚步声和杯盘的叮当声,然而阅览室里却十分安静。
“看来这里更舒服!”
突然响起一个低沉而喑哑的声音,这声音更像是从炉子里发出来的,“都上这儿来!快点,朋友们!
门敞开了,一个肩宽背厚的敦实的年轻男人闯进阅览室,一顶宽边帽上插着几根孔雀毛,脸上蒙着假面,遮住了上半张脸。在他身后跟进来两个戴假面的女人、两位与其同龄的男子和一名端托盘的仆役。托盘上摆着盛满烈性的甜酒,六瓶红葡萄酒和几只杯子。
“都上这儿来!这里更凉快,”一旁相隔半米的男人说道:“把托盘放到桌上吧……小姐们,都坐下吧!而你们呢,先生们,都挪开……别待在这里!”
男人的身子摇晃一下,一挥手,把桌上的几本杂志挪到地上。
“把托盘摆到这儿来!你们呢,看报的先生们,给让开地方。现在不是看报和研究政治的时候……把报纸都扔了!”
“我请你安静点,”有个先生透过眼镜,瞧了瞧那人的假面说,“这里是阅览室,不是小吃部……这里可不是喝酒的地方。”
原本闯进的戴孔雀毛的男子说道:“为什么不是?莫非桌子摇晃,还是天花板会塌下来,怪事!不过……现在我没工夫跟你们闲扯!你们马上把报纸扔了……你们看了不少时间,也就够了。最主要的是,我不要你们看报,就这么回事!”
仆役把托盘摆到桌上,在门旁站定。两个女人立即抓起了红葡萄酒。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聪明人,居然认为报纸比美酒还好。”
唯一尚未开口的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性甜酒,开口说,“照我看来,你们这些可敬的先生之所以喜欢看报,是因为你们没钱买酒喝。我说对了吧?哈哈!他们老看报!喂,那上面写什么啦?眼镜先生!您读到哪些事件?哈哈!得了吧,别看了!你别再装模作样,不如来喝一杯!”
插孔雀毛的男人稍稍挺起身子,从眼镜先生手里一把夺过报纸。对方先自了脸,后来又红了脸,吃惊地看看其余人,那些人也吃惊地看看他。
“您忘乎所以了,先生!”眼镜先生发怒了,“您竟敢放肆,夺了我手里的报纸!您把阅览室当成了小酒馆,我不允许!您不知道您在跟谁打交道,先生!我可是银行经理……”
男人拾起报纸,把它撕成碎片。
“我啐你这个经理!至于你的报纸,只配享受这种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