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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悲痛

一行人来到郗府大门前,天喜一眼便看见爹爹正站在不远的角门处,着急的向内张望;几个郗府的家仆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他,不时的窃窃私语一番。天喜不由鼻子一酸,早哭着叫起来道:“阿爹!”一面飞快的向他跑了过去。

摩列罗此刻看上去黧黑而苍老,与半年前相比,他显得苍老了许多;大步迎了上来,他似迟疑良久,才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天喜的头,声音嘶哑地道:“天喜,可算找到你了……你看,我也终于找到你娘了……可是你却再也见不到她了……我真是后悔,悔不该到这京城里来,那样她也就不会死……”

天喜哽咽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半天才哭出声来道:“阿爹,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么?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为了救我,娘她,她就一定要死吗?她若是为了护我而被人误杀,我一定为她报仇!可是他们说不是……那她为什么要自尽?为什么?”

自听到傅斯年说出娘亲是为救自己的命才挺身而出,救下自己后却不得不含恨自尽,天喜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悲苦;她至此才明白,杜显所说的天生为奴的意思:那意味着就算自己找到了生母,也只能带给她屈辱与尴尬;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决不会千辛万苦也要下山来寻她,决不!

摩列罗沉默,半晌才道:“小喜,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是最知道你娘的,她是个最坚强豁达的人,绝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当年她随我躲避战乱,不知遇到了多少凶险,她都顽强的活了下来;若说为了颜面名声,那更是荒谬之极;战乱过后,她曾执意要带着我们父女回淮南,是我自觉卑微,不敢和她一起回去……罢了,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你千万不要因此而生出别的想法……”

他似乎再也说不下去,片刻后才又声音暗哑地道:“我们先带她回绿萝山吧。她的命太苦,为了儿女们,把自己的一生都耽搁了,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她怎么会这么傻?”他顾不上问起天喜的近况,郗云茂的突然离去让他大受打击,他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甚至显得有些神志恍惚,再不是天喜记忆中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爹爹。

他话未说完,傅斯年己上前一步,极为恼怒地看向他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谁许你带灵柩走的?娘亲死了,她身后自还有我这个做儿子的;我已经和舅父说好了,带她回淮南安葬,虽然此事不合礼制,可我外祖仲之公秉性豁达,外祖母宽厚仁慈,绝不会阻拦此事。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别想打她灵柩的主意!”

看向眼前的摩列罗,傅斯年清俊的面上满是愤然之色,声音悲怆地又道:“你当年不过是长公主府上的家将,也即是傅氏的家奴;你救了主母,自然应该心存恭敬,谨守本分,却为何要趁人之危,坏了她的清白?还有现在,若不是你们一定要来找她,不肯让她过安生的日子,她又怎么会死?!”

他正说到激愤处,就听得左侧角门吱呀一声打开,随之就见郗家的三爷郗逢秋慢慢走出来。在他身后,几个家仆正吃力的将一具灵柩抬出角门外,看上去正是郗王妃替郗云茂临时所制的那具棺椁;一面又有人吆喝着到后门去赶大马车,以过来载运棺木,抬棺的家丁们则是要暂时在这里等着。

傅斯年一见大惊,忙问道:“三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三爷郗逢秋不过二十来岁,平日对傅斯年也颇为亲热,此时却只是远远站着,表情平淡地道:“斯年表弟,我也只是照着父亲临走时的吩咐,暂时将四姑的灵柩停到城外义庄。正好这黑奴声称是在义庄做事,手中也有官府的鉴引,我便让他顺便带过去的,那种地方,我出了一千贯赏钱,这下人们也没有愿意跑一趟。你可说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傅斯年片刻才反应过来,不由喃喃地道:“我不信!之前舅父曾亲口答应我暂时停灵在府上,还说过几日便派人护送娘亲的灵柩回淮南;他怎么又反悔了呢?”

郗逢秋冷笑一声道:“此中原因,父亲也没有和我多说,我也不过是照着父亲的意思,表弟莫怪。”一面挥了挥手,身后家丁们早抱怨连连,棺木被重重的放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面又有人乱七八糟的往棺木外贴着黄裱纸,因为嫌棺上的清漆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也因着棺中人系凶死,趋吉避邪的意思;一个家丁甚至还恼火的踹了棺木一脚,因为方才众人放棺落地的时候太急,压到了他的鞋子,他是好不容易才挣了出来。

众人一时都大为愕然,摩列罗暴喝一声,立刻大踏步走上前去,一只手便拎起那家丁,将他推掷出老远;又用一双大手在棺椁之上轻轻摩挲着,虎目中早含了泪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斯年则是心痛如绞,早飞扑到棺椁之上以身护住,一面又大声道:“三表哥,你这是要做什么?母亲纵有错,可她毕竟是你的亲姑姑,是你的长辈!你不帮着扶柩哭灵也就罢了,还越了礼行在她的棺前,甚至纵容这些下人对她的棺木如此不敬,你何故如此!”

他一面大哭,一面又不住手的撕扯着刚刚贴上去的黄裱纸,又用孝衣的衣袖用力的擦拭着印在棺板上的脚印;想着母亲尸骨未寒便受到这般屈辱,他只觉得是自己太过无能,此时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棺木上。

至亲骨血,不可磨灭,纵是傅青鸾让天喜如坠噩梦,傅斯年掩饰般的言止也让她反感,可此时看到这一幕,天喜心中也是极恸,己是不由的走过去扶住了他。眼中盈满了泪,她哽咽着低声问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之前她一直不肯相信傅斯年的话,只不过还存着一丝侥幸;然而一看到这具薄薄的棺椁,她的心瞬间便痛得失去了知觉,随之而生的是出离的愤怒和悲伤。

傅斯年却只是摇头,显然他己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世家大族中,每一个人的存在感都和他的身份地位密切相关;若是能带给家族荣耀和利益,那么这人自会得到其他族人的景仰敬重,关爱扶持,比如在此事发生之前,他的娘亲所带给他们兄妹的;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亲人又如何?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莫不如是。

见傅斯年哭得声嘶音哑,此时己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天喜心中更是悲怆;半天才轻声道:“你放心,凭他是谁,也别想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你等着!”

她虽然并没有开口叫傅斯年哥哥,此时却己很自然地将他划到了自己心中那个小小的圈子里。回身看一眼郗府巍峨的黑楠木镶黄铜钉的大门,又看一眼府门上高高的牌匾,上面“赦建江左一等公府”一行大字金壁辉煌,十分醒目。黑亮的眸中似燃起烈焰,掩盖了属于过去的一切懵懂与温和,她大力将哭得声嘶力软的傅斯年从棺盖上拉了起来道:“哭也没有用的!……你哭得伤心,你这所谓的表哥和舅父就会同情你,就会好好的安排娘的后事了?你也知道这不可能。你若是执意要送她回淮南安葬,我和阿爹也不拦你;即便如此,你也应该立刻起身来准备行程,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

一面又看向摩列罗,片刻才又哽咽着道:“阿爹,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看,我一直想要找到娘亲,我想着,找到之后,我要亲口问她一句,她为什么要丢下我们?我现在找到她了;虽然我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可是我知道,她一直爱着我,也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我就一点也不怨她了……”

我会一直想着她,就像从前一样……而且现在有了孩子,我也要好好的为他着想了……她断断续续地想着,想了许多。

泪光迷离处,她回头看向洛九卿,慢慢地解下了连头裹着的披风,轻声道:“将军大人,这些天来多谢你的照顾,也谢谢你之前的教诲,天喜会永远铭记在心……可是我要和爹爹回绿萝山了,以后轻易也不会下山来;将军的恩情,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的。”

她将披风递了过去,然而洛九卿冷着脸并不肯接过,天喜有些迟疑,只得又道:“我以前也听陆将军说过,您非常忌讳女子碰您的东西。是因为这个披风我穿过了,所以你不肯要了么?”

洛九卿看着她,没有说话,片刻后才面无表情地道:“你知道就好。这个披风我不要了,你留着吧。”

天喜自也听出他话中的怪异来,拿着条披风,一时倒不知怎么办才好,片刻后才讷讷地道:“哦……不如这样吧,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留给将军的;之前我演示过的那些小阵法,还勉强能入得将军的眼,那么我会多留几天,把那些阵型的排布,化形,衍生,破解等各种形式都以图文标注出来,算是报答一二。”一面又拉了摩列罗道:“爹爹,不要再伤心了,既然哥……既然傅公子都说了会好好的安顿好娘的后事,我们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我们先回你住的地方,等我画完这些东西后,我们再回绿萝山,好吗?”

摩列罗却只是看着眼前的棺椁,神色哀戚;傅斯年抬起头来,有些讶异的看向天喜,面上神色也有些复杂起来,就听摩列罗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极为暗哑地道:“也好……我们本就不该来这里。也是要回去的时候了——天喜,你以后还是将名字改过来吧,小时候你娘给你取名叫红鸾,我其实是很高兴的,这个名字多好听……”

似自嘲般的一笑,摩列罗又道:“后来听她说,她失散的女儿叫青鸾,我心里就有芥蒂了,心想她毕竟还是忘不了自己的身份。我那时有个想法,希望叛军永远不败,那我们就可以一辈子都隐居在绿萝山中……可是不到两年,叛军一退,她就那样狠心地走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怨过她,得她相伴两年,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唉,我们走吧。”

一面走到拐角处,片刻后牵了匹瘦马过来道:“看看你这憔悴的样子!你坐吧,阿爹随在后面慢慢走……我的傻囡儿啊,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你娘亲因着心疼你,死掉了,我的心也疼得要命!不管那个混小子是什么人,孩子是无辜的……反正我们西贡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就回绿萝山吧,你养好身体,孩子也才能好好的啊……”一面要扶着天喜上马,早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慢着!”

却是杜显和郗逢秋,两人一起喊出这样的话,觉得怪异,不由相互的看了一眼,杜显己沉声道:“天喜,你真要随着你爹爹回他住的地方么?那可是义庄,义庄里可是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你不是最怕的死人么?”

天喜吓了一跳,看向摩列罗道:“阿爹,他说的当真么?

”摩列罗也一愣,片刻才苦笑起来道:“还真是。我倒把这些全忘了……”

另一边郗知秋也出声道:“父亲临走时吩咐过,除了斯年带着四姑的灵柩可以离开之外,严禁其他人进出。几位即便是客人,也不例外!”

杜显冷笑一声道:“这倒怪了!三爷也知道我们是为着什么事来到府上;如今她要走了,我们岂有留下的道理?”

郗逢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片刻才道:“其中自然有道理。我想你们还不知道,这宫中已经变了天吧?庆阳王借探病到宫中见驾;而据宫内传来的风声说,他并非奉旨而去,因为皇上近几天就已经不太清醒了。王爷是辰时初刻进的宫,然而皇上不到午时便驾崩了!事出突然,父亲和两位哥哥只得赶快进宫,宫里头现在还不知乱成了什么样子呢!”

众人都大吃一惊。洛九卿深皱了眉道:“你说的当真?皇上已经驾崩了?”

郗逢秋嘿地一声道:“这样天大的事,也是能随便乱说的么?父亲临走时还交待我,四姑的灵柩必须送走,可你们几个人却一定要留下!你们看,这外面现在也乱得很,几位何不在府上多盘桓逗留几日,等风平浪静了再出去呢?”

杜显嘴角泛起丝不明显的笑意,不紧不慢地道:“这样要紧的时刻,郗三爷竟然还想留住我们?你也说过,皇上殡天时王爷正在宫中;到了现在,想必宫中大势己尽数被他掌握;只要王爷能找到玉玺,那么是子承父位,还是兄终弟及,也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兰台令大人虽然位高权重,至此还是应该识些时务吧?我便罢了,洛将军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郗大人何以还会让郗三爷如此嚣张行事?”

郗逢秋大怒,呸一声道:“兄终弟及么?做梦!我不妨告诉你们,父亲手中尚有先皇密诏,言明只要皇上驾崩,立刻暂设太傅之位,由父亲接任,辅佐惠和太子即位!至于能调动全城禁卫的和氏玉符,其中半枚已被皇上交付到父亲手中,用以牵制庆阳王爷;这样任谁也无法调动宫城禁卫,不必担心哪一方坐大;若是王爷肯好好的辅佐新皇,那么一切都好商量;若是王爷生了异心……”他嘿的一声冷笑,才又道:“那就等着瞧吧!父亲绸缪多年,也正等着这一天呢!”

虽然对一切早有预料,但是郗逢秋言行中毫不掩饰的嚣张还是让杜显微有些愣怔,片刻后却仍是淡淡一笑道:“我只是个底下人,这朝中大事,我向来不懂;况我今日来到府上,也是为了全朋友之义,感旧主之恩,和你郗府没有半点关系;郗三爷如此有底气,仗着的可是府上还有几百淮南弩卫?不过三爷可不要忘了,这些弩卫们所执的臂张弩机,其中只有一架是出自千机山盛偃之手,余下的都是别的箭械师仿制而成。仿制之臂张弩仅得其形貌,使用起来威力大减,十不及其一,不知我说的可是?”

郗逢秋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这上百张机弩,对付你们这几个人还不是绰绰有余?臂张弩一出,箭如飞蝗至,矢如急雨发,你们几个只要不是天神降世,便绝逃不过我淮南弩卫的箭阵!”

一面拍掌数声,早有弩卫们鬼魅般自墙头冒出,居高临下对准了他们。

一时众人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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