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还是看不出什么事是非我不可的,好像你说的所有事都是我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利亚姆说道。
“你现在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打进卡芬雅克的身旁,成为能左右他决定的人,这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不但有可能发现他背后的势力,还能让他做出错误的决定,在选民中失势。”克里斯说道。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卡芬雅克要听我的。”利亚姆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他已经成为共和国的元首了,还有什么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能打动他?”克里斯说道,“当上了元首的人,都会想要建立武功对吧,特别是军官出身的他,如果能够在英德奥这些列强的虎视眈眈中矗立不倒,建立一个强大的共和国形象,这就是对他来说,无法抗拒的诱惑。”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利亚姆问道。
“你想想当天我跟路易-拿破仑谈判时提的条件吧,现在重新跟卡芬雅克再提一次这又算什么?”克里斯嘴角露出奸笑。
利亚姆终于明白克里斯的意图了,他不由得生气地说道:“你这混蛋,还敢提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先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克里斯说道,“你先跟我去见卡芬雅克再说,你可以什么话都不说,但请你帮帮忙,没到最后不要轻易离开,好吗?”
利亚姆抬头看看已经近在眼前的巴黎,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真的只是跟你去看看,什么话都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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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姆和克里斯在爱丽舍宫一楼的一间会客室见到了路易-欧仁-卡芬雅克,这位现今法兰西最有权势的人。
与利亚姆上次在首相官邸见到他时不同,那次卡芬雅克坐在那里并没有发言,所以给利亚姆的印象也就是一位普通的政治家而已。现在面前的这位法兰西陆军部长,实质上的国家元首,昂首挺胸,踌躇满志,意气风发,除了那双略带凶光的眼睛让人感觉此人可能性格狠毒之外,不愧是一副大人物的作派。
“斯图亚特先生!勒菲弗尔先生!”卡芬雅克十分热情地与克里斯和利亚姆打招呼,并打出手势请他们坐下。
“您还真是博闻强记啊,居然还记得我表弟的姓。”克里斯确实有些意外,所以由衷地说道。
“勒菲弗尔公爵可是拿破仑皇帝的二十六位元帅之一,这个姓很好记的,斯图亚特先生您过奖了。”卡芬雅克故作谦逊地说道,面上却难掩得意之情,“只是不知道您表弟跟这位勒菲弗尔公爵大人可是亲戚呢?”
“您居然对勒菲弗尔元帅如此熟悉,真是好极了。”克里斯说道。
卡芬雅克愣了一愣,不知道克里斯所说的好极了是指什么事,后来可能觉得也只是一句客气话而已,就接着说道:“不知道斯图亚特先生如此急切地约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克里斯还是不说正事,他环顾着四周,说道:“爱丽舍宫果然是金碧辉煌啊,临时政府搬过来办公后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卡芬雅克说道:“说起建筑的大气奢华,又怎么比得上您住的凡尔赛宫呢?”
“哦,您看上那个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的地方了?”克里斯说道,“您现在可是国家元首,那个地方您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拿过来住。”
“那可是路易-菲利普赐给您的,我是没有这么大福分敢住那种地方。”卡芬雅克说道。
“路易-菲利普已经成为历史了,那房子对我来说太大了,我想到时候总统选出来后就把它还给共和国。”克里斯说道,“也许新总统会喜欢那里也说不定,就像您一样。”
卡芬雅克眉头一皱,说道:“斯图亚特先生,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您似乎是支持路易-拿破仑的吧?”
“政治上怎么会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呢?”克里斯说道,“跟路易-拿破仑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是建立在他在英国政坛有所建树的前提下的。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志不在此,让人看不到他有任何前途啊。”
“他现在的做法只不过是做戏给制宪会议和广大选民看的而已,他没有一天不在觊觎法兰西元首的位子,这您应该比我清楚。”卡芬雅克说道。
“正是如此才让我觉得无法再跟他继续合作下去。”克里斯说道,“我所说的志不在此并不是说他不想回法兰西,而恰恰是他只看着法兰西,而忘记了我跟他的约定,英格兰。”
“英格兰?”卡芬雅克似乎不能理解克里斯的话,“据我所知斯图亚特先生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一直在为法兰西服务,为什么突然会对英格兰有兴趣呢?莫非您姓斯图亚特,正是斯图亚特王朝的合法继承人?”
“卡芬雅克先生,说到底您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我是斯图亚特家族的后裔不错,但已经是旁支的后裔,哪怕没有1701嗣位法,我的祖先当年也是没有继承权的。”克里斯说道,“但是我想给您介绍一下这一位,他的身份可与我大大不同!”
“您是说您这位表弟?就算是勒菲弗尔元帅的后裔,跟英格兰又有什么关系呢?”卡芬雅克问道。
“不,他并不是勒菲弗尔家的后代。”克里斯说道,“他是我的堂弟不错,但是他是斯图亚特家的直系后裔,是英格兰王位的正统继承人!”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您的这位表弟,勒菲弗尔先生,其实是斯图亚特王朝的合法继承人?”卡芬雅克说道,“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是您的这种说法可有根据?”
“我当然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有充分的证据。”克里斯说道,“只是我想请求您先考虑一下,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您将怎么行动。”
“请恕我无礼,如果您不能确实地证明这位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恐怕我无法给您任何答复。”卡芬雅克说道,“而且可能因为您这种招摇撞骗的手段,恐怕法兰西也不会再欢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