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宛若骤雨敲打门窗,阵阵急促的响声紧随其后。
赵澄面对着安全门,不敢轻举妄动。
“双手抱头,慢慢转过身。”
赵澄接到命令,乖乖照做。
再不清楚来者的身份之前,最好谨慎行事。
他用余光扫了眼附近的情况,却见到一个个漆黑的洞口。
“杨警官?!”赵澄惊呼道。
在她身后,站满一排男警察,各个举枪指着赵澄。
“哼,色贼!这次我看你往哪逃!”杨莉雅冷笑连连,握着手铐,快步逼近。
“等一等!”
赵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其拽到身前。
“色!色贼!你想干什么!你以为他们不敢开枪吗!”
杨莉雅焦急万分地喊道,用力晃着胳膊,奈何对方的力气出奇大,根本挣脱不了。
“快把杨警官放了!”
“再不放手,我们就要开枪了!”
咔哒!
话音刚落,真有数名警察解开了保险。
从现状来看,赵澄的举止就像袭警,加劫持人质,其罪行更为恶劣。
赵澄深知情况紧急,也不多犹豫。俯身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冷静点,我有话要说。”
“色贼!就算你占据了我的肉体,但我的精神,绝不会向你屈服!”杨莉雅面红耳赤地叫嚷道,泪花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此时此刻,她已接近崩溃,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唉!我服了,就你这心态,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赵澄长叹一口气,便放她离开了。
“我投降,你抓我走吧。”
此次并未联系杨莉雅,她就率领警队出现在这,想必定有大事发生。
继续反抗,毫无意义。
“色贼,你给等着!”
杨莉雅羞愤地瞪着他,并亲自逮捕,押至停靠在隐蔽处的警车,火速赶往警局,与特别的白房间再度重逢。
不过,这一回,已经有人在门前等候了。
“邢局长好。”赵澄微笑着招呼道。
邢远没好气地盯着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不要留在这。
出于谨慎起见,他仍然仔细查看走廊两边,确认四下无人后,打开门,说道:“进来。”
“走了,色贼。”
杨莉雅跟在后面,使劲拧住他腰间的肌肉。
“杨警官,请您轻一点。”赵澄苦笑道。
“哼。”
不说还好,一说她竟然改成用指甲掐他的肉了。
那滋味,顿时酸爽的离谱。
赵澄只得尽量放平心态,老老实实走进审讯室,坐上还有余温的椅子。
门一关上,邢远就立刻询问道:“赵澄,你知不知道,有人告你抢劫?”
“啊?”赵澄瞪圆双瞳,感到大吃一惊。
他会抢劫?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一个兜里揣着千万元巨款的人,为了什么而抢劫?
贪图安逸舒适的单间房,还是馋局里的牢饭?.
“谁告我黑状的?”赵澄哭笑不得,反问道。
“邓骅,你认识吗?”邢远也不打算隐瞒,直接说道。
“居然是他?!”
赵澄犹如受到晴天霹雳。
他不敢相信,那家伙从他这捞取了那么多好处,居然会恩将仇报。
但转念一想,又能理解。
邓骅只是一介布衣,趋炎附势才是正常反应,而且想想他面对王震涛时的模样,也不像是那类有胆子得罪有钱人的刚毅之士。
估计在这事件的背后,应该另有主谋。
“看你思考的样子,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邢远问道。
赵澄喝口水,润湿干燥的嗓子,然后详细讲述开学当天的经济。
邢远紧绷的脸色,逐渐有放松的迹象。
“原来如此。”
邢远明白地点点头,说道:“虽然我很想认为你是清白的,不过你有证据吗?”
“店里的录像呢?”赵澄反问道。
邢远将目光投向杨莉雅,而她却是沉默地摇了摇脑袋。
“没有?”
“是的,我们调查过店铺,当天的监控录像已经被删了。”
“那关于我的控诉,同样证据不足啊。凭什么抓我?”
邢远点燃一根烟,露出为难的表情。
“没办法,人家邓骅跑到厅长那告状,一口就咬定是你抢劫了他的店铺。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
“晓晓,她知道吗?”赵澄问道。
“没来得及告诉她。”
“那就好。这事千万别告诉她。”赵澄再三叮嘱道。
以苏晓晓的个性,只是嚎啕大哭也就算了,怕就怕她会为了救自己,找上王震涛或者宋雨桐。
他们俩是什么货色,谁还不清楚。
提的要求,绝对恶心至极。
虽然有些自恋,但是,她的确有可能做得出来。
邢远倒是有点意外,这小子明明身处险境,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啧,这时候能联系上风叔就好了。”赵澄暗自感叹道,脑海掀起一阵风暴,绞尽脑汁,寻找脱身之策。
咚!咚!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邢远指了一下,杨莉雅心领神会,提高嗓音,说道:“哪一位?”
“杨警官,请您带着嫌疑犯,跟我走一趟。”
“为什么?”杨莉雅不解道。
“你打算违抗厅长的命令吗?”
闻言,杨莉雅赶紧闭上嘴,看向还在抽烟的局长。
“这下麻烦了。”邢远倍感头疼。
对于赵澄本身,其实无所谓,但奈何苏晓晓与他关系甚好。
一旦他在警局出了岔子,传到苏晓晓的耳里,今后便是少了一条重要人脉。
若要实现复仇大计,这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带我去吧。”
赵澄起身说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邢远沉默不语,等于将主动权交还给赵澄了。
于是,杨莉雅以及另一名警察,俩人押着嫌疑犯,走出审讯室。
拐过走廊,就见一老一少正说说笑笑,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不停地点头哈腰。
王震涛一眼看到赵澄,赶紧上前笑道:“哎呀呀,这幅银镯子,跟你真相配呢。”
“听说你在学校斗殴,把人家江平给打昏了。你可真有种啊。”
“不过,现在你的双手全禁锢住了,还有那能耐吗?”
这种小儿科般的冷嘲热讽,赵澄早已听腻了,心里并无波澜,不咸不淡地回应道:“我是踢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