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朵有些诧异,“沈伯伯似乎有些不高兴呢?”
陈宇恒也有些楞,“可能是有些累了吧。郝伯伯怎么样,没事吧。”
“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这会儿正向吕建询问珍宝问题呢。”
陈宇恒眼神放光,“难道真如吕建所言,在这洞窟中,藏有绝世珍宝?”
“他是这么说的。”
陈宇恒跃跃欲试,“那我们赶紧去听听,走。”说着拉了欧阳云朵就跑到了郝静生近前。
郝静生和吕建被商队诸人团团围住,郝静生一见陈宇恒来了,忙道:“小陈公子,来,到里面来。”
陈宇恒忙一本正经施礼道:“郝先生。”眼神撇过冯诚中时对他悄悄抬了下眉毛。冯诚中不作声色,吕建则厌恶的别过头去。
郝静生见状,拉了吕建的手,“我郝某人此次受大家推重,忝居商队领队,其实能力低微。所有的成就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特别是除了自己的商队,还有沈先生、吕公子和小陈公子这样的得力帮手加盟,郝某荣幸之至啊。”大家都道不敢。郝静生接着道:“我看吕公子与诚儿和小陈公子年纪相若,本事相当,不如就你们三人一队,共同寻宝吧。”
吕建起身道:“郝先生,我认为各自组合更好,我非不愿与两位公子同行,只是我已有同伴,不劳您费心了。”
郝静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只是个提议,具体还是吕公子自己怎么方便怎么来,咱们目的就是得到宝物,过程不重要。只不过,我看你们三人是这队里的佼佼者,想让你们三人多接触一些,相互了解。毕竟日后走商队,难保不见面。”
陈恒宇自觉拉着欧阳云朵贴到冯诚中身边,吕建见状,羡慕中有恨,他咬了咬牙,道:“好,我同意您的建议。”
陈宇恒张嘴结舌的跟欧阳云朵互看一眼,冯诚中则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一尊雕像。
郝静生呵呵笑道:“好!好!”拉了冯陈二人和吕建的手,“那大家以后多相互帮忙。”冯诚中冷冷的看着吕建,吕建则盯了满身透着随意的陈宇恒,一脸假笑难掩心头恨意。
梅清闲从人群中钻了进来,高抬着手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这种强强组合,怎能少得了我梅某人。”
欧阳云朵一把拉住梅清闲的后领,“一刻不闲,你来晚了,都分配完了。”
梅清闲不满的捂着额头,“还没梅喋喋好听呢。我说小云云,你不想跟他们一起嘛。”才去出了个恭而已,都没一刻钟,怎么不等自己回来,就悄悄分配完了呢,真是。
欧阳云朵看他着急,看了看在邹焕身边的付清欣,笑道:“我跟清欣姐姐一块,你随意。”
郝静生笑道:“梅公子,不妨跟云儿、焕儿一道吧。”
梅清闲鼻孔哼气,有些气闷,“不是我不愿意,小云云她老欺负我。您看?”
欧阳云朵气笑了,咬牙去拧他的耳朵,“好你个一刻不闲,清欣姐姐的糕点喂了狗了。”
梅清闲拍着欧阳云朵的手,高声喊道:“疼疼疼。快撒手,郝先生,赶紧管管您这侄女。”
郝静生笑道:“打打闹闹,不妨事。云儿跟着梅公子,我还是放心的。”众人一愣,郝静生笑着岔开话题,“那就这么定了。大家休息过后,分头去找吧。”
众人四散,陈宇恒跟沈心有坐在一处角落,陈宇恒回味方才郝静生的话,不解何意。
沈心有轻咳了一声,“恒儿啊。”
陈宇恒忙应道:“沈伯伯,您醒了。”
沈心有点头,“有句话沈伯伯思前想后多日,不好开口。但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沈伯伯有话就直说了。你别怪沈伯伯。”
陈宇恒不知沈心有要问什么,但心就是突突跳着不安,他点点头,“沈伯伯,您说。”
沈心有顿了片刻,“你对我们家甜甜——什么感觉呢?”
陈宇恒一愣,什么感觉呢?就像江南七月,那满树绿油油的青梅,轻绝秀雅,就像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心安。
沈心有见他犹豫,心内也猜了七七八八。他叹口气。“恒儿,人生在世,贵在从心。特别是感情,决不可将就,以致害人害己。明白吗?”
陈宇恒心内既愧疚又感激,“沈伯伯,对不起。”我移情别恋了。
沈心有拍拍陈宇恒的肩头,“这种事没什么对不起,你没有错,感情啊,最难论道理。幸好,并未婚嫁,还来得及。”
“只是小青梅,不知她怎么想。”陈宇恒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沈心有说的决绝,“不管她怎么想,感情是双方的事情。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你既喜欢欧阳姑娘,甜甜那儿,你要断干净,这样她才能有新的开始。”
陈宇恒郑重的看着沈心有,既感激他的理解通达,又愧疚自己的移情别恋。“沈伯伯,您放心。”
沈心有严厉的看他,点点头。
陈宇恒这些日子的不安和重压减轻了一半,他满含歉意,“沈伯伯,谢谢你。”
沈心有冷着脸,“恒儿,你不必谢我。我也是尽人父的职责。话已至此,不妨多添一句。沈伯伯是过来人,你对欧阳姑娘和甜甜的感情,我还是能看得出差别的,我看的出你自己心里也有数。甜甜你就当自己的妹妹吧。哎,青梅竹马不到头啊。行了,去吧。”
陈宇恒得了赦令,起身去找冯诚中了。沈伯伯对着他的背影,再一次叮嘱,“不管甜甜什么态度,若是以后我发现你还缠着甜甜,我打断你的腿。”
陈宇恒转身面对沈心有,点头心许,一本正经道:“我要是犯浑,您打断我的头。”
沈心有虽绷着脸,但还是忍不住被他逗得嘴角抽搐,他摆摆手,“贫嘴。去吧。注意安全。”
陈宇恒还没找到冯诚中,倒发现梅清闲贴着欧阳云朵坐着,不知道在叽叽咕咕说些什么。
梅清闲眼尖,一下就看见陈宇恒往这边来了。高声咋呼道:“这不你的羲阳哥哥来了,你自己问啊!老憋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欧阳云朵眼泪汪汪,起身就走。
陈宇恒不明所以,半是询问半是质疑的盯了梅清闲。这个一刻不闲又出什么幺蛾子。
梅清闲笑得小奸诈,拿着不知从哪儿新找的一把折扇,半挡着脸道:“渣。”
陈宇恒一头雾水,问道:“扎什么?”转而忽然福至心灵,笑着哄道:“云儿,你是被冰尖儿扎到手了嘛?这山洞里就是冰碴子太多了。来,我看看,你是要问我要冰疮药吗?我这有药,好多呢。”说着忙在怀里掏着。
欧阳云朵咬牙瞪他一眼,又爱又恨。
梅清闲一扇子敲在陈宇恒头上,“傻啊!”
陈宇恒后脑勺吃痛,咬牙道:“梅!清!闲!”
梅清闲下巴一抬,陈宇恒见他拿一把折扇摇啊摇的欠揍模样,“啪”的一声,一张定身咒拍在了脑门上。
“陈宇恒!你给我解开。”梅清闲急的直叫。
陈宇恒一边追欧阳云朵一边道:“半个时辰自动解开。就有劳梅兄站一会儿了。”
“你——”梅清闲嘟囔,狗咬吕洞宾。
陈宇恒一把抓住跑在前面的欧阳云朵的手,笑道:“云儿,你怎么啦。”
欧阳云朵被他一拽,脚下不稳,陈宇恒眼疾手快,一把抱在了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抱除了小青梅之外的女孩子,小青梅总是透着清冽,而欧阳云朵则香香软软,好似天边的云朵。他脑子一懵,一时间都忘了方才干嘛来了,就那么一眼不眨的盯着欧阳云朵看。
欧阳云朵开始也懵了,他俩就对着看彼此出神。好一会儿,欧阳云朵捂着砰砰跳的心脏,红着脸嗔道:“陈宇恒!”
陈宇恒耳边响着砰砰的心跳,红着脸应道:“云儿。”
“把手放开!”
“哦。”陈宇恒边应着边听话的把手放开了。怀内一空,陈宇恒的意识有些回来了,他摸摸脖子,“云儿,你——”忽然想起她被冰尖儿扎到手了,忙从怀里往外拿药,顺手牵起欧阳云朵的手,“我看看手,伤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