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落入一道溫暖的懷抱中,軒轅夜澤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發出來,「還好?本王看你是傻了吧,臉白的跟什麼一樣,還說沒事?」
她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暈了一下,過幾天就好了。」
她說完就要走,沒想到軒轅夜澤一把跩住她,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軒轅夜澤!你幹嘛?放開我!」情急之下,司徒離月直接大喊軒轅夜澤的本名。
「閉嘴!」軒轅夜澤冷著一張臉說著,但若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紅暈。
司徒離月也不自在,她可從來和男人靠這麼近過,掙扎了幾下,她也不敢動了,因為她發現,她所謂的「掙扎」,根本就像在蹭他,想到自己丟臉的行為,她就想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軒轅夜澤把她抱回了屋內,司徒離月坐在床沿,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空中的氣氛十分尷尬。
軒轅夜澤拿起她早些沒用完的繃帶,對她說,「手伸出來。」
司徒離月紅著臉,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自己來吧,怎麼好勞煩殿下您。」
他挑眉看著她,用意很明顯,她無奈,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血讓衣服和皮膚都黏在一起了,軒轅夜澤用剪刀把袖子剪開,白皙的藕臂就這樣展露在他的眼簾之中,軒轅夜澤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見司徒離月都快把頭埋進胸口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輕咳了一聲,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這才打起精神去處理司徒離月的傷。
傷口不大,不用縫起來,他灑上藥粉,再把繃帶纏上,過程中,兩人靠的非常近,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軒轅夜澤長年在戰場上打拼,包紮傷口這種事已經駕輕就熟,不一會兒就結束了,不過司徒離月可不這樣認為,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司徒離月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空氣再度陷入沈默之中,司徒離月率先打破而了沈默,「殿下,我之前提的條件,能不能換?」
「什麼?」軒轅夜澤滿腦子都是剛剛自己丟人的回憶,沒注意到司徒離月說了什麼。
「那些錢我不要了,可不可以請殿下幫我查查這令牌的來源。」說完,她就把手中的令牌遞給軒轅夜澤。
軒轅夜澤接了過來,仔細察看,半晌後他開口道,「這令牌上的紋路是西華皇室獨有的,每位皇室成員一出生便會隨身攜帶,至於「周言」這個名字??」
司徒離月看著軒轅夜澤,儘管已經盡力克制自己不要太激動,但她眼中的迫切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星半點。
他搖搖頭「本王沒聽說過。」
司徒離月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眼中的失望不言而喻。
「不過本王會讓人去查,有消息後再告訴你,呵!還得多虧了你撿到的這面令牌,不然都不知道西華的手,都已經伸到我南幽來了。」軒轅夜澤冷笑一聲,把令牌收了起來。
既如此,司徒離月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抬頭看了看窗外,天已大亮,若雲也差不多該醒了,要是沒看見她,那小丫頭還不得擔心死。
她猛的起身,“殿下,我得回去了。”
“如果是擔心妳的婢女,那你也不必急著回去,余哲早已派人過去了,沒有人會發現異樣。”
聽完軒轅夜澤的話,司徒離月心中的膽心更甚了,軒轅夜澤解釋,“放心,妳的婢女不會怎麼樣,只不過是確保你來本王這兒的事不會洩露出去。”
說完又惡趣味的看了司徒離月一眼,“但我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被嚇出個好歹,本王可是聽說她膽小如鼠,而且余哲派去的人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早在一回到京城後,他就畫了司徒離月的畫像讓人去查她的身分,司徒離月從小到大的大事小事他都知道,也知道為什麼他會在山谷下看到她,而她回到恩國公府後發生的事,他也一清二楚。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從手下呈上的信息來看,似乎他眼前的司徒離月和報告上說的不一樣,從前的司徒離月唯唯諾諾,而他眼前的??
脾氣可大的很!
果然,軒轅夜澤是對的,司徒離月哼了一聲,“殿下放心吧!若雲雖膽小,但也不蠢,我的人,再膽小也不會失了分寸,也不會給我帶來麻煩,這點殿下你就比不上了,本姑娘長這麼大,給我帶來最多麻煩的,殿下你居第二,沒人敢居第一!”
話畢,軒轅夜澤的臉都黑了,司徒離月倒是臉上帶了幾分得意,小樣兒,敢嘲笑姑奶奶,不懟死你,本姑娘名字就倒過來寫。
就在司徒離月洋洋得意時,余哲回來了,臉上帶著疲態,軒轅夜澤沉著臉對他說,“趕緊把人帶走,有多遠滾多遠,本王要休息了。”
見軒轅夜澤臉色不對,余哲也顧不得疲累,趕緊拉了司徒離月就跑。
連拉帶跩的把司徒離月拉出去後,余哲才停了下來,“呼!喘死我了??離月,你對殿下做了什麼,殿下怎麼那麼生氣?”
司徒離月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余哲聽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司徒離月我真的服了你了,全天下恐怕也就你敢對殿下那樣說話,還能把他氣成那樣。”
他都笑出了眼淚,司徒離月看著他,“有那麼誇張嗎?”
“當然有!你是不知道,他那個脾氣喔!我跟著他在邊關待了三年,最苦的就是受他的脾氣,今天終於有人讓他吃了癟,我怎麼能不開心,哈哈哈??啊!”
只見從屋子的窗戶內,一座燭台被擲了出來,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余哲的頭上,不過丟的人力道控制得很好,沒有見血,只不過腫了個大包,余哲委屈的摸了摸頭上的包,他怎麼忘了??殿下的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司徒離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走吧!帶我回去。”
余哲點點頭,帶著她走出去。
跟來的時候不一樣,來時,是被人拎來的,走的時候是坐著馬車的。
對此,司徒離月有很深的感嘆,她嘆了一口氣對著余哲說,“你來的時候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坐著馬車嗎?偏要用拎的??”
余哲摸摸後腦勺,“嘿嘿,這不是??情況緊急嘛!”
司徒離月翻了下白眼,沒再說話,不過就到了恩國公府,余哲讓車夫把馬車停在紫雲院的外牆,司徒離月剛下馬車,就聽到若雲的尖叫聲??
“啊!”
司徒離月大驚,一拍石牆,借力翻進紫雲院,余哲緊隨其後,司徒離月一衝進去時,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