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軒轅夜澤皺著眉頭說道,他不敢相信,司徒離月居然只要錢,他可是一國親王,要是這恩典落到旁人身上,怎麼可能只要錢這麼簡單的東西。
「錢怎麼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能做的事恐怕比殿下您能做的事還多。」
這話說的,軒轅夜澤不高興了,什麼叫做錢能做的事比他還多,這女人就這麼看不起他,怎麼說他也是個親王,有這麼沒用嗎?
心裡不開心,面上也帶出了幾分,軒轅夜澤開口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你回去吧,明日診金自會送到你那兒。」
司徒離月不知道這人有什麼毛病,常聽人說,全南幽脾氣最臭的就是這夜王殿下了,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
「那臣女告退了!」司徒離月向軒轅夜澤、余哲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走出屋子,身後卻傳來余哲的聲音,「司徒姑娘留步。」
余哲走向她,「姑娘,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呃??」司徒離月想了一下,她還真的不知道。
「在下送你回去吧!不然你一個姑娘家的,晚上在路上走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奇怪的人。」余哲笑的燦爛,露出的小虎牙會讓人暫時忘記,眼前的這個大男孩是昔日帶兵作戰的將軍。
「那就多謝小將軍了。」司徒離月作了個揖。
余哲擺擺手,「別叫的那麼生疏,叫我余哲就好,今天要是沒有你,殿下恐怕就活不成了,你對殿下有恩,殿下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你就是我余哲的朋友!」
司徒離月被余哲的熱情有點嚇到了,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只乾乾的笑了笑。
「走吧!」余哲朝司徒離月揮揮手,接著帶她走出了夜王府。
走到半路,司徒離月忽然停了下來,她看向一旁的榕樹,樹枝似乎在動。
「怎麼了?」余哲疑惑的看著她。
身為殺手,司徒離月對危險非常敏感,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現在根本沒有風,樹枝怎麼會動的那麼厲害,就算是松鼠一類的小動物也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動靜。
「不好!」,說完,她就衝向軒轅夜澤所在的院子。
司徒離月和余哲趕到時,就看見軒轅夜澤站在屋外,正拿著劍和一群黑衣人對打,就算身受重傷,軒轅夜澤的武功還是不容小覷,刺客們一時間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用車輪戰和他耗。
聽到兩人進入院子的聲音,刺客們紛紛回頭,為首的那名黑衣人,一個眼神下令,就有一半的黑衣人向他們沖來。
司徒離月冷笑一聲,面對這群刺客絲毫不懼,第一個衝上來的刺客拎著刀,直直刺向司徒離月,她側身避開,握住刺客的手腕,一扭??
刀就在她手上了。
本想保護司徒離月的余哲這一刻也是傻眼了,沒想到,一個姑娘,身手如此不凡。
這時,又搶了一把刀的司徒離月,看見呆在原地的余哲,怒喊一聲,「余哲!愣著做什麼?接刀!」
說罷,手中的刀就扔向余哲,余哲被她這一吼,回了神,一把接住長劍,衝去幫軒轅夜澤。
有了余哲的幫助,本來居於劣勢的軒轅夜澤,瞬間輕鬆了許多,不多時,地上就躺滿了刺客的屍體。
為首的刺客見情勢不對,正要喊撤退時,就見司徒離月舉刀砍向他,他不得不抬劍抵擋,心中暗驚:「好強的內力。」
本來還帶著一絲輕蔑的他,立馬認真了起來,可惜司徒離月一刀一刀的砍過來,他完全無法進攻,只能不斷的防守。
五招過後,司徒離月一腳把刺客首領踹到了地上,他吐出一口血,顧不得疼痛,立馬爬了起來,在他站直的那一刻??
「哐啷!」一枚純金的令牌掉到了地上。
司徒離月看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
那金牌上赫然刻著「周言」兩個字。
司徒離月瞪大雙眼,目光死死釘在那令牌上,刺客首領見得了機會,拿著刀衝向司徒離月。
刀光一閃而過,司徒離月回過神來,但那劍尖離她心口不過五寸的距離,情急之下,她只好避開要害,將左肩轉向刀口??
「嘶?」刀尖劃破皮膚,血飆了出來,司徒離月痛的倒吸一口氣,但她管不了左肩的傷,她現在一心一意的只想知道那令牌的來源。
出於心中的執念,司徒離月出招越發的狠厲,不過幾下子,司徒離月的刀架在了刺客首領的脖子上。
「說!那令牌哪兒來的?」司徒離月眼中佈滿了血絲,瞪著對方。
他盯著她,眼中的狠毒一閃而過,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噗!」他瞪大了雙眼,口中吐出烏黑的血,就這麼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該死!」司徒離月氣的咬牙切齒,剁了跺腳。
而此時軒轅夜澤他們那邊的打鬥也結束了,軒轅夜澤看著地上的屍體,周身寒氣逼人,說道,「看來本王這些年是太懦弱了,什麼人都能不長眼的欺到本王頭上來!」
一旁的余哲累的坐在地上喘氣,一個晚上,接連兩波刺殺,真的把他累壞了。
軒轅夜澤斜眼看著他,「本王看你是在邊關過太輕鬆,手腳都不利索了,過幾天,本王恐怕得去找師父喝杯茶了。」
最後一句話,嚇得余哲跳了起來,「別別別!殿下您冷靜,找誰都別去找我爹,要讓他知道我這麼沒出息,他肯定會打斷我的腿的!我??我這就去查明白今天的事,馬上!馬上!」
說完,不等軒轅夜澤趕他,自個兒就往外奔了出去。
耳根子清淨了,軒轅夜澤鬆了一口氣,再看看身上的傷,一點兒事也沒有,因為用內力護著傷口,縫線也沒有崩開。
環顧四周,才發現司徒離月蹲在地上,手裡握著一個金令牌,死死盯著。
軒轅夜澤走向她,司徒離月聽到聲響,抬頭看過去,他這才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傷口,他皺著眉說道,「不疼嗎?」
司徒離月看了一眼,傷口不大,但血都已經在地上積了一小攤了。
「還好。」她淡淡的說,開什麼玩笑,從小到大,她受的傷比吃的飯還多,這點傷還不算什麼。
她站了起來,不過早先就輸了血給軒轅夜澤,這會兒又流了這麼多血,眼前一黑,就要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