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時辰前??
司徒離月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她好好的躺在房間內,怎麼就被人套個黑頭套,擄走了呢?
不對!重點是,她怎麼會被人擄走呢?她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就算原主的身子再弱,她的應對能力還是在的啊!她這輩子見過的,比她厲害的人屈指可數,比如說???
「軒轅夜澤!你在幹什麼!」她沈聲吼道,明顯是怒了。
那人沒有回答,只繼續運著輕功,拎著司徒離月後頸的衣服往前衝,似乎是在趕著去哪。
司徒離月被扯的喉嚨生疼,也不再說話,只憋著一口氣在胸口,氣的想殺人。
連趕了將近一炷香的路,司徒離月都快吐了,那人終於放下她,不過這人也是個不憐香惜玉的,說放下就是真的「放」,司徒離月直接被丟在地上,她也顧不得疼,直接爬了起來,一把扯下黑頭套,就開始開罵??
「軒轅夜澤,你是不是想?」死啊。
她ㄧ開口就閉嘴了,因為站在她眼前的並不是軒轅夜澤,而是那天站在城門口對著軒轅夜澤告罪的余哲。
不過讓她閉嘴的不是余哲,而是在余哲身後的床上,躺著閉著眼睛,全身是血的軒轅夜澤。
司徒離月繞過余哲,走向軒轅夜澤,同時開口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夜王府傍晚來了刺客,明顯是衝著殿下來的,幸好侍衛及時趕到了,不然我和殿下恐怕都活不過今晚,殿下在暈過去前要我來請你,說你能救他。」
再看向余哲,他也同樣一身的傷,只不過剛剛滿腔怒火的她沒有注意到罷了。
司徒離月上前察看,軒轅夜澤身上一大堆刀傷,最嚴重的還是他腹部的傷口,她本來縫的好好的,但現在不但縫線全裂了,還血流不止。
這時,軒轅夜澤幽幽轉醒,司徒離月看到他就來氣,「你瘋了嗎?身上有傷還動武,你是覺得我幫你縫傷口很容易是嗎,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不如去死好了,何必還讓人再請我一趟!」
司徒離月這話可謂是一點也不客氣,不過軒轅夜澤卻笑了,真是諷刺,一個沒認識幾天的小丫頭都擔心他,而他的家人卻拼了命的要殺他??
司徒離月也看出了軒轅夜澤眼中的苦澀,也大概能猜出發生了什麼,無非就是爭權奪利的垃圾事,她沒說什麼,他的事,還輪不到她來說三道四,生在皇家,有些事註定是身不由己的,想必軒轅夜澤也懂這個道理。
司徒離月想的沒錯,軒轅夜澤不過是一時沒想開罷了,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還是那個冷血無情,殺伐果斷的夜王。
「準備好了我就開始。」司徒離月冷靜地說道。
軒轅夜澤點了點頭,司徒離月轉向余哲,「小將軍,我需要你幫我幾個忙。」
小將軍指的是余哲,因為他的父親余卓還在世,所以為了區別,大家都稱余哲一聲小將軍。
余哲立馬點頭,「好!好!你說,要什麼我都去幫你弄來!」
「殿下現在失血過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輸血,不然他撐不過去的,你去幫我找幾個人來,還要幾碗水。」
余哲雖然不懂這血要怎麼輸,但他是軍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服從命令。
過了一會兒,余哲便帶了六個小廝進來,他們臉上同樣也蒙著黑頭套,司徒離月暗暗想,這余哲是不是常幹這種事啊??怎麼看起來這麼熟練呢?
余哲一心都放在軒轅夜澤身上,完全沒注意到司徒離月灼熱的眼神,「我把人都帶來了,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都交給我吧!還請小將軍到門外等候。」司徒離月客氣的說道。
余哲有些猶豫,不管怎麼說,他今天都是第一次見司徒離月,要說信任,那還談不上,他向軒轅夜澤投向詢問的眼光,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他二話不說,就走出去。
余哲走出去後,司徒離月就開始從尾戒中拿東西,幸好前世她對醫還是有些研究的,東西也備的齊全,她先取了那幾個小廝每人一滴血,滴到水裡後,再拿軒轅夜澤的血滴進去,看看他們的血型是否相同。
不過,他們不太幸運,六個人裡只有一個血型是和軒轅夜澤相同的,司徒離月也沒辦法,只得先抽了那人五百毫升的血先輸給軒轅夜澤。
讓余哲把人帶出去後,司徒離月又把針管對準了自己,軒轅夜澤一把抓住她,「你幹嘛?」
「抽血啊!」司徒離月理所當然的說。
「剛剛那人走出去的時候腿都是在打顫的,你一個女子,難道你也要跟他輸一樣多的血?」軒轅夜澤皺著眉頭說道,他見過多少女子,哪一個不是嬌嬌女,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也要哭鬧個半天,他可從沒見過像司徒離月這樣的,說殺人就殺人,說取血就取血,都不用猶豫的。
「那是那個人底子不好,我呢,抽點血還不至於會怎麼樣,況且你現在情況緊急,我可沒有時間再去一個個找人,我的血你就先用著吧!」剛剛驗血的時候,她自己也順便驗了一下,剛好他倆血型一樣,那就不必再費工夫去找人了,雖然抽血過量也是會影響健康的,不過她有分寸,還不至於抽個血就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軒轅夜澤還想說什麼,司徒離月卻揮揮手,「唉!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不甘不脆的!要死?要活?選一個!」
軒轅夜澤被司徒離月這一頓罵給罵愣了,他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個不講理的女人啊??
「那?那就活吧??」軒轅夜澤被罵的都沒脾氣了。
司徒離月剮了他一眼,軒轅夜澤緊閉雙唇,不敢說話,就怕這隻母老虎又開罵。
甩開軒轅夜澤還放在她手腕上的手,她趕緊開始抽血,血順著導管流入血袋,不一會兒,五百毫升的血就抽完了,司徒離月除了臉色白了點,其他都還好。
看著司徒離月不停的從右手憑空拿出東西,軒轅夜澤真的很想開口問問她,你到底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不過他還是什麼也沒問,也沒有透露出一星半點疑惑的眼神,有些事,不用說出口,他只要知道司徒離月對他沒有壞心就好了。
幫軒轅夜澤打好點滴、裝上血袋後,司徒離月就開始幫他縫傷口,這次依然沒有用麻藥,他的忍痛能力也是再一次驚艷了司徒離月。
一回生二回熟,對於縫傷口這份工作,司徒離月已經開始習慣了,她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把軒轅夜澤全身上下的傷口包紮好了。
看著自己的「作品」司徒離月滿意地點點頭,比起上次來說,這次的傷口縫的算漂亮了。
「小將軍,進來吧!」
門打開了,余哲一進來就衝向軒轅夜澤,看著軒轅夜澤被包紮好的傷口,余哲有些驚訝的問道,「司?司徒姑娘,這些都是妳做的?」
「是啊,怎麼了嗎?」司徒離月莫名奇妙地看著他。
「喔?喔!沒事!」余哲甩甩頭,隨後又後退兩步,鄭重的向司徒離月行了禮,「多謝司徒姑娘,今後若是有什麼事,儘管來將軍府找我。」
司徒離月趕緊扶起余哲,「小將軍太客氣了,離月不過舉手之勞,當不起,當不起。」
「妳當得起。」躺在床上的軒轅夜澤說話了,「你三番兩次的救本王性命,本王欠你一個大恩典,說吧!要什麼?儘管提出來,只要在本王能力範圍,都行。」
司徒離月眨巴這大眼睛盯著他,「真的?」
軒轅夜澤點點頭。
司徒離月停頓了一下,低頭思考,有什麼是她需要的??
「錢!殿下,我只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