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怎麼就不去死!」司徒蓮城拿著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著司徒離月,直打的司徒離月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而司徒離月一聲不吭,就這麼任由她打著。
而此時,若雲端著從廚房要來的殘羹剩飯走進來,看見司徒離月被司徒蓮城打的全身是血,當下顧不得手中的飯菜,往旁邊一扔,立馬衝上去擋在司徒離月面前。
「二小姐!別打了!再打下去我們小姐就要沒命了!」若雲哭著跪在地上求饒。
「你以為本小姐會在意她這條賤命嗎!給我滾開!」司徒蓮城一腳將若雲踹開,若雲並沒有停下,她抱著司徒蓮城的大腿不停的求饒?
「二小姐!求求你了!別打了!您打奴婢吧!求求你!」
「好啊!既然你這麼犯賤,今日本小姐就把你打死算了!也算是成全你護主心切吧!」說完就舉起鞭子朝若雲身上抽去。
這時,躺在地上的司徒離月撐著身體爬起來,虛弱的喊,「別??別打她??」
說完,就暈了過去??
而此時,司徒蓮城面對著如地獄魔鬼一般向她走過來的司徒離月,想到了從前這一幕,她立馬衝向若雲,拔出頭上的簪子,插進若雲纖細的脖子裡,血流了出來,若雲痛得直哭,卻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就怕影響到司徒離月。
有人質在手,司徒蓮城也不怕了,「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她,姐姐可是知道的,這些年我殺的丫鬟小廝可是不計其數,不差這賤丫頭一個。」說完又加了幾分力在手上,血順著若雲的脖子留下,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衣裳。
「她要是死了,我就屠了司徒家滿門!」司徒離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要是若雲出了事,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若雲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想要保護的人,她已經失去了夜嵐,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她愛的人。
司徒蓮城不由得心中一顫,司徒離月的神情讓她不得不相信,如果若雲死了,司徒離月真的會殺光所有人。
司徒離月慢步走向旁邊的盆栽,拿起一顆鵝卵石,看向若雲,認真地說,「別怕,我不會讓妳有事的。」
司徒離月的一句話,就讓若雲冷靜了下來,她看著司徒離月,輕輕點了點頭。
司徒離月她知道,若雲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膽小的姑娘了。
她看向司徒蓮城,眼中無一絲溫情,自顧自的說道,「聽聞妹妹素來愛畫山水畫,連京城各大家族的小姐都來向你拜師,是嗎?」
司徒蓮城不懂司徒離月這時候說這個要幹嘛,她也不敢接話,只戒備地看著司徒離月。
司徒離月笑了一下,隨即又瞪向司徒蓮城,「今日你敢威脅於我,我便取了你這隻手,當作懲罰吧!」
說罷,手中的鵝卵石就直直飛向司徒蓮城的右手,碰到司徒蓮城右手的那一刻,鵝卵石不是彈開,而是直接嵌進去??
「啊!」司徒蓮城吃痛,鬆開了簪子,司徒離月立馬衝上前扶住若雲,若雲已經暈了過去,司徒離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所幸,雖然血看上去流了不少,但沒傷到大動脈,不會危及生命。
而躺在地上打滾的司徒蓮城就沒那麼好運了,她抱著自己被鵝卵石貫穿的右手哭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司徒離月將若雲靠在一旁的階梯上,走向司徒蓮城,低頭看她,輕聲開口,「疼嗎?放心,這只是開始,這些年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司徒蓮城這時也管不了手上的傷口了,她對司徒離月撕吼著,「賤人!司徒離月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司徒離月沒理她,只對著癱軟在地上的若玲說,「把妳家二小姐帶走,還有這些侍衛,都找人給我清掉,別髒了我這塊兒地。」
說完,便扶著若雲進屋了,
而被獨自留下的若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剛剛被司徒離月關上的大門,她狂奔出去,衝去找人幫忙。
不多時,若玲找來的人就把司徒蓮城抬了出去,順便把那些斷了手腳的侍衛也抬走。
司徒蓮城被抬回她的彩雲院時,韓婉兒也趕到了,看著自己的二女兒了無生機的躺在擔架上,韓婉兒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怎麼回事!二小姐怎麼會這樣?」韓婉兒對著若玲咆哮著。
聽完事情的經過,韓婉兒氣的全身發抖,走出彩雲院,就要前去找司徒離月算帳,可惜走到半路,就被司徒烈攔下了??
「夫人!你要去做什麼?」司徒烈一把拉住韓婉兒,質問著她。
「老爺!您不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嗎?為什麼還要攔著我!您難道不心疼蓮城嗎?」韓婉兒嘶喊著,她或許不是一個好人,但她絕對是一個好母親,任何一個母親,都無法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欺負成這樣。
「蓮城是我的女兒,我自然心疼她!但夫人別忘了,傾城身上的毒還沒解,要是傾城真的死了,我們的大計就要毀了!」司徒烈搖著韓婉兒的肩膀,希望能讓她清醒一點。
果然,司徒烈一說完,韓婉兒就閉嘴了,只低聲地哭了起來,「老爺??我好恨啊!大夫說,蓮城的手廢了,以後都不能再作畫了?她醒來要是知道了,還活的下去嗎?」
司徒烈看著韓婉兒不停的哭泣,心裡也是恨不得立刻殺了司徒離月,但是不行,只要司徒傾城一天沒有拿到解藥,他們就一天不能輕舉妄動。
司徒離月幫若雲包紮完傷口後,就站在院子中央,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雖說今日的事有驚無險,但難保以後不會有人再拿若雲要脅她,她身邊還是需要人手。
要是今日被砸院子的人是司徒蓮城、司徒傾城,結果絕不會是這樣的,至少她們還有一隊護衛隊守著院子,一旦發生什麼事,至少先有他們扛著。
她身邊必須有人,像現在這樣,什麼事都要她和若雲親力親為,絕非長久之計。
司徒離月苦惱的敲了敲頭,轉身就進了屋子??
若雲醒來時,已經是早晨了,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但可能是因為流了太多血的緣故,起身時頭還暈暈的,她緩了一下,推開房門,去了司徒離月房間,一進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