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要开始了。”老聃一脸平静向着楚狂人走来。
“老头,你不记仇了?”楚狂人依旧有些贱贱的。
老聃额头的青筋横跳,复又平静下来,不再搭话。
“你说你都是元神了,咋还有经脉呢?你看我,肉体的都不能把额头上的青筋鼓起来。”楚狂人没有放过奚落老聃的机会。
“罢了,今天过了,就不用见你了,随你去说吧。”老聃话中有些解脱。
“真没意思。”楚狂人撇了撇嘴,似是对老聃的反应不满意。
“我记得孔老二没那么大吧,这都过四万岁元神寿诞了。算上肉身活的那些年,那不是成了老梆子了嘛。”楚狂人想起昨天的事,有些疑惑。
“你真的不知道吗?”老聃反问,又有些愤怒起来。
“当年,你骗我们帮你打开去往世界规则的聚合地,你毁了它,气数乱了,我们这些死剩种拿着你给的只言片语不得不转世。从那时起什么都乱了。”老聃不愿多说。
“不想说就算了,那你告诉告诉我,嬴政活了多久?”楚狂人仿佛掌控不了自己跳脱的思维。
“四千多年,怎么,你想把他刨出来鞭尸吗?”老聃迟疑了一下后问到。
“真是祸害活千年啊。”楚狂人感叹了一声。
老聃似是想起了什么,“你够了,三万多年的囚禁,你还不能清醒一些吗?”
“若是国与国之间,打生打死也就罢了,你每战必坑杀俘虏,最多的一次足足坑杀了四十余万,还……”老聃停下了话头。
“军事家的事,能叫坑杀吗?我这是为了更快的结束战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楚狂人兀自辩解着。
老聃不在说话,默默带着楚狂人前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处被一颗巨大的杏树笼罩的学院里面。
也是正直杏花开放的时间,清风一过,花雨纷纷,煞是好看。
两人沐着花雨,来到一处置有两座的空地,老聃指着一处座位,“你便在此等候问心人,哪也不要去,不然休怪我等无论输赢也要将你再关三万年。”
“知道啦,我只是有点疯癫,又不是傻子,我不会拿我的自由开玩笑的。”楚狂人一脸不以为意。
“真是啰嗦,难道元神也有更年期?”楚狂人兀自嘀咕着。
……
就在楚狂人无聊到快要爆炸时,天地间开始有着能亮瞎狗眼的特效铺展开来。
以经文铺于道,一群文化人簇拥着貔貅拉撵的孔丘,自天边缓缓而来。
楚狂人撇了一眼,“浮夸,明明这就是自己的地盘还搞这套。”
也有一大汉,肩上扛着一把锄头一脸憨笑,路边竟有五谷迅速从发芽到成熟。
最为奇特的,当是一只巴掌大的蝴蝶,自它飞过的路径上,连草木也变得梦幻了起来。飞了不几时又变成一名老者,老者落地一切有开始变得真实。
……
不多时那日释放楚狂人的各色人等,均带着特效到齐了。
便在楚狂人觉得人到齐了,等着问心人到来时,天边有渲染上了一层金色,向着场地极速到来。
“见过各位大贤,晚辈来迟了,还请见谅。”金光中传出的话语毫无愧疚,甚至有点点小得意。
“谁啊,谁这么不懂事啊,你家不用交电费啊,大白天开什么灯啊,信不信我砸了你家玻璃,给我关了。”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
在场的人虽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看了一眼一边用手蒙住眼睛一边骂的楚狂人,然后似懂了什么,都看向了金光。
金光中的人愣了一下,而后金光缓缓敛进了眉心。却见是个英武的中年男子,留着一缕长须,带着一些歉意,看向了捂着眼睛的楚狂人。
好一阵,楚狂人缓了过来,四处看了一遍,最终望向了中年人,“刚刚那光是你放的?”
中年人一脸讪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楚狂人操起面前的矮几向中年人奔去,见此中年人喜笑颜开,以为此贤人是要与自己相谈。当然,在中年人的脑海里,已经开起了脑内小剧场,甚至到了贤人纳头便拜的环节……。
然后在其他人看热闹的眼神中,中年人被眼中的大贤用矮几连续拍头,“让你没公德心,让你不懂节约资源,让你装逼,就你能是吧?就你能修炼是吧?”
楚狂人越打越气,甚至发泄了起来,甚至敲第四下时心里已经如是想着了:手感真棒,再敲几下,爽。
当然,第五下也没有敲下去,中年人旁边站着一个被所有人都忽视了的小孩夺下了楚狂人手中的矮几。
“咦……,你家孩子啊?”楚狂人转头看了小孩子一眼,问着中年人。
中年人仿佛才回过神来,“那可不,可爱吧,我跟你说,我儿砸,老聪明了……。”
楚狂人在小孩子极度抗拒的眼神中揪了他一下脸,向着座位走去。
中年人好似终于回过味来,想追上去问问楚狂人为何打他,却在向前踏出一步时,被天边飞来的一人扯住了衣角。
“陛下,不可与他接触过多。”
只见此人,也是一席儒家打扮,只是手中持了玉板,腰间没有配剑。孔丘旁边的读书人见到此人,俱是表现出一些厌恶情绪。
“这是为何啊,李爱卿。”被称为陛下的中年人不解。
被称为李爱卿的人还没来得及回话,中年男子又说到,“这也是位贤人,只要我把他招揽到,开下这个头,以后此间所有人俱都有望招揽。”
“陛下,此人不是贤人,而是……,不可言说啊,待回朝再说吧。”李爱卿回到。
“你没骗我,你不会是嫉妒他吧。”陛下以类似小孩子的口吻怀疑着。
“臣怎敢欺瞒陛下。”李爱卿哭笑不得。
“可是这么多大贤甚至还有圣人,俱都如此重视此人啊,而且,我来之前,有史官查清,今天的主角是一个绝世将领,而且还有其他能力。”
“非是如此啊,陛下,此人若是如此简单,臣怎敢让陛下凭白受辱啊。”李爱卿言语里带着严肃。
被称为陛下的男子思索了一会,问到,“你不用告诉朕太多东西,朕只问你,这些圣人大贤是否重视此人?我有没有可能招揽到此人?”
陛下言语里再无不着调的调侃,仅有的确是冰冷和威严。
“臣不确定,但是听说此事过后,此人会离开此地,或可试试。”
“甚好,只要能堵到他,只要他跟朕混,朕什么都给。”陛下边逗弄着他儿子边说到,李爱卿只当没听到后半句,但还是将视线盯死在了楚狂人身上。
两人光顾着谋划楚狂人,却没注意到,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瞟了一眼陛下旁边的孩子。
甚至有几个因为再次见到楚狂人,心境有些不稳的还在想着当今皇帝是有多不待见旁边的孩子,如此小小年纪带到这来,也不怕破了道心,断了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