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人拾级而上，不多时便见到站在台阶顶端迎接的内侍铜人。
在楚狂人踏上台阶顶端时，躬身引着楚狂人进去。
甫一进殿，便被分列两边的文臣武将铜人集体凝视。
“看你爹啊看。”楚狂人丝毫不怂的怼了一句。
没有人怼回来，只是视线随着楚狂人移动。
直到走到最里面，才见到一名穿着玄水龙纹袍的青铜人，跪坐在一张矮几后面，矮几上还放着些青铜做得竹简。
很明显这就是嬴政了。
“大将军何时脱困的啊，也不说早点来此聚一聚。”嬴政说话很接地气。
“我问你，玉玺呢？”楚狂人没有理会嬴政的寒暄。
向前踏了两步，走到矮几前面。
“大胆，竟敢殿前无礼。”有青铜臣子呵斥楚狂人。
“回答我。”楚狂人没有理会呵斥，双手拍撑在矮几上，直视嬴政。
“可惜了我们的情谊啊，竟然见面连寒暄几句都不肯。”嬴政有些失落。
“你装什么，你难道不想弄死我吗？”楚狂人回怼了一句。
“白起，你是不是非要刀兵相见才能对朕尊敬些。”嬴政话语里怒气很足。
“若是你的刀兵有用，当初百家为何不与你交易，而是任你屠戮百家弟子也要与我交易？”楚狂人呲笑一声。
“你……，哼。”嬴政一甩手，普通布料的衣袖在半空中被风压碾碎，如同翻飞的黑蝴蝶。
“回答我，玉玺呢？”楚狂人再次逼问。
“以你现在这种状态，我能把你的这个死人咸阳城屠十个来回。”楚狂人继续施压。
“你屠了我，对你有好处吗？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条龙脉。”嬴政反而有些有恃无恐起来。
“呲呲”利爪划过青铜的声音响起，嬴政也少了一条胳膊。
“欠我的人那么多，一个都不还，我觉得我可能是对你们太温柔了。”楚狂人很平静。
“杀他们不太容易，他们欠得也多，你比较好杀，欠的也少，何不宰了你，催一催他们也好。”楚狂人打开矮几上的书简看了看。
“玉玺在杏坛，孔圣人手里。”嬴政认了怂。
“你也跟他们合作了？”楚狂人有些不敢相信。
嬴政没有回答。
楚狂人伸出利爪，在书简上划过，威胁意味很足。
“你杀一个看看？”看来嬴政并不愿意多说了。
“呲呲”楚狂人一爪打爆嬴政的青铜头颅。
“装什么，要是你真身在这，你说这句话试试。”
楚狂人鄙夷的对着散落在地的青铜碎片堆嘲讽了一句。
分列两边的文臣武将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都静止不动了。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都活到只能自娱自乐了也不愿意死，还要去求长生。”
楚狂人边走边念叨着，走出门去，王翦与蒙恬守在那里，见到楚狂人仍旧是躬身一礼。
“还有这些傻缺，宁愿早点死也要陪别人玩征服游戏。”楚狂人扫视了一圈王翦蒙恬以及广场上的军士。
楚狂人大摇大摆的走出这座死人的咸阳城，走出笼罩的黑雾。
留在楚狂人背后的，都是想求长生的老赖，人不人鬼不鬼的挣扎求活。
……
楚狂人的放贷生涯，可以追溯到那个渔网，开始楚狂人是不清楚有因果这个东西的。
后来修炼时代到来，楚狂人才明白知识就是财富。
在知道有天道誓言这么个东西后，楚狂人觉得条件成熟了。
但是来自一个法律相对健全的世界的楚狂人，同时也明白，连法院这种机构都没办法完全杜绝老赖的情况下。
天道誓言并不一定可靠，所以楚狂人一直选的都是那种有头脑有诚信的好孩子。
最开始是教他们如何去获取功德延长寿命，以便于在更长的时间内增加入道的可能。
当然，代价在当时如同小白花的少年们眼里，是很平等的。
楚狂人只是要求他们，在修炼有成后，彻底杀死自己，将他们的大道核心作为抵押。
只是在那些少年们修炼有成后，才发现楚狂人就尼玛不是个人，根本弄不死。
经过长期尝试后，楚狂人知道了规则集合体，才有了后面的事。
时间是最能改变人的，当初那一个个讲诚信的少年被楚狂人硬生生熬成了老赖。
有些受不了自杀的，有些自封等楚狂人死后再出来的，剩下的就是心灵强大的老赖了。
现在这些老赖达成了共识，准备彻底赖掉这笔账，这是楚狂人绝对不允许的。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楚某人，从今天开始收债了。
……
回到客栈后，楚狂人毫无意外的见到了程二，程二此时正畏畏缩缩的蹲在窗台后边，向着外边观察。
也不知道程二到底在观察什么，一会从窗口露出头来，向外面看几眼，一会蹲下来竖着耳朵靠着墙面在听外边的动静。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楚狂人走到他的后面他都没有发现。
“程二，程二啊，我死的好冤啊……”楚狂人压低声音在程二后面阴惨惨的装鬼。
“啊，我打，‘呼你熊脸跳大神驱魔法’。”程二转身便是一拳，嘴里还呼喝着楚狂人驱魔大法的招式名。
对于程二的攻击，楚狂人完全没有防备，被一拳打中面门。
楚狂人喜提乌青眼。
程二打完便跑，在这地板上踩出“咚咚咚”的声音。
楚狂人揉了揉眼睛，从窗台跳下去，跑到客栈大门口堵程二。
才跑下楼的程二，看到门口的楚狂人，怪叫一声：“妈呀，不关我的事啊。”
又向楼上跑去，踩得木制的楼梯唰唰落灰。
“站住，给老子滚过来。”楚狂人不得不叫住程二。
正在跑路的程二有些犹豫，但还是停下脚步，向楚狂人的位置瞅过去。
楚狂人招手，示意程二过来。
程二如同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的靠近楚狂人，在离楚狂人三四步远的地方加速上来。
一指头戳向楚狂人，直戳得楚狂人一晃。
“老子没死，给我过来。”楚狂人火大。
“哦。”程二还是很怀疑，在离楚狂人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妹。”楚狂人一脚踹过去。
程二没有躲，被踹后程二感受了一下，做着总结，“确实是先生踢人的感觉。”
所以永远不要试图去理解一个跟你不在一个频率的脑回路。
“走了，先生今天教你个好东西。”楚狂人示意程二跟上。
“先生你眼睛怎么了？”程二发现了华点。
“没事，被一头熊打了一下。”
“是哪头熊，先生你告诉我，我去把它宰了，给先生补一补。”程二很有孝心。
“不用，先生已经原谅那头熊了。”楚狂人给了程二一个和善的笑容。
扯开的嘴角拉到了眼睛旁边的皮肤，直疼得楚狂人抽抽。
程二跟着楚狂人不多时便到了城外一片空地上。
“程二啊，我看你对先生的驱魔术很好奇嘛。”
程二使劲点头，表达着对驱魔术的向往。
“那今天先生就教你驱魔术，你可看好了啊，这个有些看天赋的。”楚狂人说罢便耍起一套古古怪怪的拳法。
“这个叫第二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你记住了吗？”楚狂人笑得越发和善了。
程二摇头。
“那这样吧，先生在你身上演示一下，你感受可能深一点。”
程二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摇头，“不用了，先生，我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
“用的，怎么能半途而废。”楚狂人笑得有些狰狞，一个飞扑，开始锤……教导起了程二物理驱魔的核心秘密。
“呼你熊脸了。”
“正义审判。”
“阿妹你看。”
……
楚狂人心满意足的看着鼻青脸肿的程二，“你体会到了吗？”
“体会到了，体会到了。”程二非常肯定的回道。
“嗯，很好，要勤加练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