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初明尚未日出,小云尘便已装配完毕正准备出门寻那昨天念念不忘的獐子,没想到牧蓝氏却手持竹枝早在门口等候,“你这孩子天还没亮就往外跑,也不怕别人说你母亲闲话,家里一亩田地还养不活我们母子两指着你个稚子打猎得以生活吗?”牧蓝氏怒气冲冲的对着牧云尘吼道。“娘,我是怕去晚了野物都被大猛,俊哥猎完咯。”小云尘小声的辩解道,牧蓝氏终究也是九品武士,发起火来也是威严的很。“我还不知道你?镇上你们这帮孩童怕是加一起都不如你猎的多,闲话少说,我煮了肉糜做早餐,吃完才许出门,上山打猎只吃些面饼怎行。”小云尘只能乖乖压制心中对药箭的尝试之情等母亲煮好肉糜吃完方才出门。
“尘儿哥”“小尘......”牧云尘刚到镇口便见大猛小猛也一并出镇,“小猛你今天怎么也和你哥出镇了?不去田里抓黄鳝了吗?”“哪能再让他天天和那帮小丫头一起在田里胡闹了,我从今天起便带他一起上山,哪怕上树掏个鸟窝也好过天天抓黄鳝。”不等小猛开口,大猛抢先说到,“你昨天的野兔是在哪猎的?白云山上的野兔我也猎了不少可就没见过那么肥的?不如你带路我们一起去猎若多分你几只也无妨。毕竟咱们可是关系最好的。”大猛一脸贱兮兮的看着牧云尘说道。“哪是山上猎的哦,山上我们呆了5年,树皮都快吃完了,哪里养的肥野兔,你今日带着小猛,那地方离镇子极远怕是不方便去了,不如明天还是放小猛自己玩耍我再带你去。”牧云尘看着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小猛,心道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也不枉你这声尘儿哥。“好吧,那你明日可得在镇口等我,约莫也是这般时辰。”大猛看了看自己一脸不愿上山的弟弟,无奈说道。“放心吧,我今日带有刘爷爷那拿来的秘密武器,而且我是冲着獐子去的,若能猎到必分你几升獐子肉。我就先走了,来回路远,怕回来的晚了娘亲担心。”牧云尘挥挥手和这两兄弟说道。“一路小心”“你们也是,小猛第一次上山你们可得谨慎点脚下。”
与大猛小猛分别,牧云尘一路狂奔,路上还是习惯性的按着《乾坤炼体》的口诀不停的直线加速,转弯的时候靠撞击树木来磨炼自己的皮肤,不得不说这炼体之术名字霸气非凡但这方法实在是自虐无比,唉,炼体本身就是自虐通过不断的受伤来刺激自身的恢复,就是炼皮已经这么自虐了,筑筋和锻骨又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给炼死啊......牧云尘一边疾跑着一边暗自吐槽。这其实得怪牧云尘自己不说,偷偷摸摸的按着半本古书一个人瞎练,若是告知牧蓝氏便能知道炼体是需要药物辅助才能事半功倍且也不用如此痛苦,好在刘老头一开始就发现了牧云尘已经开始自己炼体,前后也拿出不少秘药帮忙,不然小小年纪怕是也坚持不了这么久。牧父舍身守卫镇民,刘老头知恩图报,也是让牧云尘踏上了武道的初途。
大约一个半时辰,牧云尘也来到了赤水河北岸,赤水河原本名碧水河,只因两大公国原本以河为界划分国界,辰风之战在赤水河上打了10年,两国数万将士的血硬生生将河水染红,虽现在河水恢复原本颜色,但这赤水河的名字因纪念守城将士也就这样被定下来了。原本河上有座石桥,因战事早被拆除,如今人丁稀少这桥也迟迟未重建。河岸两边水草长得十分茂盛,这也就是为何野兔远比白云山的野兔肥硕。牧云尘仔细观察赤水河北岸动静想看看北岸是否合适的猎物,也省的自己再游上百丈去南岸狩猎了。毕竟已然入秋,岸上虽是凉爽,但要下水游过赤水河还是有几分凉意,何况衣物又不能放在对岸,湿漉漉的衣物穿着也不舒服。
仔细搜索的了小半个时辰,牧云尘长叹一声,“唉,还是得游过去,出门有些晚了,怕是到了对岸没时间烘烤衣物了,只得回来烘烤了。”“这赤水河也是怪哉,南岸野物颇多北岸却踪迹难寻,莫不是南岸野草是甜北岸是苦?”牧云尘吐去口中嚼着的草茎,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昨日找好的渡河之地,将箭囊用油纸包好,想了想又拿了张油纸将箭头一一包好,“但愿这河水莫要把这箭头上的药液冲去”牧云尘心里祈祷着将箭囊定在头上,以一种极为标准的“狗刨式”向对岸游去。
“唉,还是打湿了一只箭头,这药液怕是也药效全无了吧......”不是牧云尘不小心,虽是无风,但百丈宽的河中不时掀起的浪头实属难避,若是换做平常十岁小儿怕是早就全部湿完了。“只剩3枝药箭,今日2头獐子是猎不成了,也罢就当是试试药效能猎得一只也胜过3只野兔了。”牧云尘心里暗自安慰道。拧干衣物稍稍休息了一会牧云尘便在赤水河南岸又开始寻找起了猎物。
“奇哉怪也?獐子哪去了?”又过个2个时辰,牧云尘手上拎着一只野兔气呼呼的寻觅着,“昨日就是在这块看到的,为何今日就是搜寻不到?”此处已距青竹镇大约五十里之远,若是一个时辰内再搜寻不到今日便只能回去了。毕竟少年心性没有太多的耐心,牧云尘手持猎弓拨弄着快比他还高的芦草不耐烦的搜寻着野物的足迹。“呦,看到了!”又往前搜寻了一里多地,终于发现了一只獐子,“这獐子比昨日看到的大了不少,约莫四五斗重,这要猎得虽是可喜,怕这归途要累死我了......”牧云尘按压内心欣喜,抽出药箭,缓缓的向那獐子靠近,“这片土地是真肥沃啊,小小芦草竟能长到3尺多高,还是得走近些,不然只剩3支药箭,射偏一箭今日怕是猎不得这獐子了。”此处已近河畔,脚下土地泥泞,牧云尘小心翼翼的向那獐子靠近着,不敢弄出些声响生怕惊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