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对于葱姜蒜一向都很排斥,以前徐文佩也煮过可乐姜茶,但是她不喝就再没煮过了,没想到多年之后又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拿走。”
“你会感冒的。”孟逸凡很无奈,家里的感冒药没了,只能给她煮这个。
方北伸手拿过杯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迅速走到厨房把里头的液体掉到,孟逸凡想阻止都来不及。
“我喝过药了。”方北把杯子用水冲了一遍,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跟他说道。
孟逸凡没有勉强,只是暗自叹了口气。想到时间不早了从厨房拿出一个电热锅,问她:“中午吃火锅可以吗?”
“可以。”
方北拿着手机拨电话,随意的回到。
孟逸凡把昨天买的火锅底料放进锅里,然后加水,再把素菜和荤菜一一摆在盘子里,开始调干碟和油碟。
方北在跟徐文佩打电话,连上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通了才想到她那边应该是深夜,正考虑要不要挂徐文佩直接问道:“吃午饭了吗?”
听声音好像很精神,她就确定一下:“还没睡?”
“没,你怎么了,警厅的饭是不是很难吃吗?”
“……”大概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习惯了,一张口就问她的伙食。
方北把浴室里的湿衣服拿出来,隔着手机对那头说:“洗衣机怎么用?”
“!?”徐文佩愣了几秒,不敢相信的问,“你要洗衣服?”
“有问题吗?”
有,问题可大了!
徐文佩干咳了几声,说:“内衣那些要单独自己洗,不能和其他衣服混在一起。”末了,补充了一句,“你也可以穿一次扔一次,我给你带了挺多的。”
“……”方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说实话,她没洗过衣服,也没煮过饭炒过菜扫过地抬过水叠过衣服用过洗衣机,在家的时候徐文佩包揽了全部家务,还顺带照顾她,就差没亲自给她洗澡更衣了。所以她就被养成了生活废。
方北能做的大概就是起床穿衣漱口,能接水吃饭然后洗澡,其它的事徐文佩全包了,如果她能出门一定是去案发现场,然后回家。
于是当她看到自己脱下来的湿衣服时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徐文佩,接着想到她不在这里,她要自己洗。
“先……告诉我洗衣机怎么用吧。”方北想的是先用洗衣机把衣服洗一遍,再单独洗内衣。
徐文佩准备睡觉来着的,听她这么说有些担心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我要洗衣服。”方北匀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吐字清晰。
没被孟逸凡气死要被她气死了。
“啊……啊……你看看洗衣机的插电没?”
方北把衣服装进一个盆里,走到洗衣机前蹲下,看了看四周,皱眉,说:“洗衣机要用电?”
“……要的。”
方北观察力还是很强的,找到了背后藏着的三角插电器,拿起来插进墙上的插电孔里头。
洗衣机响了一声,然后亮了。
“插电了。”
“洗衣机长什么样?”
“和家里的一样的。”
“那你再摁一下上面的‘电源’按钮,然后把洗衣机中间那个圆圈圈从边缘打开。”
方北找了下,按照她说的摁了电源,接着在中间的圈上摸了一圈,摸到了一个凹口,手握着,把它往外扳。
“错了。”孟逸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看她找错了地方出声提醒到。
他的手从她头发旁越过,把前门盖打开。如果他在来晚一步估计他家的洗衣机就被她拆了。
“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孟逸凡离得近,徐文佩直接听到了,不过幸好方北带了蓝牙耳机,他没有听到。
“把衣服放里面。”孟逸凡又说。他耳力比较敏感,在厨房把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想到她问别人怎么用洗衣机感觉有些忍俊不禁。
“你你你在哪?”
徐文佩不淡定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考虑要不要报警。
“在租房。”方北不咸不淡的跟她说着话,把衣服一件件的放进洗衣机里。
孟逸凡帮忙把前门盖盖上,起身从旁边拿过一瓶洗衣液,打开左上角的倒洗涤液的卡槽,拧开瓶盖,将洗衣液倒了一点进去。
“摁一下启动键。”
“你在一个男人家!?”
两个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方北一脸淡定的摁键,然后跟徐文佩解释:“是意外。”
“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注意不要和男性共处一室吗?”
“可以了,吃完饭应该会洗好。”
方北看着盆里头的内衣内裤,陷入沉思。好像确实不如和女性住一起来的方便,但他家给她感觉很不错。
辣油的香气飘过来,是火锅的味道,方北才记起来孟逸凡说中午煮火锅,不由得想:伙食也不错,可以精致也可以随意,而且房东的厨艺了得。昨天晚上的那碗粥细腻的味道就告诉她了厨师的功底。
“意外。”最后,方北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再怎么解释好像也不能否认她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了,“很晚了,你早点睡吧。”说完挂了电话。
虽然不是方北第一次挂她的电话了,但这次徐文佩急的抓心挠肝的。
徐文佩一直是从小就照顾方北到现在的,很清楚她非常不懂人间险恶,只会和尸体打交道,虽然谈不上单纯,但世事知道的也很浅。
如果别人对她示好她绝对被牵着走,现在还是和一个男人一起,万一那人表里不一对方北做点什么那她该怎么跟厅长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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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孟逸凡:要抓住自己的女人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徐文佩:禽兽!
方北:吧唧吧唧(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