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以为只是和那个女人长得像,但当她看到银行卡的持有者或者说是死者的长相时,一样的脸,在她脑海里晃荡着。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资料说他们家里只有一对龙凤胎,那哪一个才是那女人的弟弟?
手机一直在响,方北看了看,都是桑乔打过来的未接电话。她回拨过去,那头又挂断了,几秒后一条短信:他们要见你,你别回来。
过了会儿又弹出一条:他们让我们别管这件事。
那具尸体的有背景,现在家属要直接把尸体带回去并且不让警察调查这件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方北用外套罩住头,坐在银行外的长椅上,想了想,给桑乔她的回答:那就不管。
桑乔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男人,桌上茶杯里的水保持着原样,男人不紧不慢的翻阅着警厅的文件。
“这件事你们管不起,我希望你让负责这次事件的案教停手,否则我不保证你们警厅的资料上会多出点什么东西。”
桑乔一开始接到市长说放人的电话觉得火冒三丈,后来冷静下来对对面的话安然若素。
关警厅就关,他还可以再开一家。
手边的手机亮了,他垂眼一看,上面的内容把他已经想好怎么怼那男人的话一下子全打碎了。
桑乔没想到方北竟然说不管就不管,还以为她和自己是一条心的,结果“背叛”来的太突然,就这么妥协了?他想杠怎么办?
方北接收不到他的想法,把手机收回去准备回警厅,反应过来她的通行证被冻结了警厅大概是进不去,也不能回孟逸凡家,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分钟,决定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不调查是不可能的,只是对方的背景很大,既然不能明着来那就暗地里调查。
正午一过,方北站在巷子口看着边上的一侧墙壁,墙壁隔绝了居民楼和后面的公路,中间有一条狭窄的缝隙,从外面的小花坛中间可以穿进去。
小花坛里两棵梅花树还倒在那,面对着面相互“哭诉”。
方北站在周围来回转了几圈,跨进花坛往里走。
墙壁和楼房之间的距离很窄,大概只有方北的肩宽。她勉强能进去。
地面是水泥地,东一块洗一块黑色的斑块印在墙壁上,老旧的垃圾上带着点水滴,随意的躺在地上仰头望天。
奇怪的味道被前两天的雨水冲上半空,在这道狭窄的缝隙里左冲右突。
方北用袖子捂着鼻,眼底的抗拒溢于表面。她拼命地在心里做好建设,十分钟后才颤颤巍巍地伸腿踩在一片干净的空地上。
三十分钟后,她走到了尽头,脸色黑青交加。
一路上除了垃圾还是垃圾,恶臭味越往里越“芬芳”。
好在天公作美,她在一摊垃圾堆里拽出了一条床单,上面染了血和各种奇怪的颜色。
没有顾及那么多,方北用指甲扣着床单把它往外拉,没有管是否会弄掉线索,反正过了这么多天,又下了一场雨,上面该有的不该有的估计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