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审讯室里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凶手？
方北找到电梯里的监控。
里面的人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十秒钟后走出电梯，楼层大概处在四楼或者五楼。
公寓楼的走道里没有监控，在查不出什么了。
她把罗比发的监控都看完，截出几段，然后把晚上的这段也截出来后转成盘山公路上的视频。
桑乔给她的是晚上的监控，路上车不多，偶尔一辆车从上面开下来。
事故车是从下往上开的，没有车牌号，自动驾驶的，一直开到半山腰停下没有在启动，过了一个小时，一辆卡车往上驶，到了事故车所在的高度，开始转弯，接着来不及反击就撞了上去。
过了会儿，卡车的司机慌乱的从车上下来，走过去，看到驾驶座上没有人时松了口气，以为是一辆空车，开始调头回去，刚好看到后备箱和车头连接的地方有血液流出。
司机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报警，好半天才重新上车，把车往后开出几米将两辆车分开。
警察来的比较快，已经是深夜了，路上车少。
方北在地图上找到盘山公路的位置，在盘山公路周围找到几条与它连通的国道，叫桑乔把这些国道和国道附近小路的监控找过来。
“盘山公路上的尸体找到家属了吗？”
“没有。”桑乔在监控器里找监控，把手机开了免提。
“尸体当时的死状是怎么样的？”
“卡车后面载着东西，速度也快，撞上去已经差不多是一摊肉泥了。”
难怪暂定是车祸，也许在车祸发生之间死者就已经出事了。
良久，桑乔把找到的监控传给她。
方北一个个监控看，找那辆车的影子。
夜深了，其他人都下了班，只有她办公室还亮着，一点点光从门缝露出。
方北揉了揉略微发酸了眼睛，将监控的进度条倒回，视频里，那辆车慢慢回到一家4S店里。
她重新把前面的监控又看了一遍，在地图上比对了一下，确定那家4S店的位置。
刚想叫桑乔带人一起过去，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手边是一杯已经冷掉的水，桑乔似乎有提醒她可以下班了，但她没有在意，抛之脑后。
这个点警厅是有值夜班的人。
她把电脑关了，推门走出去。
走廊里除了她的办公室有光线其他漆黑一片，周围静悄悄的，安静的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心跳。
大厅里还有人，前台坐着一男一女正盯着电脑，目光专注，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下来。
方北下了楼，看着警厅外面路灯微弱光线，把衣服内夹层的枪放好，走出去。
这个时间打的不安全，她只能走回去。
路过商业街的时候，周身霓虹闪烁，只是没有多少人，显得有些冷清。
她看着边上服装店对外的展区，里面的模特脖子上围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冷风从身侧吹过，她想了想，走进去。出来的时候脖子上也多了条围巾，米色的，她用手紧了紧，觉得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有些不舒服，又解了下来。
觉得自己买的有些多余，想退回去。看着手里的围巾，思考了几秒，想到了徐文佩，颜色似乎很适合她，打消了退回去的念头，收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