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方北带上两个警察去了昨天查到的那个4S店。
4S店开门的很早，这个时间段店里只有销售人员，见有人进店以为是来买车的，正准备迎上去，余光瞥见后面跟着的警察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方北看了看两边的车，走到一个员工面前，对他说：“找经理。”
员工看向她后面两个警察，犹豫几秒，点头往后走。
不一会儿经理就到了，动作带了些局促不安。
方北开门见山，“你们店里有没有少一辆车？”
她看到经理瞳孔一缩，然后摇头，“没有没有！我刚刚还请点了一遍，没有丢车。”
方北没有马上把监控视频给经理看，假装不在意的问：“那店里有自动驾驶的车吗？”
“有的。”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警官想看的话当然可以。”
经理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自动驾驶区的车一排排的列在那，不同品牌被分别的划出不同的小区。
方北回忆了一下监控里那辆车的型号，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同类型的。
“只有这么吗？”
“只有这些了，自动驾驶的车比较受欢迎，我们前几天还购进了一批，全在这儿了。”
方北低头，又问：“你们店里最近有没有员工离职或者失踪？”
经理想了想，摇头，“离职的话倒没有，但警官为什么要问有没有人失踪？”
“有吗？”
“这……我也不知道，员工太多了我也不记得，应该问这里的员工。”经理说着找来自动驾驶区的销售人员，“今天有没有上班迟到的人？”
销售人员回答的很快，“有，杰森到现在还没来。”
“负责哪个区的？”
“和我一起的，我打过他电话也没人接。”
方北把监控里的那辆车截出来，递给经理，问：“这辆车见过吗？”
经理低下头细看了一眼，当看清那辆车时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大冷天里额头渗出了几滴冷汗。
“没见过，没见过。”
他的表现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相符，方北只好把那辆车从这家店里出来的完整视频给他看。
经理并没有配合她，抬手将她的手机打掉，手机摔在地上。
方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弯腰把手机捡起来。
“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没见过！我们没见过！”
我们？还有谁？
“你最好说实话。”
她不能强行把人带回警厅，如果对方咬死不说就难办。
“没见过没见过！”
经理复读机似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方北没了耐心，只想把人强行带到警厅逼问。
他刚刚说“我们”必然有人也见过这辆车，但会是谁？如果经理问不出来那另一人会不会透露点什么？
方北的余光看到一旁的销售人员，既然都是负责自动驾驶的车，他会不会知道？
那人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从表情上看很冷静，站在自己的岗位没有挪动半步。毕竟也不关他们的事，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假装不知道最好。
方北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九点了，没有耐心继续盘问下去，还有另外两个案子要处理，她扫了眼这家4S店，冷着脸对着经理说：“希望我下次来您能把您知道的说出来。”
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说话，目送他们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