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醒的时候感觉眼皮沉沉的,双手被绳子绑着,脚踝也一样。
她睁着已经眯成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费劲地转动头想看清周围的环境。
很亮,刺眼,是灯光,她大概是在一间房间里。
方北尝试回想之前的经过,好像是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人打晕了,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身下一片柔软,是床,衣服内侧的枪还在,没有被搜身,手机一直拿在手里,应该是晕过去之前被别人拿走了。手脚被缚,该不会是遇到绑架了吧?
但情况远比绑架更糟糕。
门被人打开,开门的声音清脆,来着的脚步声也愉悦非常。
方北重新闭上眼,因为不能动,神经紧绷着,耳朵注意周围的动静。
来的人一进门就走了过来,在床的四周慢悠悠的踱着步,细细的打量着床上的人。
方北感觉那人慢慢的靠近,接着手指抚上了她的腿。方北迅速睁开眼,冰冷的情绪在她眼眸里开始蔓延。虽然隔着裤子,但她仍然能感受到那双手的力度,让人恶心。
她应该被人喂了药,四肢软软的,除此以外没有其它不适。
来的人整个身子覆了上来,用手轻轻扳过她的脸。
四目相对,因为药的原因,她的眼帘微耷拉着,显得有些慵懒,声音也软软的:“解开……”
她指的是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那人也很一点也没防备,直接动手解绑,应该是知道她现在没多少力气。
双手重获自由,方北扭了扭手腕,能动,只是有些乏力,看来药劲还没过。
身上的人把她脚上的绳子也解开,重新压在她身上。
方北的脸色阴沉沉的,那人勾住她的下巴,调笑道:“你这样一会儿弄疼你了可别哭。”
方北正眼看了看他,伸手把夹克的拉链拉开。
“哟,这么主动~”那人说着俯头吻她的脖子。
下一秒他的头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方北趁他低头的时候不动声色地从衣服内侧把枪拿出来,手飞快且精准的把枪口抵在那人的太阳穴上。
那人咽了咽口水,脑子里思绪转的飞快,想着怎么镇住身下的人好把枪夺下来。
方北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扣了扳机。
子弹穿过身上的男人的头钉在了墙壁上。
方北把人从身上推开,自己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下床。
枪上装了消音器,不会惊动其他人。
她赤着脚有些无力地走出去,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估计是里面的人带来看门的。
外面的人看见了她一边脸的血和手里的枪,有些惊恐的看着她,但也反应迅速的从腰间把枪拔出来。
方北看到了但暂时还没动手,等他把枪举起的那一刹那抬起手给他的那只手臂来了一枪,接着是喉咙。
解决掉人,她弯腰把刚刚的人掉在枪捡起来,感觉有人在看她,偏头一看,是桑乔,他边上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把枪扔掉,朝桑乔走了过去,眼神冷漠,说:“看过手册吧?”
“嗯。”桑乔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交给你了。”
方北说完迈着步子离开。
吉诃德看着对面倒在地上的人上前拦下她,说:“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方北斜眼瞥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桑乔冲上去把他们两个分开,对方北说:“你先走,这里的人已经清了,警车在楼下。”
方北绕过他们,吉诃德忍了忍才没有推开桑乔,待方北走后他大声道:“你在干什么?那个女的杀了人你身为警察的责任去哪了!”
桑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向吉诃德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吉诃德你完了,现在连我也保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