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楼内
“掌柜的，能不能在降一点？”
李霁月，范垣澈二人对面那女子生得极好看，衣饰也华丽，斟了杯酒：“姑娘觉得，多少合适呢？”
“十万两黄金，真的不能再多了。”
“不行，二十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李霁月绕过桌子，挽着那女子的手：“漂亮姐姐，你看你人生得这般漂亮，心肠定也是极好的，你就再让一些吧，十八万两？”
那人摇摇头：“我长得美不错，可我不是活菩萨，最少十九万两，若是不行，那便算了，我这万福楼，正是鼎盛之际，不卖也罢。”那女子起身要走。
李霁月正要上去挽留，范垣澈拉住她。“你做什么？”
“我来。”范垣澈将酒杯放下，说道：“阁下这万福楼怕是个空架子吧。前些日子，我见这万福楼还用的是玉杯玉碗，酒，卖的也是那西凉的葡萄酒，这几日怎么就换成了这木碗瓷杯，酒，也成了这淡如水的米酒。若不是急着用钱，也不会和我们谈了吧。相必，这万福楼定时月月亏空。”
那人又走了回来：“我确实是急着用钱，但也绝不贱卖。”
“好！有志气。十五万两掌柜的考虑考虑。一旬后，我和这位姑娘，带着钱来。”范垣澈拉着李霁月，除了万福楼。
两人都甩开对方的手，嫌弃地往衣服上蹭了蹭。
李霁月问：“你有十五万两黄金吗？”范垣澈摇了摇头：“你有吗？”李霁月也摇头。
“我去找我叔父借。”
“你去找皇上要。”
两人异口同声。
“你现在有多少？”范垣澈拿衣袖挡了挡阳光。
“三万两。”
“也太少了吧，你是皇室唯一的公主，你再当点首饰。”
“我已经把能当的都当了。你呢？”
“我……只有两万两。”
“那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才这么点？”
“那你是皇室，是不是该豪一点？”
“我……行了，再想想办法吧，我叔父那儿，你也别抱太大希望。顶多也就借五万两。你呢？”
“我那儿肯定更少，我找我哥我姐借一点，我爹是借不了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出来花了那么多银子，那我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二人走到一个分叉口，低着头，李霁月拍了拍范垣澈的肩：“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翌日
皇宫里，李霁月竞走似的，干脆跑起来了，后面的太监宫女也跟着跑，为首的喊着：“公主殿下，您慢点，别摔着了！”
一路跑到紫宸殿，李霁月停下了，整了整衣服，捋了捋头发，拢了拢衣袖，向里走。
“霁月参见陛下。”
“哟，霁月来了！”李骁放下笔。“让叔父猜猜你是来干嘛的。是来找叔父借钱的，哦不，是来要钱的。”
“叔父您怎么知道的？不对，您找人监视我。”
“我是怕我的小公主出什么危险，了几个贴身护卫护着你。”
“到时我误会叔父了。不过叔父我借钱是有正经事儿的。”
“什么正经事儿？”
“我想要把万福楼盘下来。我和范家二公子合作，可现在钱还不够，所以来向叔父借，叔父放心，等到赚了钱，我连本带息得还。”
“那你想借多少？”
李霁月转了转眼睛，我先虚报一些，拿到的自然也会多些。
“我想借十万两黄金。”
“什么？十万两？！不行，顶多八万两。”
“好那就八万两，那两万，我再想办法。谢叔父，我这就打欠条。”李霁月低头写，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李骁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你诓我？”
李霁月立马弹起来：“没有啊，普天之下，谁敢诓叔父您啊？”
“哼，你这个马屁精，我看你就敢诓朕。”
“叔父，写好了，给。”
“好了，拿去挥霍吧！”
范府内
范垣澈来到范垣辙书房：“哥，你借我点钱行不？”
范垣辙放下笔：“做什么？”
“我和永乐公主合作，想盘下万福楼？”
“万福楼？怎么，你想开花楼啊？”
“不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以我对你的认知，我觉得你是。”
“哥，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的纨绔子弟。”
“好了，说吧，要多少？”
“不多……不多……就……就一万两？”
“一万两？！”
“哥你说，这点小钱对你应该不是事儿吧。你看你是户部的，管钱的，你说。”
“那我管的钱又不是我的。”
“哥你就借我吧，我保证开张后一个月还你，连本带利。下次你再去喝花酒，我帮你瞒着嫂子。”
“行了行了。”范垣辙从袖子里掏出银票“那。”
“谢谢哥。”范垣澈转身准备走。范垣辙拉住他：“你可别去向爹借。”范垣澈刚要问，范垣辙抬手制止：“唉，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