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范公子来了。”齐妍摆上了些糕点和新茶。“您快些起身吧,可别让他等久了。”
李霁月翻了个身,“让他走吧,午后再来,昨日盘算了那些零零总总的东西,可给我累坏了。”
“殿下,您还是起来吧,您昨日的功课还没完成呢,今日二公子是要查的。”
“哎呀,烦死了,每天都要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个人被贬了也要写诗,国家危难时写也就罢了,怎么连吃个牡蛎都要写?”
“好了,您先起来,您还要和范公子去万福楼呢。”
李霁月坐起:“更衣吧。”
李霁月来到前厅:“你借了多少啊?”打了个哈欠。
范垣澈有些心虚:“只有一万两,是不是还不够?”
“唉,那怎么办?还差一万两呢。”李霁月蹙眉。
“没事儿,我去谈,保证谈下来。”范垣澈莫名自信:“走吧。”
万福楼
二人来到掌柜的厢房,掌柜已布好了茶,范垣澈先开口:“掌柜的,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我们只有十四万两,您这儿定时也没有他人想买,不然这满城的富商,哪一个出价不比我们高?”
“呵。公子真是心思缜密呢,就十四万,成交。”
“掌柜的爽快。钱在这儿,那人什么时候搬出去?”
“这个公子尽管放心,不出十日,我定搬干净。”
“那就好。”
出了楼
二人在街上晃着,李霁月想着背诗的事,一路上哼哼着,范垣澈听着累:“你还没背完呢?就这么点东西,你那打马球的劲儿都是哪去了?”
“哎呀,这不是那梨园新来了个戏班子,唱得好一出<<虬髯客传>>。我听得高兴了,便和人家学了几岀。”
“你可真行。不如开张了,你上去唱几曲?”
“行啊!那你可得给我买最好的戏服,唱完,衣裳归我。”
“那我不亏大了吗?”范垣澈挑了挑眉。
“我可不管,必须归我啊。走了!”李霁月顾自摆了摆手,像后门走去。
范垣澈注视了一会儿,低头浅笑,转身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