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陈翠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她的儿子杀了那个恶魔为她报了仇,但她一身青痛,无法入睡。
“娘,明天带你去看看郎中吧。”周彪见母亲无法入睡,便安慰她说。
“彪崽,我们哪里有钱看郎中?”陈翠花摇了摇头,叹息地说道,“看郎中是要花很多银子的。”
“娘,我有银子!”周彪说着,拿出四阿哥给他的十两银子给陈翠花看。
“你哪来这么多银子?”陈翠花用疑惑的眼光望着周彪,“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你万万不可去干那伤天害理之事,我们穷也要穷得有志气。”
“娘,你放心好了。”周彪说道,“这是皇四阿哥送给我的。”
“皇四阿哥你也认识?”陈翠花问道,“他又凭什么要送你十两银子?这银子来路不明的话,我宁愿痛死,也不用这不干净的银子。”
“娘,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周彪解释说,“这银子确实是四阿哥给我的,原来四阿哥要我随他去雍亲王府给他当差,我念及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便执意要回来,他见我有孝心,就给了我十两银子。”
“果真如此?”陈翠花说道,“你不可骗我,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我挑一担柴去集市上卖才一文二文钱,一生一世也挣不了十两银子。”
“娘,这我知道,”周彪说,“十两银子对皇四阿哥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
“跟你同去的那个光贤,他怎么没有回来?”陈翠花问道。
“他跟四阿哥去京城当差去了。”周彪说道,“光贤想让我带些铜钱给他的父母,四阿哥见状也让我带了十两银子给贤弟的父母。”
“那十两银子呢?”陈翠花问道。
“在这里呢。”周彪又拿出一锭十两银子,递给陈翠花。
“那你还不快快送给他的父母,”陈翠花边说边把那一锭银子送到周彪手里,“做人要讲信用,千万不可贪得。”
“我想明天带你去看郎中,顺便把这银子还有书信送给贤弟的父母。”周彪诚恳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陈翠花说道,“那我明天就去看郎中。”
第二天,天刚刚亮,周彪安排好之后,便要背着母亲下山。
周彪刚刚把娘背在背上,朱大标的几个兄弟还有侄子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大标的五弟,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操着一把大砍刀,其余的兄弟拿着锄头、扁担之类的家伙,朝周彪围了上来。
“原来是彪崽回来了!”朱五标冷笑道,“我大兄弟昨晚一夜未归,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周彪见来者不善,将母亲放到门边的凳子上坐好,拿出大刀,立在娘的面前。
“你兄弟一夜未归,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周彪冷笑道。
“我们早就知道你娘没有丈夫就勾引我家大哥,”朱五标说道,“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陈翠花闻此言,气得直打啰嗦,就像一把刀直杀她的胸膛。
周彪见状,连忙安慰着母亲,“娘,你别生气,我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周彪提着大刀走到五标的跟前,用刀指着五标,狠狠的说道,“你家兄弟打死我爹,还要霸占我娘,你竟然说是我娘勾引你兄弟,你再说一句,我叫你的脑袋跟你兄弟一样搬家!”
“你的意思是我的兄弟真被你杀了?!”五标质问道。
“是的!”周彪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是把你们的兄弟杀了!”
“你把他尸体藏到哪里去了?”五标问道,“我们要见尸!”
“你们到山上去找吧,”周彪说道,“我把他喂狼了!”
“兄弟们,一起上!”五标叫喊着,“把他们娘俩都给我杀了拿去喂狗!”
朱五标是黑道中人,凶狠无比,他一声吆喝,抡起大砍刀冲了上来!
周彪不慌不忙,挥舞着大刀迎了上去,杀得火星四溅。
周彪瞧准五标的一个空隙,一刀下去,把五标握刀的手,划了一个口子,那大砍刀掉到地上去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其余的兄弟见五标受伤了,便抡着锄头、扁担冲了过来,周彪把大刀舞得风生水起,把锄头把、扁担都削成两截!
那群人万万没想到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伴的刀法如此精湛!
朱五标见势不妙,见兄弟围上去的时候,把掉在地上的大砍刀捡了起来,说了声,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五标说道,“我们先到山上去把大兄弟的尸骨捡起来安葬好,日后再来报仇!”
“五标,你兄弟欠我爹一条性命,现在还了,咱们俩清了!”周彪将大刀的刀尖朝下,另一只手搭在握刀的手上,作抱拳状。
“我跟你没完!”朱五标气冲冲的说道,“我在道上有几百个兄弟,他们会帮我复仇的!你等着!”
“我周彪奉陪到底!”周彪说道。
陈翠花见到这一幕吓得惊心胆战,她对周彪说道,“彪崽,那五标是黑道中人,不会放过你的,这如何是好?”
“娘,你不要担心。”周彪安慰着,“我自有分寸。”
朱五标带着那帮兄弟到山上去找大兄弟的尸骨去了,周彪仍背着陈翠花走下山来去看郎中。
看完郎中,周彪本想把母亲送回家再去看望贤弟的父母,可又放心不下,朱五标肯定正在虎视眈眈瞧着他们。如果背着娘去看贤弟家,那要走两天的路程。这也不太现实,他便出些银子把母亲暂寄在郎中家,自己一个人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