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光贤送父亲去祁山蒋府,由于人还小,抬不动爹,只有一路上跟着。
光贤走着走着,总觉得这口恶气不出,心里憋得慌,半道就独自回家了,他不想自己就这样被人欺负,回家之后把一把小刀藏在腰间的裤带里,就要出门。
“贤哥哥,你要到哪里去?”大妹担心的问道。
“大妹,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娘,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光贤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
“我也要去!”大妹边说边跟着光贤往外面走。
“大妹,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女孩子瞎掺合什么。”光贤用眼睛很很地瞪了大妹一眼。
大妹从贤哥哥的眼中看到凶狠的光茫,她清楚的知道贤哥哥这次是带着仇恨而去,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她只好远远的跟在光贤的身后。
他来到全家赖以生存的那一亩三分地,看到那田里那郁郁葱葱的禾苗,马上就要被人占去了,便伤心的蹲在田边哭了起来。
此时李正虎在老屋里召集几个人正准备来光贤这丘田里丈量,规划要修建的大宅院。
李正虎见光贤蹲在田边哭泣,便叫道,“老子修屋是好事,谁在那里哭丧!”
光贤闻此言,突然站了起来,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用手指着李正虎吼道:
“李正虎,这是我的田,你凭什么要在这里修房子!”
“哟,原来是希儿。”李正虎笑道,“我已经跟你爹说好了,这田我给你们十两银子!”
“就是一百两银子,我也不卖!”光贤大声的嚷着,“你把我爹打成重伤,还说跟我说好了的,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我看你是欠揍了!”李正虎拉下了笑脸,“你这个黄毛小子,经不起我半个拳头!”
“你来呀!”光贤大喊着,“我希儿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你这个病虎!”
李正虎被激怒了,放下测量用的绳索,就要朝光贤冲来。
他同行的几个人把正虎拉住,说道:人家还是个黄毛小子,不必跟小孩一般见识。
“彪崽,彪崽!”李正虎朝屋里喊道。
彪崽是李正虎的儿子,今年十五岁,虽然比光贤只大两岁,可比光贤高一个头。
“爹,叫我干嘛?”彪崽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
“你去替爹把希儿修理修理。”正虎指使着李彪。
李彪见爹发了话,便气势汹汹朝光贤走了过来。
光贤见李彪走了过来,站好桩,当李彪的拳头伸了过来时,一只手顺势接过拳头,另一只手抓起他的衣服,把他举过头顶,再狠狠的丢入稻田之中。
李彪满身泥巴,从稻田中站了起来,想爬上田埂,被光贤一脚又踢了回去。
李正虎见状气得哇哇大叫,立急冲了过来。
“站住!”光贤大吆一声。
李正虎猛听到一声吆喝,不知光贤要说什么,真的站住了。
“我警告你,”光贤说道,“这田是我家的祖业,谁想动心思占有它,我让他去见阎王!”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李正虎这时反应过来了,吼道,“我今天非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李正虎排山倒海似的扑向光贤,光贤很是灵活,李正虎扑了几个空。
正虎见拳头打不着光贤,便用手来抓,正当正虎抓住光贤时,光贤快速的从腰间抽出小刀,向正虎的腹部刺去!
正虎大叫一声,整个身子象一堵墙一样倒在地上,双手捂住伤口,血从指缝隙流了出来。
光贤见状,便逃之夭夭。
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大晓的这个儿子这么冲天!
这时彭老五喊来的几个人赶到现场,并把里长也叫来了。
里长见此情此景,便吩咐众人把正虎抬回家,叫来郎中治伤。
“里长,这件事情如何处理?”彭老五说道,“不处理好,后患无穷。”
“嗯,”里长开口了,“这件事要等双方的伤疗好了以后,交由县衙门处理。”
彭老五回到大晓家,见到光贤,便责怪他为何要动凶器?
“我不动凶器,他就搞死我,”光贤说道,“我恨不得把他杀了!”
“这万万不可,”希儿娘听说希儿用刀杀伤了正虎,便说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亲家公,”希儿娘对彭老五问道,“正虎挨了那刀不严重吧?”
“不是很严重,没有多大的事,”彭老五说道,“他的腹部刺了个口子,估计半个月才会好的。”
“那良田的事,里长怎么说?”希儿娘问道。
“里长说了,等他们两个人的伤好了以后,交由衙门处理。”
“我听说那县太爷是正虎的姑父,”希儿娘担心的说道,“这案子恐怕不会公正。”
“娘,你别担心,”光贤说道,“若判不公正,我就去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