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类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再与熊人对阵。但依托城堡及悬崖壁防守,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这个希望,最大就来自于鸟人军队。.
所以,飘的伤势,飘的生死,也直接关乎着人类这次的存亡。
医师检查完毕,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医师笑了!老医师笑了!公主飘没事了!公主飘没事了!”福也露出了笑容,没等医师开口,福抢先喊了起来。
大家都期望地看向医师。
“公主身体机能很好,已渡过感染的危险期,后面只需静养些时日即可完全康复。”
“感谢医师!”泰向医师抱拳答谢。
“泰将军,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公主飘也是为了帮助我们人类而受的伤。救她就等于是救我自己的命一样。”
“我要跟你握握手,抱一抱,这些天来,福没有白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来转去啊!”福说着抓住医师的手,与医师拥抱。
“泰将军,我先告辞了。”医师勉强笑着与福拥抱。
大家送走了医师,也随后离去。
飘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因为是翅膀上的伤,她没几天就可以下地来回走动。
飘把风、雷、电、雨派给了泰,就留了云在身边。
城堡里的紧张气氛无处不在,连飘也感觉到了。
大战即将来临。
对手是谁,飘不知道,泰他们暂时也没有告诉飘和云。
人类的现状飘是知道的,不管对手是谁,人类这次面临的都是一次艰苦卓绝地战争。
甚至带来的鸟人军队都有可能与人类一同在战争中消失。
伤势好转的飘在云的陪伴下经常来到泰的议事大厅,与大家一起商议战事布局。
战事布局之中,经常会提到人类的首领,那是人类的凝聚力。
万的失踪始终牵挂在泰和人类长者们的心中。
看到泰整日闷闷不乐,长者们唉声叹气,福挺身而出,再次请战外出寻找万。
“万王已经失踪了几月,生死未卜。
“将军。请允许我再次寻找万王的下落。”
“恶战近在眼前,你不能再有意外。”
“可是王也不能不找啊!”
“没有了王,人心将难聚。”
“可失去了战将,我们就缺少了抵抗的力量。”
“若打不赢眼前这一仗,王又有什么用?”
“王是我们人类的象征!不能没有王!”
“问题是王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呢?战争就在眼前,人类将面临灭亡!”
“没有王的战争,没有胜利的可能。”
“我们应该集中精力打赢眼前这场战争。”
“就算我们赢了这场战争,马上就会面临下一场战争。要是这样我们就不找王了?”
大家都沉默下来。
“报告将军,我们的使者回来了。”
与福一同派出去的勇士使者带着大队的人马进入城堡。
他们是为数不多活下来的勇士使者们,在天涯海角寻找到的同祖人类。
泰和长者们带着城堡里的人们纷纷涌上前与归来的勇士们拥抱着,欢呼着。
同祖人类的加入,给泰增添了更大的信心。
虽然人数总量与战争所需的人数相去甚远,但也比原先的老弱病残强大很多。
与鸟人军队配合,城堡就有守住的希望。
泰竖起战旗,重新编制军队。
鸟人军队在城墙及空中盘旋守卫。
活着的勇士使者们陆续回归着,或多或少都带回来一些同祖人类进入城堡,城堡的人气活跃起来。
泰分配操练着重新组织的军队。
云和伤势刚好的飘带着鸟人军队与人类的军队分工配合着城墙的防务。
城堡里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信心,精神十足,热火朝天。
一切好象准备就绪,就等着熊人军队地进攻。
其实泰和飘心里都明白,就这样,与熊人的实力相差还是很远的。除了鼓舞士气外,两人别无选择,只有保持沉默,默默等待。
该来的总会来,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也许后面就是一败涂地,就是死亡。也许没有一丝机会。
在泰和飘的安排下,福带着风、雷、电、雨踏上了寻找万的征途。
在大战前夕这样做,泰和飘都有自己的想法。
几支狼人小分队急匆匆地赶向云雾中的山谷。
山谷中杀声震天,迷离薄雾中狼叫熊吼,刀影飞舞,血光四溅。
一支不大的狼人军队被熊人围在了山谷之中,附近赶来救援的狼人也迅速被淹没在黑压压的熊人队伍中。
狼人们拼命地左冲右突着,没有比这更卖命的拼杀,他们要保护狼森女儿的安全。
这支狼人队伍不知道狼人军队回撤的消息,他们是保护狼森女儿卡去与狼森汇合的护卫部队,走到这山谷之中与正在调动中的熊人军队不期而遇。
熊人与狼人相遇只有撕杀,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狼人的护卫部队人数不多,越是顽强地抵抗,就越引来更多熊人地攻击。
按常理,狼人遇到这么多的熊人应该撒腿就跑,各自逃命,可这支狼人军队在数量悬殊这么大的情况下,却围成团拼命抵抗,引起了熊人头领的怀疑。
这支狼人军队里一定有什么大的秘密,他指挥着熊人一拨一波地冲击着狼人的战团。
狼人不断倒下,战团越来越小。
卡只有8岁,还无法拿起刀枪做任何抵抗。
她只是在几位狼人将军的保护下,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有攻击性,但没见过这么大的对战阵势。自然的本性让她在巨大的压力下,心生怯意。
几位狼人将军把卡围在当中,不断砍杀着冲到跟前的熊人。
在几位将军与卡之间有一块不大的空间,一个老态龙钟的狼人双手握着一把短刀,在卡的身边紧张地转过来跳过去。
他是离卡最近的狼人,他也在保护卡。
情势越来越严重,老狼人从怀里又摸出了一把短刀,递到卡的手里。
狼人是没有俘虏的,只有杀和被杀。
熊人也不需要俘虏,面对敌人,他们也只有杀或被杀。
老狼人交给卡的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因为卡还不会杀敌,也不会自杀,在敌人面前,手里必须要有可以威胁到敌人的武器,这是狼人的习惯。
握着刀的卡仍止不住浑身地颤抖。
不断有被砍杀的熊人倒进了保护圈,摔倒在卡的面前。
卡会颤抖着爬过去,舔着熊人伤口流出来的血。
在这样残酷地撕杀面前,任何恐怖、害怕都阻挡不了血腥对狼人的诱惑。
在经历过长途跋涉的辛苦及撕杀的恐惧中,卡早已经饥饿难当,弱小的她把身体靠在熊人尸体上,双手拔开熊人身上的伤口,贪婪地吸着舔着。
还没死透的熊人在撕裂的疼痛中苏醒过来,嚎叫着挣扎爬起,向卡举起了手中的铁锤。
老狼人把手中的刀挥向了熊人的脖子,鲜血喷射到卡的脸上、身上,本来就已经满嘴血污的卡,脸几乎要被鲜血遮住,剩下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老狼人。
老狼人的刀垂了下来,刀上的血迹向下滴落着。
卡移到了老狼人的身边,用嘴接住刀上滴下的鲜血,一滴又一滴。
刀上的血少了,滴落得慢了,卡双手抓住老狼人的手,用舌头把他刀上的血迹舔尽。
熊人逐渐杀进了这个不大的保护圈,老狼人已经无法照顾到卡,双手握着短刀躲闪着熊人的追杀,把卡撞向了一个被狼人砍杀正倒下的熊人。
撕杀仍在激烈地进行着。
离卡最近的几位狼将军也相继倒了下去。
老狼人的短刀没有再杀一个熊人,就被熊人乱锤砸成了碎块。
战斗在瞬间结束,好象一切来得那样的快,熊人感觉还没杀过瘾,满地翻找着可能活着的狼人。
山谷的雾已经完全散去。
狼人的尸体混杂在众多的熊人尸体当中。
鲜红的血沾满了每具战死的狼人、熊人的脸上、身上。
刀口冒着热气,血已基本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