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双学时隔十年钟响八声。
顾临通知全东林取消今天去星前议。
水远重新现身海里,在海域中拉开新一重演习。
......
河筝寸步不离的注意着山青,想通过这些行为,导致他出现分心。
山青同样注视着河筝的眼睛,只是总会觉得被什么挡着视线。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直视过,不过总得来说,你这种感觉还算不错。”
“你要是认为我拿过你的东西,挡着你的财路,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我还未出嫁。”
这时水三很慎重的走出来,所以河筝没有继续往下说。
“信号传过去了吗?”
听见这个问题,河筝像是终于抓住什么这般,眼上露出说不上来的色彩。
水三半只脚往门内回退,仿佛回到年轻,出现在森林里。
......
在山林里,有一处新搭不久的帐篷,柴律带着数人站在帐篷下。
不时看着两台全是数据线和雷达议的显示屏,上面的信号灯少说可以涵盖方圆百里范围。
甚至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不管是林间动物跳动,或建筑物的音频转化,根本很难跳过学律星议的指向。
事实上仅是侦查这片山林的话,星议盘数个小时就能透彻完全,而柴律长却带着整个星议队,在山林这一带整整活跃了一天一夜。
往前是周园境地,往南推进十里左右,有一片人烟稀少的村落,在其中一处高山点上,有一个火炬正在燃烧。
然后通过烟火传递,一队徘徊数天的小队,一些正在各树林闪动的身影,几乎所有人逐渐停下来,望过燃上空际的烟硝。
“人找到了!”
这是一处小溪,三五个人盯着两个男子。
顺着这溪水长流而去,是离山林最近的河域,一艘黑体挡住一片水域。
晓月看了会儿,就带着两位女子走上林间,没有等她再提速,一盏被天光同化的信号,瞬间使她强行止住脚步。
光像还在跳闪,连连把一些文字飘花,河筝忽然从座位上站起。
“我只能说我没有你这样安静,好几次不禁让我认为这是从地平升起的天阶。”
山青明白她暗指的意思,所以他也忍不住讲到,“我知道有一件东西在你手中,这么说吧,我一直都知道东西在你手中。”
这句话是想给河筝谈判或其他的时间,谁知道她却对山青笑出来。
然后她不再看山青,也不再让山青看到自己的眼睛。
在刚刚,水三似乎也把余光淡淡投视望过来,但谁也看不见。
“我把它藏起来,放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你说你是不是会为此喜欢上我?”
不好,因为背后无声无息,这种感觉她不久前就感受过。
“我这次会自己去面对,现在你还想听吗?”
山青并没有留时间让她回话,水三的眼皮子连连眯了好几下。
“对于你说的这两个字,我曾经花费许久的时间,有一次当我想去寻找答案时,刚好撞见一位女士,她说自己因为孤独而故意向我撞来,于是我特意放下心思为她改变,为她追寻,直到她死去……”
实际上山青自己理解错了,以为她是知道什么才这样说。
而河筝听见死去这个词,她往前眼神瞬间暗淡无光,并且忽然沉默下来。
“我想你说的喜欢,和我现在说的喜欢,真质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所以在决定把东西落于你手中前,我顺便想过诋毁这类和让你抉择这类。”
水三的眼睛有些静止,导致看上去,像是没有回应先后投来的目光。
河筝感受着这些意味,心里尤为想破口大骂,只不过等下没有忍住的还是她。
.....
骂声在心里想,贼真在地下庄,说的是闪烁其词,说的是荧幕内的画面璀璨,一瞬接着一瞬,转眼定格在大树下,没有图型和容貌,身姿清脆悠扬。
然后光华时而慢下,开始隐隐往一个位置集合,如一个个名字在飘。
“你很擅长支配自己的目的,你不排斥心里这种感觉,这就意味着现在所有的事,都正在朝着你的目标推进。”
“我忽然在想我要是你,现在该拿什么打动我!”
被他们正视的目光锁定,山青在思考应不应该作出回答,还有就是就算要回答,是不是要做真的回答。
看着他思考,河筝开始专心致志,认真提问。
“你一直是想我来填补河上的空白,而你不把真正的东西摆上台面,那我凭什么任由你?”
“而且......”
“是你要参与进来的。”
“问题不是在我这里,问题在于你怎么越过道道阻碍,去到达你心中的岸区?”
这些声音在空中飘荡,阻碍好似也在从学仪小队到律学大会,从仆从到侍女,从黑舰到水溅,从匆忙到变流.....
每一个图影和时间前进,仿佛都像在化为无声大柱,一横一横的竖在远方。
“不能说吗?明明你可以给我一个假的回答,是因为你也清楚,只有足以支撑共同利益的答案,才能足够吸引我出手吗?”
.....
随着河筝语速变快,闪烁的银幕也在加快,放大再放大,直到一片声音混乱,轰然落在树林里。
“这两个人你们还不能带走。”
这些人站在所有人对面,全是黑衣。
他们脸上毫无感情,没有给柴律行礼,自然也不存在给其他人低头,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这几个黑衣人,才是最独特的代表。
这时见无人过问,他继续陈述观点。
他们耳上戴着声线设备,可以说整个画面,都被极其清晰的传达到晓月手中。
“你们擅自接触,已经算没有请示过天查院的意见。”
“先别乱动。”
声线里面传过来的吩咐,忽然令黑衣成员暗自吃惊,当然整个律学仪队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惊动他们?为什么会是现在双双出现?
“先把东西说出来。”
天查院下队没有感情,可以说一直只听令行事,从不让任何左右其中。
调查并带走这两位中年男子,是他们的任务和来因,在这个时候,天查下队根本不受耳麦这句话的影响。
里面被围住的两个人,他们给人的感觉是毫不紧张,隐约还有股天高地厚的天高地厚,自始至终,他们都面向着燃烧的烟际,到现在燃尽化淡,他们才转过身来。
“小心!”
暗声与心间翻来覆去的想法一样,与正熄灭的火苗一样,带出一股无法扑灭的意味,双学长老目前没有说明来意,就这样静静任由事态发展。
在码头周舰区域,光华褪色,毫无征兆的暗淡无光。
威廉收到这声提醒,突然退走的演习队和服生,自然也有这类意思。
正把目光投至天上的周梅,同样有着相同的意味和表示。
......
“看上去你不再有后顾之忧了,现在连小三和小四也正遵照你的意志行事,要我说你已经很接近目标了,甚至很快就能完成实现!”
把这层意思被捅破,河筝就开始往山青走近,同而水三浑身上下也不再有昨天的伤感和对沧桑的留恋与徘徊。
按道理和形式来说,山青更应该回答河筝,因为后句话是河筝说的,但山青并没有朝着她。
“不再想想吗?”
“到你了。”
山青拉低声音,河筝也柔和回声,只是她这种柔和很难让人消受,更像是真实的威胁。
并且算得上是河筝替水三回答的,因为水三看上去也没有要改变这种意思。
“小时候玩游戏,年少成长想远大,往后生活看过程,一般都会讲一个道理,由于常年在水中奔波忙碌,我这些人往往更偏向于付出和结果这两个词。”
“目前我们付出了代价,还与双学发生正面交锋,即使正在往预设里走,总体来说还是被你利用更多。”
“而现在,要你亲自上阵的时候也似乎应该到了。”
“时光线每降临到一个地方,都会是你受益匪浅,你想想人们付出如此高昂的成本,总不指望好处全让你一个人占了吧?”
“我是女子,现在既不想嫁人,也不想被抛弃,因此我必须问你分享一些观众。”
这段话连山青多以为她会停,可是河筝并没有如任何人所想。
山青这时候是背对着他们,在不经意间拿起桌上的凉茶看了看,喝下。
“我们走在一条并肩作战的道路上,在这一路上,我们最有利的条件就是地利人和。”
“然后以此为凝聚,化作刀剑和力量,斩破一切阻碍,此时此刻离这个目标已经非常接近,几乎等同于只要最后一步,就能成功完成,而在这个时候,你们是要联手转化这个历史轨迹吗?”
河筝是想从山青身边走过,重新回到桌上,然后眼看她的手势就要拿起茶壶,但水三却先拿过,就这样半只手停在半空不动。
“一本书开头很重要,结尾相对来说要更简单。”
“你知道的,太难的事你已经很拿手了,如果简单一点的事,我们再不分担一点的话,总是会说不过去。”
“鉴于你这段时期的表现,我想你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而我们不一样,甚至无法离开这些东西。”
“如果!”
这时她特意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我们不参与到一些实际的事情内,我不敢想象,手底下的那些人到底会产生那些转变。”
“所以这一点很重要,而现在你对这一点也应该要有一定的认知,不管这种认知虚实或大小,你都必须来清楚这点。”
“不然我就要面对失去约束的风险,再而甚至失去主持的权利。”
“你能代表他的意思吗?”
河筝的目光没有停过,一直像是在看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山青并没有很快回话,而是忽然抬头向屋内看去,然后他继续等了会儿,但站在里面的人与场间,还是没有表示回应。
“我想纠正一下我刚刚的意思,需要行动的是你们,需要放下成见的也是你们,而我只是想借这个时刻提醒一下,因为这些全都是你们才能做到的事情。”
水三的目光来到河筝身上,河筝忽然也看向里面。
然后水三出声。
“如果需要作出调整,也是由我自己来决定,你是不是想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