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反对?
就在这个时候,贺林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伴着他的脚步声轻响,阁珊银幕也在跟着重新闪动,一寸一寸的从河域上推进,一艘一艘舰队成型驶去。
由着这些景象晃动,井字台上透出一股说不清好坏的气势。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想过下去?”
这话很刺耳,声波如穿透力量那样落至山青身上,根本不理会那股淡淡的态度。
“小远已经行动了。”
贺林还在继续走,但同样不忌讳另一道目光的变化,反示一声。
水三的闪出淡淡光芒,河筝开始承上启下的斜盯着山青,看他眼中没有明显的变化,忽然再次向他走前。
“在这份大业里面,原来早就不制定好了路线,真好!”
由贺林讲出来其实就已经代表不同的意义,到他走到城下口前沿,还是没有人对他回应。
“你是想取代小远的位置,从而再取代我的位置吗?”
“你是真对我产生了敌意,一直觉得我看上去像是个弱女子吗?”
山青刚想作出起身的动作,两道冰冷的视线,便随着两道充满压抑的声音,一起重新降临到他身上。
山青动了下身,然后侧头扫了他们一眼,踏步不落。
“你不应该这样轻视我对你的态度与提示。”
声音里如果不想掩饰,那就是所有更是如是,这些意思就像声剑,直指着人心的力量部位。
“水远跟你说过,可惜你是理解错了,未能否说服你,整个过程我唯一没有把握的事情,好在现在并没有让你我为难。”
山青是猜的,就如水远断定这里留不住他一样的意思。
贺林一直是背对着他们,现在已经离的比较远,但还是听的异常清楚,因为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一点。
然后他的后眼就看到山青忽然倾斜,朝着河筝看过去,这些不是他亲眼看见。
“你做什么又或是要做什么,都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我清楚自己很无情,但你不应该总是对所有这么好奇,如果你觉得这是敌意,那就是敌意。”
“还有,你如果想对我暗示,那就尽管大一点声,那样或许我会听得清楚一点。”
没有人听见河筝的回话,因为一阵密集的信号声、传输声波、达光组合,瞬间就光及天空,全景像是在黑夜里燃起的一片巨光,天地日月也无法撼动。
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最先是在周舰人群里传出,其一直都是在此地扩散。
树林里,岸口,人手中,数个神秘基地内,加上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开始受此影响,发挥出真正意义所在。
笔直的轰鸣线,整齐的船群号角,飘摇一致的学旗变大变清,水远重新归来,出现在周舰正前方。
“还想不明白?”
这是水远说的第一句话。
“那让我来告诉你一下,他们选你是因为你做事很有成效,而你自己却过于迷信。”
“早上我提醒过你,做到你这样迷信真的很难,可惜你并没有听进去,哪怕稍稍有一点想法,我想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处境。”
天空上群鸟纷飞,河里水浪乱转,一圈一圈没有个停,转的人眼昏花。
“这里是东临东林,不是没有名字的海域,就算是天上飞下来天使与享誉山河到古人,最终都不会有这种待遇。”
“现在你试想一下,那些正站在你身后的那些人,是否希望看见这些场景,如果你有确定的答案,就当我没说。”
水远没有看他,像是也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又继续出声。
“假设你觉得我说的有一点点道理,就请你让开一下。”
威廉其实不擅长沉默,所以他在来到东林以后,真实已经在做出很大改变,但终究是达不到那种境界。
现在他给人的感觉是身体在愤怒,无形只见被他压制的光。
在刚才一队有条不紊的学员,已经算作正式接管了全制范围,到现在滴滴的光波音还在响。
这导致一支正在破译的小队也被停下,这支五人组破译小队隶属于威廉个人,是他亲自从外海带过来的人马,所以不用说,威廉是在拒绝水远的提议。
“加速加载。”
威廉无视全场,事实上从来到东林以后,他每天都会带着包烟,他一直告诫自己要以此对自己警示,并且他还对自己许过愿,希望在最从容的那一天,自己能把烟只重新点燃。
在昨夜那会他就有过这个念头,不过他忍住了,现在他不由的用手把口袋里的那包香烟掏出,含在他嘴上点燃。
在这个过程里他没有任何生疏,或是显得不自然的表现,全是有点类似魔性的快感,但其实是说不上来,因为在其他人看来像是鬼信。
“我确实大意了,你从先生改字为远应该很少人知道,而我是所有人知道我是起姓为人。”
“我记得打从我接触生活开始,就要因此受到整个环境的排挤与施压,或说一直是在冷眼旁观里长达。”
“威廉姓氏很大,所以外海很乱。”
“自从亲朋好友给我冠字以来,我一直没有对此做过任何回应,但现在我觉得我挺喜欢这个字。”
说着他就吹起烟丝,不停用目光去触碰,然后不断有卷动而起的烟丝变深漫开,再消散无踪。
“要不你帮我一把!让我彻底的背负起来?”
烟还没灭,威廉开始面朝大海,不过烟丝却卷在他身后,隐隐有种向水远那边飘去的迹象。
“你现在是代表大家吗?”
破译小队早就有人发出不好的预感,现在果然被他们猜中了,但他们并没有出声提示,明明有些人已经站起来了,但还是不敢去试着打断。
“要是我硬要现在销毁你说会怎样?你们能产生不同的意见吗?”
哧啦一声!
塔台上一阵剧烈声轰然出现,是那张座垫光盘在被人强行触电,爆发出一小片强制破损的破光导火。
随后那人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站了出来,自愿承担所有后果。
水远周梅多在注意着威廉,因为他们的目光最近,但还是看不到他任何变化。
“你说的对!我没法改变你的意见,难道这不是你也在收敛自己的意图吗?”
“那你的意图呢?看着,然后仅此而已吗?”
水远想登船,一声女子的声音,通过神秘的光波落下,这道声音犹如一把利剑,正中的插在心尖上,熄灭最后一丝希望。
威廉还是没有变化,而水远看上去稍微有点反常,轻轻停在船平下。
“如果连你们都这么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那我为此作出一点牺牲,就会被世道不允许吗?”
周梅开始向水远靠近,小顾也在微微意动,因为她们了解水远,是非常了解的那种,然后她们注视着他走来临近,目内忽然涌现出一股辛酸,简直是复杂难言的错感。
“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大业,你我怎么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下去!我一直都期待着这一天,只是我还是没有想过来的会是如此之快……”
“我不知道......”
周梅知道水远要说什么,心里也害怕他说出来,所以她在抢先说出来。
“已经够明确了,你也想变成我现在的阻力吗?小梅!”
这一会儿,水远浑身散发冷意,周梅嘴上发出好几次苦色。
转眼走在靠岸甲板上的船员没有喜悦,然后旁人们也不再出现好奇,纷纷在退避三舍。
慢慢导致整个码头河域上下,多出一片生怕被戳中的寒光,让人觉得陌生并打心底感到抗拒。
“我并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
周梅把压在心中的事说出,她就向着路面走去,一路不再回头。
在她的前方不再是家的方向,不再是犹豫的方向,也不再是她心中所想着的那个方向,但这一次她却走出坚强和果敢,朝着有声音的地方前进,再前进。
双学合一达成,这里面的一可以是双学双考,也还能是双学都第一的意思。
当然真正意思,从字面就可以说是字有分晓。
在井字阁楼顶上,随后不长时间,长老与一位学老出现在这,见四处安静无人,便自寻在那张木桌前坐下。
山青坐在阁间内,不断凝望着窗前,眼中思绪频频变化。
河筝一直在留意着他的动静,看到他出来的那一刹那,就愣是掩饰不来的被感染。
“要走了吗?”
她问的很莫名突然,山青走的很快,也许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各自内中的想法。
在他身影落尽楼道,还有一位女士走出来,她凝视着失去的那个方向,眼中光色特殊。
井字楼台上,见到山青过来,水三默默走回屋内,其是很清楚在避免什么。
这时山青也不作何拘束。
“半个多月了,上次那个问题想出来了没有?”
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长老第三次向山青问这个问题。
山青稍稍坐下,沉敛了一会,依旧没有给出答案。
“上里风云将起,现在那些担子要轮到你们身上了。”
在夏天里,山青与老人家有点像,也爱喝茶,特别是上午这会,随后他们挺随意的陆续拿起茶杯,轻轻放入喉中品尝。
“早前有人提到过你,现在是我们更想靠你,在一件事情上,如果这些地方都与你有关,哪怕暂时还不够了解,但也不是去抗拒的依据。”
“未知和已知要我说,区别在于是有人可以选择,有人被迫在做选择,事实上这是同一个道理,因为在到了一定的年纪,自然而然会变为一个道理。”
“如今选择全到你身上,所有人都期待已久。”
茶水满载杯中,没有再被拿起。
这段话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不再留时间给山青思考,但最终还是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