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雨歌歌从小到大认识到妖怪,两个人的源于一次狗贩子事件。
雨歌歌“正义感”大发上前抢狗,带着它一路撒欢的跑,逃出生天后,这犬妖便一直被她收留。
他虽然道行高,但幻化人形却是在雨歌歌十二岁时。从初中到高中,花想容一直是她的学霸同桌。中考时甚至放弃了最好的高中来到现在她就读的普通高中。
奈何花想容学霸如何高明,也没拉动她这个棒槌一样的学习成绩。
看见雨歌歌靠近花想容又不敢靠近的模样,这一幕狠狠地刺红钟溯的眼。
花想容见钟溯泛红眼透露出的萧杀之气,拉着雨歌歌到身后,“他什么时候跟着你的?”
雨歌歌小心翼翼瞥了花想容一眼,苦哈哈的一笑,“简单来说,就是我画符的时候不知道那里出错了,本来是想教训这只狐狸里,结果,这个纯属意外。”
花想容微冷的皱起秀眉,雨歌歌讨好的接过早餐嘿嘿一笑,“他好像就是咋们学校校草来着。”
钟溯指着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生气甩手扭过头。
什么叫好像?
花想容认真的注视着雨歌歌,警惕的看着钟溯,黝黑的眼神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逐字逐句道:“离他远点,狐狸最狡诈。”
雨歌歌扭过头,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脸,认同地“嗯”了一声。
“这话应该我来说。”钟溯怒气的说完,想把雨歌歌巴拉到身后,吧嗒一声,她手里的包子华丽丽的掉落在地。
雨歌歌勾起嘴角,露出“友善”的笑意,手拍在钟溯肩上,“大兄弟,我的早餐。”
钟溯哼一声傲娇的消失在原地,走之前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饿死算了。”
花想容拍了拍她的头,复又轻轻揉了揉,揉的雨歌歌脸色发红,勾起嘴角轻轻笑出来。
雨歌歌出一个新的包子,啃完一口,“我不怕。”
雨歌歌这一身的功夫,都师承一个在他们小区摆摊的道士。
那个时候,爷爷奶奶管教不住的七八岁的雨歌歌。
一天,她打完架,整个人灰头土面,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喜气洋洋之色,嘟着嘴哼着童谣凯旋回家。
回家路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头见老爷爷洗的发白的道袍装扮,想到电视情节,上前天真无邪问他:“老爷爷你在这干嘛?”
老道士笑的和蔼可亲,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姑娘,我在这里静守有缘人。”
那回忆起那个时候师傅说话神神秘秘的样子,他笑起来真的好像一只老谋深算的大狐狸,一摇一摇自己的尾巴。
幼时的雨歌歌每天定时去拜访他的路边摊,还带糖果和种小零食讨好他,央求他给自己讲故事。
一来二去,他便把她收为自己弟子,不过只教她画符写咒这一项,可能是有先见之明,看准了雨歌歌三分钟热度的本性。
那时她趁着兴头专心致志的学习,再加上本身颇有天赋,以至于后来这画张符教训个妖怪自保什么的,还是得心应手的。
老道士临走时留下秘籍,统统是什么捉鬼捉妖看风水,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物品,例如桃木剑,红色葫芦等等。
拿起一本古朴破烂的书,字都没认全的雨歌歌翻开一看,两眼一抹黑。
收摊前,老道士意味深长地摸摸她的头,苍老脸上沟壑都透着慈爱的笑容,“你这双眼睛还是切莫随意乱用,以后若是有难,别虎里虎气的冲前面。”
幼时的雨歌歌心有余悸的垂下头,脸噌的一声变得红彤彤的,撒谎被拆穿的窘迫的恨不得钻进地上的裂缝里。
雨歌歌从小这双眼睛从小便能看破一切虚妄,妖魔鬼怪无所遁形。
那时她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吃了无数的亏。
现在想想,她成于这双眼睛,终败于这双眼睛。
她这双看破伪装的眼睛,母亲避她如蛇蝎。她幼年早熟,四五岁明白了什么叫做遗弃,所以害怕自己被自己父亲抛弃,再也不嘴里说着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她不敢,不敢把自己表现的异类。
老道士仙风道骨的捋过胡须,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早晨再也没有出现在小区。
她哭着去找,可是要走的人,走的都是悄无声息的。
她就是一个谎话精吧。
一直到大,没有人知道她的眼睛。
只有一些交好的妖怪,比如花想容,反之钟溯。
雨歌歌不会轻易去招惹妖,谁没事去把自己置于危险。
这是她从小明白的。
她是一个势单力薄的人类,唯一的两把刷子可能就是画符能力出众吧。
符箓在她手上也渐渐变换出了不同的样子。
雨歌歌不免想起了初见花想容,那时见他是一只没有化形妖,若是被吃了失去生命,倒也可惜,就把它救下来,收为了己用。
雨歌歌自己想都不敢想,飞扬跋扈的17岁,少女怀春,现实里纵使心凉,却也还是被点燃。
她自己低头微微一笑置之。
17岁,她还可以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见她啃完手里的包子,花想容会心勾唇一笑,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雨歌歌吃饱喝足微微眯起眼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一样。
花想容摸摸自己的额角,心里暗叹道:真可爱,毛茸茸的。
见他脸色古怪,雨歌歌眯着眼擦去生理盐水。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放假的前几天,那天下午被我撞破告白现场,他恶狠狠的语气弄哭了女孩子,不小心发现了我,走过来警告我别乱逼逼什么。
我看他趾高气昂的态度,可我看不得他把别人女孩子弄哭,所以偷偷上前贴了一张符纸教训他,没想到符纸不知道那里被我画错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雨歌歌故作伤心的擦去自己不存在的泪水,接着正色道,“然后他就被我吸入自己身体。”
“小心提防。”
雨歌歌笑着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是,所以我现在正在研究,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解决。”
“我帮你。”醇厚的声音如同上好的老酒般醉人。
雨歌歌撞进花想容湿漉漉的黑眸里,慌张的垂下眼盯着鞋尖,傲娇仰起头大步向前,“不不不,我自己解决。”
二人并肩而立,清晨的第一缕浅金色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雨歌歌笑着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步伐轻快的跑起来,看了眼手腕的机械表,一把拉着他手跑起来,焦急道:“快快快,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