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明知道韵儿是她同父异母的皇姐,怎能狠心下如此重手?如此残害手足之人,心中可还有一丝姐妹情谊?可还有一丝善念?陛下定不能轻饶啊!”娴贵妃一口咬定沄白恶毒的品行,一心想让沄华厌恶她。
“陛下,事情不是您所看到的那样的!”居然是苏言笙。
苏言笙就知道事情会越闹越大,担心沄白孤身一人难敌众口,于是带着如星离开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把如星放在苏丞相来时乘坐的马车上。让如星服下丹药,便交代如月照看,自己折返回来。
“你说,事情是怎样的。”沄华说到。
“陛下,微臣亲眼所见,此事是二公主先动的手,三殿下本来打算出宫,不料在宫门口遇到二公主。二公主不由分说朝三殿下发动火技,三殿下为了自保,只能回击二公主。
二公主不敌,后来的元丞相不明真相,张口便想要替二公主讨‘公道’,微臣的侍卫被元丞相打伤,是三殿下救了他。”苏言笙长话短说,自动忽略了沄昭韵不由分说动手的原因。
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昨晚因为沄昭韵的算计而在娇淑殿住了一晚,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他担心会影响三殿下的清誉。
如今满朝文武基本上都在这里,沄昭韵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不会说出她算计他的事情。
苏言笙说完后,沄华没出声,四周静默,只有沄昭韵和元业成因为受伤而沉重的呼吸声,没人想做出头鸟。
沄华终于说话了,“贵妃,可听清楚了?”
听到这话,元淑娴就明白了,沄华这是打算维护沄白!为什么?是因为沈意柔那个贱人吗!不,她不甘心。
“陛下!韵儿平日虽骄横了些,但不会无故伤人啊。就算是韵儿先出的手,那也是想与三公主切磋一下。可是三公主,怎么可以出手这么重?”就算无法让沄白得到惩罚,那也不能让沄白轻易脱身,这个小贱人不是放弃装疯卖傻了吗?那就在摆脱傻子的同时背上心狠手辣的恶毒骂名吧!元淑娴这样想。
“陛下,三殿下只是将二公主的火技还给了二公主而已,二公主是被自己的火技灼伤的。”苏言笙反驳到,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说三公主出招狠毒,那么使出这招数的是二公主的话,狠毒的人到底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想给三殿下泼脏水?你想得美!苏言笙这样想。
一旁的沄昭韵看着一向温谦有礼的苏言笙为了沄白和自己的母亲针锋相对,自己伤的这么重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爱慕着他,却还要在她面前维护别的女人。都怪那个贱人!
因为伤重,沄昭韵眼神逐渐迷蒙,看向沄白时却又淬上了怨毒,最终昏迷了过去。
“月儿,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沄华看向沄白,语气不像是询问自己的女儿,倒像是例行公事地询问臣子。看向沄白的目光一如平常看别人一样锐利沉静,倒是让人猜不透他的态度了。
沄白愣了愣,心中疑惑,月儿又是哪位?如月吗?可是如月不是跟着苏言笙离开了然后没回来吗?
想了一会儿,沄白才从零碎的记忆中想起来,以前沄昭韵虐待原身的时候说过,原身好像是有字的。字什么来着?好像是皎月。
沄皎月。
——念君别时语,皎月破昏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