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这等身份都愿意去沙场一搏,我等区区卑贱身躯又有什么可多说的!”林冲喝醉之后也有点豪气干云的模样,“但凡有衙内用的到的地方,林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阿哥局气,哦……,我是说阿哥纯爷们!”虽说这会的酒都和果啤似的,高坎儿要的还是次品,但是架不住他们喝的多,见对方说出了自己想听的,高衙内知道这顿酒的目的算是达到,“小弟不胜酒力,今日就到这里吧,下回丰乐楼我做东!”
林冲假意挽留了几句,便送高坎儿和鲁达出了门,路上高衙内又和鲁智深称兄道弟相互吹捧了一番,随后他便带着富安又来到一品楼坐下,要了碗醒酒汤,高坎儿悠悠的品了几口,这会他哪里还有半分醉意,“是我酒量比他们好,还是他们也装醉呢?”
“大和尚是真醉了,他喝得也是最多的,我看他心情好像并不太好,和我们分手时候不是美上天了吗?”富安并不知道之前高坎儿故意晚去林府一步,就是让林冲拒绝鲁达的宴请,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你的意思是说林冲没醉?”高坎儿自顾自的笑了笑,“估计担心我还惦记林娘子呢吧,不过没醉最好,他得为今天说的话负责!”
“呃,什么话啊?”富安感觉脑子有些跟不上主子的思路。
“老板来几个简单的饭菜,我的伴当刚才没怎么吃东西!”高坎儿示意富安坐下,让手下也先填填肚子,至于林冲说的话指的是跟随自己去西军征战,西军人才济济,根本不缺他一个武夫,别的不说,就是那韩世忠如今也在西军底层混呢,韩泼五吊打你林冲不跟玩似的。
高坎儿让林冲去西军的原因很简单,找个机会光明正大的玩死对方,这样一来,林娘子也不至于埋怨自己!高坎儿对林冲的厌恶在上辈子就很深,野猪林里鲁达刚救了林冲性命,林冲反手就把对方身份告知了董超薛霸,硬生生的差点把鲁达坑死,其他种种恶心暂且不一一列举,总而言之,高坎儿没打算让这个货活着,但也准备让林冲死的稍微有点价值。
“不知道今天的菜还合不合客官的胃口!”这会已经过了饭点,老板算比较轻闲,见高坎儿不像忙的样子,便想来和客人套套近乎,当然前提是他不认识高衙内,否则早就躲得远远地,没办法,西城这种穷人聚集的地方,高坎儿平时确实很少来。
“老板贵姓?”高坎儿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店里没什么事情,老板便没推脱,坐在高坎儿侧面道:“小人见过公子,小人姓张名五,还没请教公子的高姓大名?”
“今天的菜能看出你手艺不错,但火候还不够,哦,我指的是炉火?”高坎儿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还有就是菜色太少了点,我之前提的几种特色,你竟然一个都不会,让人好生失望!”
“炉火确实不够,咱不像矾楼他们人多势众,煽风点火的就有一把子猛汉!”张五心道对方能说出炉火的问题,看来确实是个行家,“另外公子说的那几样菜,别说小人没听过,我估摸着整个汴京城也没人听说过,实在做不了啊!”
张五主动来高坎儿这桌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因为高坎儿之前提了几个他前所未闻的菜名,本来以为对方是故意搞事情的,看高坎儿衣着华丽,说话气质态度也算不差,这才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不会做不要紧,我可以教你啊!”高坎儿笑着对张五说道:“炉火的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决,用不到一把子人,一个就能办到,怎样,有兴趣吗?”
“公子莫不是逗我呢吧!”张五看对方虽然年纪轻轻长得也不咋地,但气度还可以,倒也不像是胡说八道之徒,不过他的话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放肆,我家衙内的话你也敢质疑,信不信我把你的店给拆了!”富安心里其实也不信,但原则问题上他不能含糊,只见刚才还如同透明人一般的狗腿子,这会已经呲起獠牙,做出一副随时替主子咬人的模样,他咋呼的十分突兀,确实也把张五吓了一跳。
“哦,是我失礼了!”饭店当老板的哪个不是人精,立即就给对方个台阶,“还没问公子是哪家的衙内,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则个。”
“你不信也没关系,过几天我会给你送来菜谱还有解决你炉火问题的工具!”高坎儿伸手示意富安稍安勿躁,万一动起手来你连人家胳膊都掰不过,高坎儿甚至犹豫是不是该带几个体格好点的狗腿子,“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做不到就赔你十两金子!”
“嗨,公子别吓呼小的,把我卖了也不值那么多!”张五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小胖子好像有些熟悉,不是以前见过就是京城确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赢了那个工具和菜谱依然送给你,十两金子也可以给你!”高坎儿一瞬不瞬的望着对方,“不过你的店,我要一半?”
“呃!”张五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小胖子瞬间爆发的气势竟然这么足,“公子,你说的莫不是想入股?”
“没错,两件宝贝加十两金子,本来买你整个店也足够了,怎么样,敢打赌吗?”高坎儿收敛了气势,淡淡笑道:“你这酒店经营成这样已经到了瓶颈,总之,机会就在眼前,博不博一把呢!”
“赌就赌一把!”张五一拍胸口大声说道,这个赌注本来就是对他有利,即便输了张五也没有任何损失,他哪里会拒绝,“要不要立个字据?”
“我的名字就是字据!”高坎儿说罢起身就往外走,“三天后,我们在这见分晓!”
“那个……,你到底叫什么啊?”张五心里这个郁闷啊,从头到尾问了不下三遍,人家就是没说名字,偏偏后面还来个名字就是字据这么不要脸的话。
跟在高坎儿身后的富安看了看主子,见对方微微颔首,他便跑回店里,“姓张的你给我听好了,我家衙内就是高坎儿!”
“哦……”张五一脸懵逼,没听过啊?其实富安要说高衙内大家谁都知道,满汴京敢叫高衙内的就高坎儿独一份,当然你提高坎儿的外号花花太岁,那也是家喻户晓的程度,不过高坎儿这名反而知道的人不多,毕竟走到大街上没几个敢直呼高衙内的大名!
富安见张五听了自己主子的名号竟然无动于衷,心里不由地想上前抽对方几巴掌,不过看看张五那身高体壮的模样,富安还是原谅了对方的无知,想再解释清楚些,却被高坎儿照着屁股来了一脚,“玛德,逛了一天了你不累吗,赶紧回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