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电又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了两颗“山海丹”分别递给了司徒和伶菁二人。紫电道:“我蓬莱的‘山海丹’虽对暗系之气互相排斥,但此刻对于两位来说,却也能立马恢复两到三成的气力,若不嫌弃,便请二位吞下吧!”
司徒和伶菁互相看了一眼,便一同将丹药吞了下去,两人脸色确实红润了许多。
只听得紫电“嚯”的一声,高举着右臂,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咒语。只见他右掌火花四溅,一股强烈的紫光逼得众人紧闭双眼,紧接着,紫电又是“嚯”的一声,右掌猛地往地上一拍,顿时,众人只觉地崩山摧,但皆紧闭着双眼,不敢多加言语。
这片旷地上火花四溅,并闪着些许的细电,稍加片刻,火花及气力如数熄尽。紫电额头上也冒着些许的汗珠,紫电见势,便喊道:“可以睁开眼了,你们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紫电收起双手,用袖口将额头上的汗一扫而光。紧接着,绞木门和白头城以及蓬莱七煞皆能站起身来,众人欢笑不止。
紫电又道:“在下只是解决的‘制物境’,但你们各自的功力却是一时间无法恢复过来,须得静养。”
众人皆拱手道:“谢紫电先生。”
紫电笑道:“不客气,我只愿咱们三派停止争斗罢!日后我定当携着代纵登门赔礼道歉,请各位莫要深究。”说完,紫电又躬身行了一礼。
折桂道:“既然紫电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们岂能再有纷争?”
全松脸一横,便傲道:“那就如紫电先生所说,但愿紫电先生能够严加看管代纵,免得日后又会起祸端。”
紫电连声道:“是是是,全城主说得对。那我蓬莱现行告辞了,日后定会登门赔礼。”
说完,紫电右手发出一股气力,将蓬莱七煞六人如数托起,左手也发出一个气力,将代纵托起。口子念道:“东海仙境,恶龙翻江;沿海之乱,释字神将;披云乱剑,天下无恙;引其鳞骨,制物归乡。”
紧接着,紫电闭目大喊一声:“换位之法。”
眨眼间,蓬莱七煞及代纵连同紫电一起消失了,片刻后从紫电消失之处闪出一把剑来,剑上刻有一条青龙,面目甚是狰狞。
折桂和伶菁又是一阵寒暄,并上前拱手道:“全城主今日尽显本领,我绞木门无人不服。还请全城主原谅我绞木门的不礼之处。”
全松“哼”的一声,眼睛瞧向老木,并烈声道:“折桂仙子,望你日后能在绞木门多加抉择,莫要让那几个老头将绞木门现如水深火热之中。”
折桂又抱拳道:“全城主说的有理,折桂今后定当亲手理政。”
“如此便好。”
折桂又侧身向伶菁道:“伶菁姐姐,何不去我那儿玩?”折桂口子只道伶菁,丝毫未看司徒一眼,更莫说提起司徒。
伶菁摸着折桂的头,虽说头顶已是空荡荡的,但为了给折桂一乐观的心态,便还是微笑道:“小汇桠,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等我处理完事后,在去找你玩儿。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头发总会长起来的。”
折桂点头“嗯”的一声,脸上和伶菁一样泛起了笑容。折桂笑道:“好,伶菁姐姐忙完事后定要来找我,说好的。”折桂伸出的自己的小指头。
伶菁蹲了下来,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伸出自己的小指与其相互勾着。
片刻后,折桂捡起了地上的三把回风令,便和老木及汇淞一同上了马车,折桂站在车棚顶上与伶菁挥手作别着,殊不知,这一别……
全松捡起了地上的凌烈剑,将其束缚在背后,便抱拳道:“司徒先生,伶菁城主,老兄我想为你们的处境说一句好话,不止当讲不当讲。”
司徒也顺势将青禅剑插入剑鞘,横在腰间,便回道:“全城主请说吧!”
谁知全松叹了口长气,缓缓而道:“我劝你二人赶紧离开白头城去,老兄我是西域高原的人,亦是白头城城主,对这白头城的人倒有无数的见解。这白头城城民大多心胸狭隘、斤斤计较、颠倒是非,我怕你二人长居于此,一但被人识破你二人的身份,依现在的我,可是保不住你们的。”
伶菁听闻全松这一番话,心中又记起了当日苏榕所说:“白头城无一好人。”
可司徒不解,正准备向全松问个究竟,伶菁却先抱拳回道:“我夫妻二人谢过全城主的一番心思,待我们回城收拾片刻,便立即出城。”
全松凝目回道:“那样便是再好不过了,老兄我就先行一步,你二人多多保重,这几日我要凝气养神,会让城中总管高紊暂理城主一职,但此人城府甚深,你二人千万要避之。”
伶菁和司徒均点了点头,全松便往城内走去。全松向高紊和沈朋两人说了几句,于是三人便散开了。
伶菁向司徒解释了方才全松所言,白头城确实没有好人。两人关心之际,伶菁突然身子一晃,扑到在司徒胸前,司徒只觉伶菁身子极寒,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司徒心中思索道:“莫非是昨晚出了结界之后,外面天气寒冷的很,这时感染的风寒?”
司徒便一把将伶菁抱起,口中道:“我们先去尤府吧!先找个地方落脚。”
但伶菁却挣脱了司徒,回道:“我还是自己走吧,免得在城内引人注意,招人目光。”
司徒失声笑道:“哈哈,我有个这么美貌的妻子,走在路上便已经引得众人的目光了,更何况被我抱着呢!”
两人虽受伤之际,但司徒丝毫不失情趣。
这时城内又是发出一片嘈杂之声,由于西城墙已坍塌,两人往城内看去,一览无遗,只见众多的人们纷纷跑到西城。原来是高紊解除了命令,城民们可以归家了。
人群慌乱之中,司徒突然眼睛一闪,犹似男子遇到美丽女子一般,眼睛停在那女子身上,片刻不移。伶菁顺着司徒的目光望去,忽然心中甚是慌乱。
只见前方两个男子相互搀扶着,其中一人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两人看上去憔悴至极。司徒不自觉的嘴中嘀咕了一句:“姬将军……”
司徒欲快步的向姬南走去,伶菁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司徒回身看向伶菁,见伶菁面无表情。司徒安慰道:“没事,你我已成了夫妻,姬将军他固然不会说些什么。现天地之间,我的眼里唯有月光和你。咋俩做个约定,永远不会分离。”
说罢!司徒拉着伶菁的手向城中走去。
两人走出数十步,沅光便向姬南指着远处的司徒夫妻,姬南膛目结舌,愣在原地,眼珠打转,血丝密集,两行清泪缓缓而下,眉眼如月……
两人互相走近,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直至对方站在自己面前,两人默不作声。
姬南看了看司徒背后的青禅剑,又看了看身后的伶菁,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双眼其下泪来。
片刻后,姬南手一挥,立马将脸上的泪水扫尽,放声笑道:“司徒先生,走,咱喝酒去。”
司徒道:“姬将军,好久不见。”
此话一出,姬南心中甚是一惊,似乎为千万把刀子插入身体一般,姬南愣在原地,身体变得僵硬。
姬南心中慨然道:“司徒,你变了,你已不是当年灵城那吞吐文雅的书生了,倒成了一个彻底的江湖汉子。灵城仍是那般景象,但你司徒已不是那个司徒了。”
姬南强颜欢笑道:“司徒,好久不见,咱们进城再说吧!”
姬南并未和司徒并排而行,而是沅光依旧扶着姬南,司徒牵着伶菁的手,四人一前一后的走。
转两条街,司徒便跟着姬南走进了羌子客栈,那客栈伙计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伶菁,似乎失了魂魄一般,满脸都是淫笑。
四人走到姬南房间,见房间没有别人,司徒便问道:“白姐姐在哪呢?”
姬南回道:“兮故姐带着两个孩子在城中心的尤府上,这客栈毕竟带孩子不方便。”
沅光向司徒夫妻二人倒了杯茶,直到现在,伶菁还未说过一句话。
为缓和尴尬的气氛,姬南便独自笑道:“司徒,这一年来想必你受苦了,可否告诉我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托人寄来的那封信又是为何?还有,你们怎么夺回的青禅剑呢?”
司徒一口将温茶喝尽,便向姬南说了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从去年出灵城开始讲起,遇到伶菁、和伶菁遇到沙尘、两人成亲一直讲到昨夜怎么出的结界,姬南和沅光无不哗然,心中只暗自敬佩司徒。
这时的姬南又升起了自负之心,心中感慨道:“司徒将城主之位让与我,而我却什么都没做,来到白头城还被人打伤,夺回青禅剑我是一点功劳也没有,全靠司徒夫妻二人,我姬南何德何能?”
原来昨夜子时,伶菁便按照花煞之前所言尝试了一番,凝聚气力向结界正中打去,但依旧无济于事,但随后不知为何,结界竟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裂缝,这时伶菁便将全部气力打了出去,那结界虽然破了,但想从空中飞出去,却又是难上加难。
代纵使得蓬莱结界,乃是五种气力混合而致,而伶菁属暗系之气,打破的结界只是暗系之气的那一层。虽说暗系之气凌驾于其他自然之气,但由于伶菁和司徒二人的功力已然散尽,想要突破风、火、冰、电四气实属不易。
但最后无奈之下,夫妻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用身体扛着其他四股气力的蹂躏,最后硬生生的扛了出去,当然,他们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而这四股气力所伤,并非皮肉之苦,而是内伤,若非长久的修神养气,便难以痊愈,故而,方才在城外旷地上,代纵将剑驾于司徒脖子上,两人便只能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