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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往事

与玲儿的温柔形成强烈对比的风肆无忌惮的拍打着厚重木门的生锈门环,这风若再生猛些,这两扇已经被烟火气包浆了的杉木门就会发出不满的“吱呀,吱呀”声来。

玲儿一身素棉服完美的隐去了那绝佳的身材,两只羊毛扎成的大号护耳掩住了她多半个脸蛋儿。她坐在炉火旁,不时的加着柴,恐怕屋里的温度稍微降一点点,把她心里那个最重要的少爷冻醒了。身上的半身棉服,耳朵上的护耳,包括炉火往屋外排烟的烟囱,都是这个躺在床上刚刚因为屋里升温而舒展开身子的少爷精心设计的,玲儿不懂少爷为什么热衷于亲手弄这些小事,并且还对这些事情表现出超人的天赋。

张式其实从石老头哪里回来后就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任由屋外冷风敲打这些张狂了一夏的万物,薄牛皮窗纸透进来的不知道是阳光还是雪光,反正经过一层皮后就显得昏黄,有些暖的颜色,打在张式脸上,也在屋内荡漾开来,活的舒服是他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基础。他知道明月殿一直有守殿人,这是传承,并且这个守殿人还没有任何关系和势力,就是很纯粹的一脉单传。老守殿人会自己寻找下一个守殿人,据说几百年来这些守殿人实力都强的要命。

张式来到这里十几年,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一个在二十七岁成功考上大学,刚刚大学两年的大学生了。

在那个世界悲催的命运并没有延续到这个世界里来,虽然都是幼而丧父,但好歹这边的那个父亲马马虎虎是个太子,即便是前朝的。

他在原来的世界是农村娃,对于父亲的记忆就是满脸胡茬,黑色脸庞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然后喷着一嘴烟味对他说,小式,长大一定要考上大学哦!

然后不久他就撒手人寰,只留下母亲和在张式六岁下生的妹妹。当张式回忆起当时一边打工赚钱,一遍夜里在被窝偷偷看书学习的时候。他赶紧摇摇头打断这隔着时空的回忆,实在不能越陷越深。

在被窝读书,不是没有灯,不是怕打扰别人,而是怕被笑话,毕竟二十六岁的人了,谈不起梦想了。

玲儿看到少爷醒了赶紧走近来问要不要喝口水。张式赶紧转过头去背对着她,说再躺会就起来给她炖腊肉白菜汤。

人的好奇心总是很重,总想知道天下所有的秘密和新闻。可是对张式来说,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种压抑,所以他宁愿面对一整个冬天的寒意,也不愿意面对脑子里好像被时空强压缩进来的那些记忆,就像躺在门外的那些咸菜坛子,只能就着大碗大碗的饭慢慢吃,不然会齁着人。

确定自己脸色正常了以后,张式让玲儿从门后拿来那件外面灰色内里却雪白的大氅,披在身上,然后打开在四角桌上的那副画……

山河图内有山河,有世界,有人间,也许还有人生,可就是没有那把剑。不顾及玲儿瞪圆了的漂亮眼睛,张式又轻轻的卷上那副河山,他已经知道,它在。

一块石头掉进流沙里激荡千年会怎样?是被同化成了沙子?还是不改其貌?亦或是成了永恒的钻石?

答案都不是。他磨去了棱角,却还在坚持不被同化,可他并不想去除自己所有的杂质成为那纯粹而坚不可摧的钻石。世间最简单的事也许是堕落沉沦,可最难的事却不一定是努力改变自己,也许是保持原样呢。

张式看着已经被经年的烟火浸透了的房梁和上面的被冷热空气交流煽动着的蛛网。思绪也随着这一上一下的波动,扶摇直上。

好像也是在这样一个冬天,那时候有个比玲儿还小一些的姑娘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住在这个小院。那个男人一副农户打扮,那姑娘却像天上神仙。那时候小姑娘总喜欢围着他转,虽然从四岁她就跟着他,可眼神里还是那股子崇拜和好奇感。

那时候这里的木床的位置放着一张汉白玉床。是他最喜欢的,因为当时的那个男人,怕热不怕冷。那张白玉床似乎能压制他身上的火气,让他冷静下来。

那时候紫罗山新立,而主人且还是个叫紫罗的女人。山上各峰未开,除了主峰有一方紫罗大殿,其他地方呈一片荒凉景象。冬日里当然一体具白,大雪封山。

那个叫明月的小姑娘,是山下一猎户的女儿,后来有人说看见那猎户进山碰到了异兽,被吞了,接着她那母亲当天也不见了。当天色暗了下来的时候,女孩也越发无助和恐惧。

留下的只有自己母亲临走前在耳边轻声留下的那句话,“月儿,妈妈去叫爸爸回家。如果晚上回不来,你别害怕,妈妈会让一个叔叔来接你,你跟着他来找妈妈,记住妈妈说过的话,妈妈永远爱你”。

也就是那天,那个男人出现在她家门口,轻轻点着蜡烛,然后用那双温热的大手拉住她,让她有了安全感。人在和恐惧对峙的时候反而会有异样的镇定,可当这潜在的危险因素去除的时候,反而会让人感觉更深的孤单和委屈。

起码未知的存在也是一种存在,也许死亡的消息不传来,他们就没有死去。这虽是谬论,但也许是一些人活下去的动力。

明月没有选择,只能跟着陌生的男人往山的更深处走去。

未元二年,大梁刚刚立国,境内的门派也似乎被这股巨风吹的摇摇欲动,皇朝里的山水监还没有重新把各个门派按区域划分画入山河图,说明被大梁朝廷承认的山水江湖,可以重新勾画地盘。也说明这一方安定了多年的江湖,也要重新掀起波澜。就不知道谁是过江的鱼,谁是淹死的蚁。

紫罗山位于梁域西北,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门派。也是近十几年莫名的被山上人认为灵气充盈,才慢慢有点名声。无法与梁都所在区域的武当媲美,更无法与偏北一些的“人间山祖”昆仑无法相提并论,甚至附近的太行山下来一个弟子都不会正眼瞧的一个不起眼的门派。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门派,似乎也能也感受到远在域南的新国都的王座上那位新皇睥睨天下的锐气和周围迅速凋零的肃杀。

一日,紫罗山下的一户猎户照常去山里打猎,那猎户长相黑瘦,背一张小牛角弓,手持一把柴刀,腰里缠着一个麻布袋,看样子是有备而去。汉子心里清楚,在山里要靠弓箭射杀猎物或者用刀抹杀猎物都是几率很小的事情。大多数猎物还是用圈套和智慧弄来的,而刀,是用来防身的。

林猎户顺着去往原来下套地方的方向走着,秋露已经打湿了他的裤脚,林子里透过来初升的阳光,瞬间把未开阔起来的林间分割成明暗两个部分,枝头传来些还未离去的鸟鸣,不知喜悲,林子也越发的宁静。他的步伐却越走越快,却没有显露一丝慌张。

“嗖”,随着一声弦鸣,林猎户也突然侧身加速,躲过了一支来自阳光没照射到的暗丛里的暗箭。

暗处传来“咦?”的一声后,随即又有四五声弓震声从背后传来,林猎户把意识全部集中到耳后,自然明白其中厉害,他索性一个侧翻,滚到一个树旁又躲过了一次未知危险的索命。

今天危险是一种客观存在,而恐惧感却来自于未知的每个方向和空间,仅存的这点安静,也似乎像洪波巨浪慢慢压来。

林猎户站起身来,对着原先背后的树丛喊了一声,为什么!而最后一个音节还没从喉咙发出,林猎户瘦黑的身体便轰然倒地。同时从他背后出现一个白衣年轻人,这年轻人书生打扮,面白如粉,头带雪白公子冠,身穿白色长袍,脚也穿一双白底白帮的长靴。这人天庭饱满,中庭挺拔,唇薄白无血色。上眼瞧来,是一俊俏书生,只不过眼睛有些小,与面部颇为不合。

他抽出来林猎户身上的刀子,对着林猎户凝视的那片树丛笑道,“刘贵,你这箭法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这一笑,坏了他一身的书生气,极近猥琐,本来就小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看起来感觉有种似驴非马的滑稽,非常的不舒服。

从对面草丛里窜出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一身和林猎户差不多打扮,一张笑起来与地头农户无异憨实面貌。他拍打一下身上的杂草,回答道,“公子,是我没有料到这个人会点功夫,大意了而已,倘若再一次……”

那青年一个手势制止了中年汉子说下去的话。怒色道,“世上事,没有倘若二字。我说了多少遍了,狮子搏兔的道理你怎么总是不懂!”随后他蹲下用大力气撕去长衫上沾染一点血迹的衣角。又把扯下的衣布扔给中年汉子,便起身向前走去。

宁碎不染,他固执至此。

汉子赶紧揣进怀里,便跟在了身后。他也许还在考虑,公子这次是因为弄脏了衣服,还是因为自己笨而生气。

而猎户的死因,刘贵是知道的,他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凭他的实力,当然能感觉到那林猎户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他只能死了。

就是如此简单的理由,便要了答应女儿给她带野柿子回家的林猎户的性命,也引发了后来梁朝江湖历史的轩然大波。

……………………

男人背着叫明月的孩子一步一步向山里走去,女孩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领。她也许能感觉到,这是她最后的依靠。

他们走到山腰,在正对着夕阳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只有一个简陋的木屋,他熟练的收拾出来,让破旧的地方尽量显得利落。

之后的十多天她们在尽力的装饰这个可能要住很长一段时间的“家”。

她很坚强,虽然有时候想父母,也没敢问出声。

他虽然很沉默,但每次看到她眼里似起雾气的时候就停下手里的活,抱抱她。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他们原来只有一个木屋的家变成了一个院落,有一个小木栅栏门,还有一个空白木板,充当牌匾。

“小月儿,你又调皮了,昨天刚把我的阴山铁桃木茶几当柴火劈了,今天又把我从远处偷来的玉床给我挖了个洞?”中年男子气愤道。“把剑给我!”玩的正尽兴的明月儿赶紧低下头来做知错态。

哎,毕竟是个孩子。男人走过去拿过来那把剑,仔细看去,红色剑身上有着两道银锋划过,却是极为漂亮的。能被四岁的孩子那些劈柴挖洞,说明锋利程度也非同小可。那男子不会做玩具,看来也是第一次和小孩打交道,才会把自己的贴身之物给她当做玩物消遣。

“你在家等着,我下山一趟,给你换一个玩物去!”他还是严肃对她。

山下,紫罗山门旁,几队人马赫然而立,看穿着是来自不同的势力,那日猎杀林猎户的那个青年和随从也在一干队伍中,谈笑自若。

山门前,紫罗一众却像受了惊的鸡群,只有几只老的在前面横目与来自各地的豺狼们相对而,其余的皆有惧意。主峰田紫均的师父扶霞师太位于众人中间位置,两边是红雀峰的六师太和即悟峰的曲花花,也就是后来那位京舒的师父。

刘青松很明白自己来此的目的,拿下这座突然成为皇城边缘的小门派。一来可以在群山之间打响自己的名声,二来可以获得家族里那些老人们的认可,当然最重要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老太爷去苏家给自己求一门亲事,毕竟自己今年年底就二十岁了。他突然向前一步冷道“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师太看此事,还需再左右言他么?”他缓缓抬起头,双眼盯住站在对面的扶霞师太。

“诸位既是走的江湖路,总要行江湖事,依江湖规矩吧”扶霞师太不卑不亢。毕竟对方来势汹汹,不辨深浅,在这一汪碧水下,每一次汹涌,都可能淹死无知的人。

“提议三天前就已经和师太说过了,紫罗门全部弟子加入我们非家,而师太去侧峰当个紫罗峰主,有何不好?”另外一行人中领头的黄衣中年人扬声说道。“莫非师太还想与我们一战不成”?

“诶,非世兄此言尚早,还是先拿下这几个婆娘后再说到底她们到底是加入你们非家或刘家里亦或者我们秦门吧”旁边一袭红衣魅声道。随后她上前一步贴近黄衣中年人,玉臂轻抬,揽住他的颈部又对着他的耳朵朱唇轻启道:“嗯,你说呢,非世兄”。

黄衣男子只能无措退开,言道“咳,咳咳。秦师妹所言极是”。

就像地痞流氓打群架一般,人越多,就越是打不起来。紫罗众人像被架在细枝儿上的鸡,既不敢鸣,又不敢飞。稍稍愣了片刻,便听得从紫罗一众女弟子中传来一句“你们这副小人的嘴脸是从家传的吗?来我们这卖弄什么,大不了玉石俱焚,说那么多阴阳怪气的话,真令人作呕”。

众人往人群里看去,说话的是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玉簪挽发,红光扑面,一袭青衣看上去也落落大方。作为这里辈分和实力都最大的扶霞师太,听了这句足以挑起战争的语言,赶紧呵斥道:“顾荣荣,闭嘴!”。

再看对面的外来客,大有拔剑相向的意思。所谓祸从口出,据统计,江湖上有一大半的祸端都是因为语言冲突引起来的。人嘛,别管是江湖人还是朝堂人亦或是农家村头的农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好个面子。你打了我的脸,我必定打回来,或者砍回来。总之,出口伤人和出刀砍人结局都是一样的。

扶霞师太知道对面阵容里藏着不止一个四品高手。所以一开始就她心里就没有一点能够决斗胜利的心。那个叫顾荣荣的姑娘也是有点天资,脾气却更大了些,嫉恶如仇的人一般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不懂得江湖险恶人心鬼蜮的那些事情。

“呦,妹妹好厉害的嘴舌,就是不知道是服侍了多少个男人练出来的呢?妹妹你出来,让姐姐看看你们紫罗的剑有没有你那能绽莲花的舌头厉害呢?”那姓秦的红衣女子妖媚道。

顾荣荣确实是大家闺秀,单纯是单纯了些,好在善良,年纪尚小。那一看就久经江湖打磨的秦家姑娘这么一说,搞得她还真不知道是进是退了,脸上色彩翻转,玉指用力紧紧握了握手里的剑,打算着等那女人再说一句就上前用剑让她住口。

这时,自山下飞奔而来一道灰色身影,三步并作两步,说时迟那时快就开到了两班队伍的中间来。还没等两方的人开口,他就大声言道:“我乃新朝特使石惊天,奉了山河监之命,来送山河图,既然这紫罗门所在的山,已经入了我朝山河图,各位再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既有山河图,便是山河有名,日月不争。

山河图被梁朝皇室颁给了紫罗门,那说明今日里所来的这几路人马要空手而归了。还是那句话,面子上挂不住啊。可话又说会回来,这新朝建立,重新划分山河疆域,皇室统治也需要一个面子。刘青松一干人现在大脑快速思索的是怎么保住自己的面子,也能在这位皇朝特使石惊天的面前也给朝廷留下面子。

思索了几秒后,刘青松向旁边的秦翎低声说了两句话,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和老仆人兼保镖刘贵往后退了几步,表明自己退出了这次的争夺。而秦家那位偏房的小姐则是向前一步对着也就刚刚二十岁出头的石惊天道:“这位小大人,我们可不是来抢夺什么地盘的,我和那个姓顾的姑娘有私人恩怨,大人应该不会管这些琐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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