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薇就站在那女人的身边,看见她朝着夏长歌冲去,连忙抬脚向那女人的踢去。
女人被这突然的横踢踢到小腹,疼的蹲下了身子捂着自己小腹。那灰色的长衣里冒出黑色的血迹,想必是美杜莎的毒腐烂了肚子。
萧薇已经迅速地打开了窗子,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冲散了满屋子的腐败气息。
夏长歌吸了口新鲜的空气,苍白的小脸缓过来了些。
这时候花镜璃开口道:“夏县主,可否听我一说?”眼里的笑意刺的夏长歌眯了眯眼,她总觉得这男人绝对不是种善类,就像她一样,浑身散发着野兽的气息。夏长歌此刻的感觉就像两只兽王碰面了,就快厮杀起来了一般。
夏长歌看着花镜璃墨色的眸子,忽然笑道:“想必这位姐姐身上的毒便是您解的吧?真厉害,不知道什么毒才能让称为毒王的您还治不好这恶臭呢?”
花镜璃勾起了薄唇,嘴真利,几句话不仅撇去了自己的关系还暗讽他毒王的称号徒有虚名。
“自然不是人类的毒,本君也只能保她三日不死罢了,只是她今日被我救下后就指名道姓地说是县主加害于她。本君着实好奇,所以来凑凑热闹。”花镜璃又将话题拉回了这个蜷缩在地上半死不活但还是死死瞪着夏长歌女人身上。
夏长歌“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您这么闲么?还是说,就是煮酒论英雄呢?”凑热闹不过是他试探她的接口罢了。
花镜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县主真是聪明得紧,本君的意图就这么明显么?”
萧薇一直在夏长歌身边听着两人的话里的暗涌,听到花镜璃这样直接了当的就像撕破了脸皮的话让她不禁有些发怒,抬腿就想向他那边冲去。
夏长歌感觉到了萧薇气息的波动,抬手拦住了她。又看向花镜璃,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然是因为您让人感到很不爽啊。”既然都已经把话挑明白了,那还掩藏什么呢?
花镜璃一愣,似乎没想到夏长歌也会这么快就捅破这张纸,但是细细想想夏长歌的个性,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花镜璃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说道:“嗯,县主性子果真直爽,怪不得会被人指控呢。”
在角落的那女人听到花镜璃这番话很识相的地道:“夏长歌,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我又与你毫无干系,你为何想要杀我?今日若不是得花大人的相助,你必当会逍遥法外!”
夏长歌转过头,血色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我狠毒?”然后忽然她又轻嗤一声,“自然比不上你,将你的那些毒药卖给我的姨娘们。”接下去的话夏长歌并没有说下去,但只要是有点脑筋的都知道那些毒药到了夏长歌姨娘们手里后的去处。
那女人也明白了夏长歌的意思,她瞳孔骤然一缩,说道:“但我并不知晓我的药卖给了谁,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夏长歌“咯咯”地轻笑起来说道:“嗤——我夏长歌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再说,你不过就是一只贪财的老鼠罢了,你的药就算不卖给我姨娘,还是会流落到其他人手里不是么?只是可怜那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告诉他杏花小巷中有女人还真屁颠屁颠地去了。”
那女人听着那个被夏长歌所杀的人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不知哪里的勇气吼道:“哈哈哈你杀了镇国侯府人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夏长歌走到她面前,轻笑道:“呵呵我好像听见了一个莫大的笑话。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是王上亲封的一品永安县主,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过我?”
那女人听见夏长歌说出她的身份,本来好容易才撑起的身子又瘫软到了地上。花镜璃听到这个也是有些吃惊,她还和南宫亦非扯上了关系,呵呵真是有趣。
夏长歌转过身坐到了花镜璃的下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对着花镜璃说:“然后花大人,热闹结束了,您可以请回了。”
花镜璃不置可否,只是自说自话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真是冤枉了县主呢。这样吧,既然这只小老鼠让县主有过危险,本君就帮县主了解了她可好。”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绝对的肯定。
夏长歌正想回绝,但是花镜璃已经快她一步将一只黑乎乎的小虫子放到了那瘫软在地上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