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镜璃袖子里飞出的那只小黑虫准确地落在了那瘫软在地上的女人的身上,但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只小虫就不见了。夏长歌用灵魂力一感知,发现那只小虫已经钻到女人的心脏处了。
那女人看着飞来的小虫,知道那是花镜璃作为毒王的母蛊,知道自己再逃脱不了死亡,绝望地闭上了眼,想咬舌自尽。但是母蛊的速度是她没想到的,在她闭眼的一瞬间母蛊就已经钻到了心脏处开始啃食起来。
人犯起心绞痛来就已经是疼得想死了的,更何况还是有虫子在撕咬。那女人“嗷”的一声喷出一滩乌黑的血。脸上的痂开始脱落,但不是正常的伤口愈合时的脱落,痂带着她脸上的皮肉一块掉落下来,血腥味和酸臭味弥漫了整个主堂。
夏长歌微微有些变了脸色,她对这种味道的敏感程度绝对比一般人强。
一旁的花镜璃看见夏长歌的脸色很不好,勾了勾唇,这小东西还有弱点的么?
只是花镜璃看了夏长歌这一眼的时间,女人已经面目全非了,似乎腹部也开始渗出血迹来。之前被萧薇踢的那一脚她已经受不了了,蛊虫的毒又使她更快地腐烂。她的肉已经化成了一滩液体,和着血液一起流到了地上,甚至还发出“嗤嗤”的烧灼声。
在主堂里的人都已经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只虫子会有那么大的威力,能让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化成一滩血水。
花镜璃看着女人只剩下一口气时,修长的手捏着灵魂力画出一道蓝色的符,一勾指将小虫拉了回来。小虫并没有飞向花镜璃,而是掉落在了花镜璃手边的茶盏里。
夏长歌看着小虫落在茶盏里也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人也是够极端的了,将不知道吃过多少人的黑虫子放在身上却有着洁癖,那虫子不会被淹死么?
那女人已经差不多成为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了,但她偏偏没有死,脑子里还有一丝的神志存在。
夏长歌看着那“一滩”女人,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她只是对气味比较敏感,但这种重口味地东西她也没少看,想当初博士进行的实验可是比这个还恶心。
花镜璃看着夏长歌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变脸色或恶心,说道:“县主地胆量真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可以比拟呢。”夏长歌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什么?是她太高冷?不不不,其实是她被这一股气味压地头痛不想说话而已。
这时夏左终于缓过神来,装作很镇定地样子咳了一声招呼人过来道:“咳,你们都傻了么?还不叫人过来收拾?!”说完又转过头对花镜璃说道,“真是让花大人看笑话了,花大人若是累了可以在本府住下。”意思就是送客了,有谁会好意思在别人邀请的情况下在真的住下来呢?但是花镜璃仿佛没听懂似的装傻说:“嗯,本君的确累了,便在丞相大人府上住下吧。”
夏左是肯定不会想到花镜璃会真的留下,听了花镜璃的话足足愣了三秒才缓过神来,顿时毕恭毕敬地说道:“是,我命人将大人的院子收拾出来!”
花镜璃好像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慢悠悠地说:“不必太过麻烦,让我住在县主隔壁就好。”
夏长歌正呷了一口茶水,一听顿时将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咳咳咳,你变态么?住我隔壁?啊抱歉,我怕我半夜被你毒死所以我拒绝。”萧薇一听清冷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纹。
花镜璃“呵呵”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夏长歌的话,对着夏左说:“麻烦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