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妆缓缓睁开眼,最先入眼的便是一头乌发,长长的垂在她胸前脖颈,他居然这么安静地睡着了,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从我的这个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几缕发丝垂了下来,摇曳出了淡淡的优美的阴影,他唇角凝结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安详的表情。也不知道偶然还是什么,云棠的手恰巧搁在云妆的柔软处,甚至已经伸入了衣内,即使隔着中衣,云妆旧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滚烫。
“主子……”云棠浅浅而喃,“云棠好难受,好难受。怎么办?”或许真是非常的难受,云棠的手随意一抬,轻轻握了一下,正好抓住了云妆胸前的柔软,只不过锦公子穿了裹胸,因此云妆感觉到的不是很明显。
云妆微微皱眉,听出是云棠,她抬眼看了看四下,这是什么地方?云妆发觉自个儿还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震惊错愕,早已淡然了,对于现下的情况亦不是十分惊奇了,大概又是她出来造成的,云妆不再深思,只想着先坐起来,身上有些酸疼,好像摔倒过。
“主子,不要啊。”云棠紧皱眉头呓语不断。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手越握越紧,力气之大近乎要将手下的柔软一把指骨碾做齑粉。
云妆吃疼,眉心紧皱,把剑放下了,伸手扶起云棠,她这才得以坐起来,云妆顿了顿,将云棠搁在自己里衣上的手拿开,只觉得身上好几处都酸疼不已,看来摔得不能轻了。摸摸云棠的衣袍已经完全湿透了,再摸到云棠的额头,发觉云棠居然一身汗,而且体温异常的高。云妆心提了下,怎么这么烫?”
“主子?”云棠还在迷梦中,把头搁在云妆的肩上,灼热的气息喷在了云妆脸上。云妆被烫了下,微微皱眉。
四下黑暗,云妆伸手往前摸了摸,抬手间便摸到了水,有些温热,难道是温泉?这儿这么冷,然水没有结冰,向来就是温泉了。云妆将腿沁入水中,试了试水温,温暖适宜,流在脚心十分舒心。身上凝结的污血让云妆觉得有些难受,很想洗个澡,然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况且现下最重要的事,是自己来这儿要做什么,还有,要怎么出去。
云妆试探了下水深,没有想象中的深,可能还不过膝盖,云妆把云棠扶过来,扶着他踏入水中,水下十分平整,像修葺的地面,而不是泥沙,云妆站定,把云棠扶到水中坐下,道,“云棠,泡着水,你或许会好些。你先在这儿呆着,不要乱走,主子去找出路。”
云妆正要松手,却被云棠一把抓住,温度仍旧滚烫的吓人,他似是轻叹般地喃喃道,“主子。”
侧了下头,云妆淡淡地道,“云棠,你醒了?”云棠没答话,等了会儿,云妆不觉有些怒意,便一把甩开了云棠的手,“你好好呆着吧。”云妆说完,便往水中走,行了一丈远,云妆便站住,四下没有一丝丝风,难不成是封闭不通的?可膝下的水分明在流动的。云妆正要再深入些查看,忽然传来一下“砰”,云妆顿时提了下心,“云棠?你怎么了?”
没得到回应,云妆便折回原处,原地已经没有了云棠,水流很慢不可能把他冲走。云妆正欲潜水查看,“主子,我没事,我在这。”云棠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好像真被水冲到了下游。
“云棠。”云妆循声往下走,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凭借着感觉,云妆忽然听到粗重的喘息,心里有些纳闷,然还是循着过去了。“云棠,云棠……”
“主子。”云棠说话很小,还有些浑浊不清。
云妆察觉到有人在缓慢的靠近他,然气息十分的不稳,甚至可以说困难,云妆还没有想出怎么回事,便被撞倒了,毫无预防的摔在水中,水下果然不是泥沙,云妆摔坐在了水中,本来便有些这下变的疼了。可她还没有起身,一个重物便重重的压上了她。云棠一下压在了云妆身上,几乎把云妆撞得躺下去。云妆哼了一下,“云棠,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真是主子!”云棠停了半晌,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太好了,不是在做梦。”云棠好像甚是惊喜,然说话时喘着粗气,即使四下都是水,云妆旧清晰的感觉道了云棠热似沸铁的温度。
“云棠,你怎么了?是发烧了吗?”云妆问道。
“没事,主子。”云棠脑袋昏沉,如有重石压顶,费力摇了摇,眼前物事才清楚些,从水中坐了起来,可是他真的很热,好像要燃烧了一样,这种感觉和西凛给的药那一次很像。只是云妆呼出的热气不断扑到他脸上。
云妆站起了身,“没事,云棠,我们分开去找路。”
“是,主子。”云棠伸手便抓住了云妆,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便从体内升腾而起,他有种感觉他好像要变成野兽想要吃了主子一样,云棠慌忙松开了云妆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可头脑昏沉,一个不稳差点又坐回地上。
“云棠,你怎么了?”云妆的观察向来细致入微,就是一只蚊子都逃不出她,更不要说云棠浑浊凌乱的粗重喘息。云妆伸手抓住云棠的手腕,两指一点按住他脉象,“云棠,你气血紊乱,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发高烧也不至于会如此?”
云棠紧紧攥着拳头,手指狠狠的掐入肌肉,身体因药物而变得火热,“云棠只是受了些轻伤。”似是压抑着万千情绪,欲喷薄而出,声音低哑而暗沉。
云妆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抓紧了云棠紧握成拳的手,语气也变得温柔,“云棠,你还很痛吗?”
云妆的手一直都没有什么温度,便好像身体里带着冰,然这对浑身如岩浆般的火烫的云棠而言,这种冰冰凉凉的触感,正是他现在最好的解药。云棠的肌肉变得僵硬起来,甚至想抱住她,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一种奇异的热流从腹中一直涌到胸口。来得忽然,也来得汹涌。
牙龈早已被咬破,紧攥的掌心也开始泛出了血丝,云棠几乎克制不住,想把云妆拉入怀里,狠狠的抱住她,然云棠最终还是都隐忍下来,尽管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然意识仍然清醒,即使只有一丝一毫,他都不能容忍自己放纵。
“主子,云棠没事。”云棠抽出自己的手,“主子,云棠这便去找出路。”云棠只想逃离云妆,心里舍不得,然舍不得的结果他自知无法承受的。云棠刚一抬步,便觉得气血混乱,心脏急跳得仿佛要从胸腔中逾越而出,全身酸痛,像被人爆打了一顿似的,好热好烫。云棠下意识地伸手在领口扯了扯,好像这样便能让自己的好受些,喉咙忽然一热,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云妆本来转身要走,然听出了云棠的不同寻常,便顿住,又道,“云棠,你怎么了?”
“云棠……没事。”云棠仍是如此毁道,然喘息的沉重使他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没事,主子……放心。”
云妆眉心一皱,眼底汹涌出错综复杂的神色,又一次抓住了云棠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的,主子。”云棠一把挣脱了云妆的手,“云棠只是觉得有些热,一会儿便好了。”他掐着手心,努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问话,平板的语调像锈蚀的刀子一样生硬,明显在刻意压抑着翻腾的情绪。满目黑暗,然云妆还是能感觉出云棠的气息,浑浊而凌乱,好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伺机会随时会扑上来的狼。云妆顿了顿,由着直觉地问,“云棠,你是害怕我碰你?还是害怕你碰我?”
“主子,云棠只觉得自己心跳很急,好像血管要爆掉一样,浑身都火烧了似的。”让他难耐痛苦,只能不断地啃咬着他的四肢百骸,云棠像离了水的鱼张大嘴喘息着,浑身被莫名的火灼烧着,先是痒后是麻,最终居然是狠狠地刺痛起来,便好像有股极大的力量在身体里膨胀,皮肤变得薄而且敏感,似是轻轻一碰便可能会破裂开一样。身体里的火在烧,胸口小腹连分身都跟着胀痛难忍,云棠喘了口气,道“或许,云棠泡会儿水便能好了,嗯,便泡水,这儿的水很凉。”
“这是温泉。”云妆淡淡的道,“云棠,有没有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比如说……”云妆垂下眼睑,暗芒从眸中滑过,再抬眸,已是片清明,她把语气放缓,淡而清晰的道,“一个女人。”
云棠整个儿人呗云妆的话给振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不懂的这下都懂了,一个女人。他咬住下唇,微疼的感觉让他从意乱情迷里紧急清醒,他紧抿着唇瓣,想说“不”然说不出口,此刻他真的想发泄什么,小腹便便好像有千万蚂蚁蚁啃噬一样,浑身都在疼。
云妆眉头紧蹙,缓缓凑到云棠面前,慢慢拨弄着他的额发,“云棠,你有没有感觉的到什么?”她贴到近得不能再近,一字一字摩挲着云棠的耳廓吐入耳中,字字沿耳入心,云棠只觉得小腹中有什么感觉渐渐升上来,似空虚又似刺痛,云妆清幽的气息呼在他的耳畔,令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他努力平稳呼吸,极力克制欲出口的呻吟。
“我……”云棠闻到了一种幽然香气,让他口干舌燥,宛若沙漠旅人一样急着寻觅清河绿洲。云棠真的很想抓过来,占为己有,然云棠还是硬生生逼着自己退后一步。
云妆眼神一闪,浮起一层雾气,忽然一把抓住云棠,声音空灵,好似从远古传来,“云棠,我想我知道你这是怎么了。”云妆一面说着,一面出其不意的抓向云棠下身,云棠想要闪躲,然此时他正与欲望在相互绞力着,无论反应或迅速都比不得清醒的云妆,云妆抚住云棠早已坚硬似铁的分身,粗粝的触感,她慢慢地上下撩拨,一种被极致愉悦的填满令云棠心神恍惚,喘息不已,脑中愈渐苍白,不自觉地挺起身子,将分身进一步送入云妆手中。“呵……”云妆淡淡地道,“你还真是精神。”云棠的身子完全僵硬,像被人一击即中般,只觉得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