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希望你做到,无论如何,都不要恨我。我也很无奈。”她又轻轻笑了,眼泪滑下了他瘦削的下颚,勾勒出了孤痕,不知道是铭心的柔情还是那刻骨的绝望。“云棠,你要记得,你永远都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要恨我!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她口中依旧轻喃着,然言语间,她的唇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她冰冷的唇瓣不知道为什么而微微颤抖着,和着串串地眼泪温润着彼此干涩快要裂开的双唇,小巧的丁香香舌轻轻舔着他僵硬的唇瓣,细细勾勒着他每一点的轮廓。突出其来的冲击让他还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眉头轻轻蹙着,只感觉一股火热的感觉迅速窜入心底深处,撩起某种未知的情愫,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了他的唇,细细描绘着他秀致的唇形,火舌极其灵巧的在他炽热的口中有规律翻搅,火热的吸吮,纠缠,缠绵,索取,撩起了两人莫名的渴望。他说不出那种渴望来,只记得=脑中空白一片,整个世界在眼前旋转起来,突如其来的震撼在他的胸腔中翻滚,黑暗寂静的世界之中,回响着的只有他们春雷似的心跳声。虽然不懂情事情,然亦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心底非常清楚不应该如此,然他便是无法推开她,仿佛推开了她,便是背弃。他被她肆无忌惮的撩拨着,近乎石化的脑海中只不断闪着她悲然落泪的模样,一句句含泪带伤的诉说,还有那一滴滴苦涩烫人的眼泪,便好像针刺一般深深的刺在了他的心上。初见时的淡然与神秘,相处中的微笑的模样以及愤怒的模样,甚至连她脆弱与无奈的模样,都悉数落进了他的心里。曾经的她总是清淡若云,然原来,她也有喜有悲有喜欢有不喜欢,而且,都那样的强烈,以至于每一种情绪能够能够化作雨水落在他的心头……他闭上眼睛,本能够的攫取着她的美好,手不自觉地扶上她瘦弱的腰际,湿热的舌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开始收着主动权,全身的血液忽然像河流似的快速流窜。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然,他还来不及想明白,便想起了云妆,推开了她……现在想想,她当时应该会很伤心吧?如果他没有推开她,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呢?
西凛挑了挑眉头,他的神情有点儿凝重,云棠会是那种很喜欢沾花惹草到处留情甚至是不顾常理乱伦的男子吗?西凛想起了妆云,西凛忽然感觉不能够排除这种可能,或许,云棠还真的便是这种人,留下了一大堆稀里糊涂的风流帐。只是,云妆,可是云棠的主子,云妆,以她那种高高在下的冷傲性格,他怎么可能和人发生那种关系呢?这不可能啊!
“云兄弟啊,你家主子怎么会有了你的孩子?”西凛男双幽深的眼眸直直凝视着云棠,生怕错过他什么表情。他体内全部血液顿时都冲到了他的头顶,他很想鄙视云棠的无耻,然他又感觉云棠应该不会是罪魁祸首。云棠还没有那个胆子,便把云妆给怎么了?云棠还是很尊敬云的妆。再说,即使云棠想怎样云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啊。他根本便打不过云妆啊。难不成是云妆主动引诱云棠的吗?这也不太会,西凛怎么想怎么都感觉这真的不太可能,他们这可是乱伦,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可便是江湖一大笑话,完全能够毁了云棠这一生。西凛有点儿替云棠庆幸,遇上的是他,若是换了别人,将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那还了得啊?
西凛实在是好奇,他当初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到了这会儿怎么便边成真的了?西凛脸上忽明忽暗,错愕地瞅着云棠半晌,慎重问道,“云兄弟,你从心里面爱的那个女人,当真是你的主子云妆?”
云棠还是狂笑这,然在西凛看来他笑的比哭都还要难看,云棠扔掉了手里的酒杯,酒杯碎了一地。小二想要过来收拾,又瞅着云棠那疯癫的样子,他又不敢,只能够站在原地干瞪眼。云棠笑着,他突地站起来,目光怔怔的望着窗外半月,他眼睛里痛苦肆意横生,他想要说什么,忽然感觉到喉咙一甜,又吐了口鲜血出来,“爱?我爱她吗?呵呵,爱又是什么东西啊?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还是生死相许啊?真心实意的爱恋,又能够怎样啊?我都不配,我根本便不配……”
西凛见云棠吐血,他吓了一大跳,他忙抓过了云棠胳膊给他诊脉,他顿时又一是惊,云棠的脉象非常的奇怪,这完全不似是正常人的脉象。西凛有点儿不放心,他想了想,便干脆点了云棠的穴,让他直接睡过去算了。西凛看着云棠,他的目光缓缓的流淌,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那种波澜不兴,他暗暗的叹了口气,“为了个女人,有必要把纠结成这个样子吗?唉。”西凛拍拍了他的脑门,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哎,自古情字是人老啊,多少人都死在这个情字上啊,如果还能够不纠结呢?”西凛也说不清,这忽然的感慨,是在同情云棠还是因为想起了他与唐糖的事情,只是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开始隐隐的作痛,痛的连他的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西凛忙给云棠诊脉,才发觉,云棠的脉象实在怪异,居然不似是人的。西凛很不放心,稍作思量直接点了云棠的睡穴,叹了口气,“为了个情字,有必要把自己好好的纠结成这个样子吗?”西凛拍拍自己的脑门,“如何不纠结一个情。”西凛说不清是不是同情云棠还是在想起了自己的事而已。他端起酒杯,扬起脖子饮尽了,他又将那个酒杯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荡。
西凛和云棠留宿在客栈,他们折腾了一天,都很快便沉沉的睡去,翌日一大早,云棠便先起来了,他说要下楼走走,然等西凛醒了,他下楼,便不见了云棠人影。西凛一直追到了十里外的荒郊,才发现了云棠的身影,他正被几个小喽啰围在了中间,西凛忙飞到附近的树上准备伺机帮助云棠。西凛虽然功夫不怎么样,然轻功还是无人可及的,如同一只伶俐的雀鸟落在树枝上,连一片树叶都没有惊动。
“喂,哥几个,我说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锦王的儿子啊?”一个头头模样的人端详着手上的画像,和他那些手下笑嘻嘻的商议了半天。云棠好似还没有完全醒酒,他整个人看着呆呆的,没有一点点的精神。昨晚西凛诊过云棠的脉象,他发现云棠的脉象变得非常离奇,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世间难见。云棠的功力愈发的突飞猛进,只怕是连他家主子云妆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些日子西凛断断续续听到过一些的风声,当年陛下驾崩,将王位传给了他爱子锦王的儿子,只是,人人都知道有个锦王,然甜蜜都不知道锦王究竟是什么人?如今八位王子除了这个传说中的锦王,剩下六个已经为了王位兄弟反目,兵戎相见,明里暗里都互不相让,再这样下去的话,南国只怕不保。
“不管云棠到底是不是锦王的儿子,然能够肯定的是他便是杨家要找的人。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发了。来人,把他带走!”
正在西凛准备睡觉时,惊然发现武功高强的云棠居然被几个无不经传的小喽啰给打晕了,这让西凛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当初自己差点死在云棠的手下。西凛可不想承认自己还不上几个小喽啰,西凛正准备出手,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传来,“不想死的话,便放开我门小主子。”两个身穿白衣脸色清冷的女人忽地从天而降,看衣着打扮显但是凤宫的人。
西凛收回手,这几个小小的虾兵虾将还绝对不可能会凤宫人的对手。果然,没有几下,那些喽啰便被那凤宫人打的连连倒退,西凛有点儿纠结云棠的事情,他到底管还是不管?说心里话,他真没有兴趣跟凤宫打交道,因此看到云棠安全了,便打算闪人了。然西凛刚刚要转身,刷刷的两下,那两个凤宫的侍女居然被杀了,身上还插着银镖。跟着一个淡粉的身影便闪了出来,西凛神情一变,又是一惊,来人居然是傅染,不过,西凛转念一想,傅染是云棠的妻子,尽管有点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了凤宫的侍女,然她应该不会害云棠。
云棠没有事情,西凛便放下心了,打算等傅染带着云棠离开,他也便离开了。傅染摇了摇云棠,她低低的唤道:“云哥哥,你醒醒,云哥哥,你醒醒啊,云哥哥……”傅染连着叫了好几声,云棠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傅染缓缓勾出一抹笑,她似乎有点儿放心了,看着云棠沉睡的面庞,她眼中闪出一抹森冷的寒意,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银镖,随即便毫不犹豫的划破了云棠的手背,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傅染没有任何担忧,冷冷的笑道:“云棠,我希望你能够睡上个三天三夜,这样我便能够方便带你去应该去的地方了。云棠,你便这么睡吧。”似乎是放心了,傅染眼中闪过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情绪,她自怀中掏出一块刀片,她的眸光倏然变得极其锐利,她一下子便割破了云棠的手背,又轻哼了一声,“云棠,你睡吧,我希望你能够睡上个五六天,这样我才能够带你到你该去的地方。”
西凛耳力一向非常好,然他听到傅染这样说,还是有点儿难以置信,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全部敛去了,傅染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云棠,云棠应该去的地方又是什么地方?西凛还记得因为唐糖,他还欠着云棠一个人情。傅染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个人从树林里闪了出来,甜蜜拖走了云棠,西凛很小心的跟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