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非得让我听那个推销员的介绍……”小吴开着车,杜涛和一帮众兄弟坐在箱车内,陆小七摘掉帽子,用肩膀蹭了杜涛一下,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哦……你说这件事儿啊。”杜涛若有所思的目光,食指摸着下巴。
“你当时是在怀疑那个人对吗?”陆小七简单的推测着。
“你对她的感觉怎样?”
“恩……感觉嘛,虽然絮絮叨叨了一点,但只是个普通人的样子,好像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他抬起目光看了杜涛一眼,想确认自己的这种推测到底正不正确,却看到杜涛居然在笑,而且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干嘛啊,这家伙,办公场所居然摆出这么不严肃的表情来,就不怕被冷面男骂么。
“是不是絮絮叨叨的有些烦啊。”
“恩……确实挺烦的,听的心里头发毛,倒是真想用胶带把她的嘴给封上。”陆小七回想起刚刚不情愿的听那个女人喋喋不休的谈论英语学校的师资力量还有教学方案云云,听的自己都要吐了。
“恭喜你,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恩?!”陆小七的脑子转的慢,一时半会儿还没太理解杜涛的意思。
杜涛看他那呆萌的样子,就更是忍不住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洋洋得意的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
“你每次说话都跟那个推销员差不多,哦,不,只能说她太嫩了,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现在终于能体会到我那次用胶带封你嘴的心情了吧!”扬起得意的嘴角,敢情刚才那些命令都只是给陆小七下的套儿啊,眼睁睁的看着陆小七这傻孩子特听话的往那陷阱里跳,然后一拉绳子,将他倒吊着挂在树上。
“你……”陆小七此刻是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想要说,却不能说出口,干瞪着眼睛,气呼呼的看着杜涛,而杜涛呢,正得意的笑着,看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陆小七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陆小七搭的便车就到站了,跟着特警队员的身后跳下车,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熟悉了好几天也没熟悉完全的广袤的训练场。
整队,报数,动作整齐划一,此时陆小七倚在车厢上,看着不远处杜涛挨个排的检查人数到齐状况,他忽然觉的哪里有些奇怪,却又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到后来,他也懒得去想了,就单纯的将不远处的杜涛只当做是欣赏的对象,过过眼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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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咖啡店中的女人和刚刚来到店中的男人聊的正欢,从谈话的内容和言谈举止上看,两人好像认识了许多年,亲密无间的朋友,或者陷入恋情当中的恋人关系似的,可实际上他们两个才认识了不到一天而已。
后来,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那男人提议到附近的酒吧喝几杯酒,女人点头说好,便起身结了账,到附近的酒吧坐着接着聊天去了。
也不知哪里有那么多的话题可聊的,反正两人在虚晃的灯光和重金属的节奏中,都有些飘飘然了,也不知是真的有些醉了,还是怎么的了,男人感觉灯光扫过的时候,那女人的面庞就特别的美,身材也是,妖娆的曲线,勾人魂魄。
他感觉有些燥热袭上胸口,闷热的气压的他稍微有些呼吸困难,于是他往下拽了拽自己的领带,好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这里好热啊……太吵了。”女人猛地喝干净最后一口酒,撂下酒杯,不经意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对身旁的西装男人说道,眼神迷离。
“啊?什么?你说什么?”混杂的音乐声太大,男人没听清这女人刚刚说的话。
女人微微的动了动嘴唇,将火热的身体贴过来,伏在男人的耳边,吹着气,略带有醉醺醺的口吻大声的说:“这里好热啊!跟我回家去好不好啊?!”
男人当然是乐衷于此,虽然他半年前结过婚,但却早就过腻了两个人单调无聊的日子,最近这种烦闷的心情格外的强烈,总想着出来碰碰运气,说不定也有哪个跟自己一样闲的无聊的女人,渴望着同样刺激的东西呢。
好巧不巧的,还真让自己给赶上了,都说发光的东西是会相互吸引的,还真是印证了这句话呢。
想到这里,西装男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神情,他掏出钱包,结了账,便很自然的伸长手臂,将那女人揽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醉醺醺的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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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家很漂亮,白色的墙壁,透明而巨大的落地窗户,窗户外面是市中心的灯火通明,他暗想,能住在这种房间的女人,品味应该也不会太差,能看上自己,说明自身也是有相当魅力的。女人轻巧的身姿,双腿勾上男人的腰间,迷离的眼光如波光般流转,绯红的面颊像是沾染了酒水的粉色桃花。
窗外,汽车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刹车时巨大的轮胎摩擦声,相互交织在一起,在这种喧嚷的城市呼吸声中,一种空洞的虚无腐蚀着都市男女的心,他们相拥,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物,激吻,不经意间发出巨大的唇响,如同春雷。
纤细的手指,拉扯着他的领带,却只能是让他呼吸困难,他似乎想要自己动手揭开领带,但那女人却丝毫不肯放手,一直拼命的拉着,他开始喘不上气来,挣扎着想要从这女人身上爬起来,可是,身子骨却软的跟一滩稀泥一样,一种海潮般的困倦袭来,将他淹没,淹过他的头顶。
他不再挣扎,脖子勒出了紫痕,被酒精和晴欲熏染的,本来就面红耳赤的面庞,此时更是红肿的厉害。
女人在心底倒数计时,这种用倒数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紧张和难以克制的激动的方法,她还是从那个男人身上学会的呢。
当倒数计时为零的时候,她立刻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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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手,脱掉自己已经扯坏了的衣服,露出洁白无瑕的皮肤来,赤条条的光着身子,在月光的注目下,一步步的迈着伴着缓缓的调子,走到浴室,响起了水花落地的声音。
等她洗好之后,披上白色的浴袍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男人原本猪肝一样的脸色已恢复了正常,正打着鼾,趴着睡在那里。
她知道该用怎样的力道才算是恰到好处,勒住脖子之后如何屏息凝神的去计算时间也需要她的冷静和专业。
而现在,听到那舒缓的鼾声,他终于放松下来,毫不在意的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空中吊挂着的那轮明月,‘是满月呢。’她在心中嘀咕着。
旋开音响的旋钮,低沉而舒缓的曲子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用音符注满整个房间。
她喜欢听巴赫的曲子,上次听到一半的‘马太受难曲’还留在播放机里,她现在正在听的曲子正是从一半那里开始放的,她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便适应了,因为男中音宽厚的声线和合唱时融二为一的和声,使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恩,此时此刻,她需要安心凝神,需要冷静的去工作。
她背对着灯光,打开一扇白色的门,走了进去……身后冒出一股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