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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失城(2)

宋承欢深深叹息--为那么多年以后,才能终于坦然面对当时的误解而了然一笑,然而他们彼此错过的时间却太久了。他们之间的牵绊是如此巧合,十一年前以颜祈母亲的死亡而暂时告终,而十一年之后的重逢,却又面对着承欢父亲的病重。是否这也是所谓的命运安排?

“这些年可好?”承欢喝一口杯里的咖啡,问。

“也就那样吧。你知道的,我妈去世以后,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件事,过得很独立也很寂寥,总觉得心里没了寄托似的,即使有大好的未来也不知要创造给谁看。后来慢慢明白了,接受了,也就不再想了。于是拼命打工实习,比别的同学更早地接触社会上的人情冷暖。工作了以后,慢慢有了自己的事业和感情,便不再有上学时那么敏感的性情了,只是还是经常怀念中学时代的我们--承欢,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不会因为亲人的悲剧、自己的懦弱而放弃朋友的情谊,毕竟,有些感觉真的是太过珍贵,过了就寻不回了。”颜祈淡淡地回忆道,虽然像是描述着旁人故事般的淡泊口吻,说的却是不轻易和人分享的心事。

承欢却是明白的,这份释然的心境要经过多少辗转难眠夜晚,多少孤独清醒的白昼,多少不为人知的暗涌疼痛才能够抵达。他看着眼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颜祈,有些感慨,便接了他的末句道:“有些寻不回的才是完美吧,也许多年后我们会怀念着此时的自己。”

颜祈笑着点头,那笑中多少带着些苦涩,又问:“我听鸳凉说你和吟溪快要结婚了?”

“嗯。这么多年,总要给自己,给她一个交代。”

“她是个好女孩,珍惜。”末了,颜祈凝视着承欢,开怀地笑了。这个笑容里同时有着少年的单纯和成年男子的成熟,此刻看来分外令人动容。

承欢望着这样笑着的颜祈,心中感慨不已。他又想起那些陈年旧事--其实若不是因为颜祈当年的一句玩笑话,自己也未必会和吟溪走到一起吧?

罢了……

如果可以,那么请让那些年少的青涩慢慢随时间抽离、剥落。

你是人间四月天。一句众人都认为很美的诗。

而多年以前,迟鸳凉并不懂林徽因这句诗妙在哪里,直到有这么一个四月,没有任何琐事打扰,静心看着时间流逝。看春天里的丁香、玉兰、樱花、垂丝海棠次第开放,香樟树的叶落了又长出新绿的叶。晴天很多,有风的时候,空气里便漾起一阵阵温柔的植物甜香味。

鸳凉终于懂得了那其中的韵味--人间多少温柔美好的事,都在四月降临。

而这一年的四月,承欢和鸳凉商量着和宋祺明出去走走。由于前一阶段化疗的副作用,宋祺明已经被发现肝脏和心脏系统衰竭,肺部亦有轻度的毒性反应,遂临时改用激素治疗。承欢、鸳凉和沿河谈过,已经渐渐接受了宋祺明的身体正在不可避免地走向全面衰竭这个悲凉的事实,只能利用最后的时间制造些温暖的回忆来弥补死亡的冰冷阴影。

承欢依旧有无法放下的工作。现实总是残忍,没有人能够像鸳凉这样放下一切将人生按下“暂停”按钮,可以暂时不担忧未来的事,而好在有同样自由的蔺屿之和林清苑。蔺屿之自从和秦晚钟分手以后,便打定主意放下学业,一心打理着Mr.Lonely,性格也变了不少,像是从前的繁华热闹都散了场,只剩下冷清的残骸了,连笑起来都总有一丝遗憾的味道。清苑却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整日清闲着。鸳凉起先好奇清苑的工作,后来才知清苑是个业余作家,已经出版过好几本书。写作的时候通常几个月离群索居,拿到丰厚的稿酬以后,就用剩下的时间旅游、拍照、喝茶、聊天,生活自由得让人羡慕。鸳凉买了清苑的书回来看,有一些是戏剧诗词鉴赏,一些是散文摄影集,还有几本长篇小说。始终清淡优雅的文字中,却有着穿透光阴的力量。

因为宋祺明必须服用大量的药物,他们又担忧宋祺明的身体出现状况,只能选择去近一些的地点游玩。

蔺屿之当司机,清苑坐在副驾驶座,一路放温柔的古典民谣和轻音乐,鸳凉和宋祺明坐在后座,一起悠闲地聊天。若是刚好碰到周末,就再加上一个宋承欢。他们去苏州的老街看人烟鼎盛的世俗生活;看无锡的鼋头渚公园,樱花的长势正好;去金山郊外看海,海浪和风,潮来汐往;去郊外看金光灿灿的油菜花,突然下起雨;晚上一起在长势葱茏的麦地里放烟火,光亮打破黑暗照射内心最孤寂的角落。

路途并不劳累奔波,反而悠闲自在极了,累了可以随时休息,赏玩的只是一份心情。

鸳凉原本以为这是在给爸爸一份微末真挚的礼物,却也不自觉中享受了生活之甘甜美好。多年以来,鸳凉总是心境苍凉,觉得万事万物皆不过是捕风捉影,而只有当原本平淡无奇的东西即将失去,才知道人生的意味深长。

一直在想如何让如同幻觉的生,过得更加有意义,其实答案从来都在自己心里--不辜负好时光,就是最完美的方式。

四月末,樱花和丁香都开落了。这天在金山的时候,鸳凉突然接到唯喜的电话。鸳凉和唯喜又是好几个星期没有见面,平时唯喜少有打电话的习惯,按照她的解释就是--若是觉得想念就要立即见到才觉得安心。于是鸳凉心下猜测,该不会又是到了医院发现她不在才想起打电话吧?

“唯喜,我在金山。”鸳凉接起电话就自觉地解释道。

“哎,怎么去金山了,本来想晚上去找你的。”唯喜果然有些吃惊,不过也没有继续细问,而是正经问,“鸳凉啊,我问你个事,颜祈和吟溪姐之前认识吗?”

“颜祈和吟溪?”话题跨度有些大,鸳凉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认识啊,以前关系还很好的,他们和我哥念同一所高中,还是同班。”

“哦,”唯喜慢慢地应了,呢喃道,“那我想多了。”

鸳凉有些哭笑不得,她几乎要怀疑电话那头还是不是那个平素没心没肺的顾唯喜了。

“五一放假吗?叫上帛然一起来家里吃饭吧。”鸳凉回头望一眼,海滩上,屿之和承欢一起推着宋祺明的轮椅在一条小径上慢慢走着,清苑在前面倒着走,看到鸳凉看过来就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从南方吹来的风里有海水的味道。时光像是凝固了,温柔静好。

“行啊,我叫上颜祈一起来啰。不过,是什么聚会呀?”唯喜三句话不离颜祈。

“我的公主大人,是你和帛然的生日啊。”鸳凉无语,“真是拿你俩没辙,不愧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只妖孽。”

“啊,我都忘了,这么快就二十三了。”唯喜在那边才恍然大悟,很要命地喊起来。

“对不起,今年因为爸爸生病,只能在家给你们办生日聚会了。”鸳凉多少有些歉意地说。

“怎么还跟我说这种话啊,你亲自下厨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心里很是牵挂啊。”电话的那头,唯喜突然有些心疼鸳凉,这么多年来,只有鸳凉,待她如家人。

而她却因为一份自私的爱情,一度冷落了这份珍贵的友情。

宋祺明觉得家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很多年了,自己已经习惯了和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平淡生活。而此时,本来空旷的三室一厅竟也有了一丝拥挤的感觉。宋祺明不由得又回想起了十几岁时在卿远县的那些日子。弹指一挥间,一生就这样在辗转间流失殆尽。

鸳凉在厨房不亦乐乎地准备菜肴,清苑在旁边打下手,承欢和吟溪早晨刚从外面购了食材回来。唯喜一脸神秘地给帛然讲鬼故事,屿之在旁边听着,一边不住地打岔。祺明正有些出神地看着这些年轻人,却见颜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冲好一杯燕麦递给自己。

“还是先吃点儿吧,这个养胃。”颜祈眉眼弯弯,声音极其温和。

祺明是第二次见颜祈,上次他是和唯喜一起来医院,只当他是唯喜的男朋友,和承欢一般大,感觉成熟稳重,对他的印象分很高。此时又见面,看见这个笑容,才觉得有几分熟悉。

聪明如颜祈很快就看出了宋祺明眼中的迟疑,笑着解释:“叔叔还记得我吗?我是承欢高中时的同学颜祈,那时候还经常来叔叔家吃饭呢。”

“是颜祈啊。”宋祺明吃了一惊,还是很快就回想起来,“有好多年没见到你了,还真是长大了,变成熟了,那会儿还是个大男孩呢。呵呵。”

颜祈笑了,酒窝浅浅浮现,“叔叔,先趁热吃这个吧,现在温度刚刚好。”

鸳凉从前很少下厨,却在这一年里买了许多烹饪的书籍自学,厨艺大长。此时满满摆了一桌,且不论味道如何,光是阵势就已经很浩大。

吟溪在一旁笑着打趣:“鸳凉以后肯定是贤妻,帛然娶了你不知道该有多幸福啊。”

帛然在旁边笑,鸳凉却有些尴尬,下意识地看向承欢,见承欢只是低头分发着餐具,神色平静。鸳凉顿时感觉那种理不清的矛盾心情又真切地回来了,于是也不解释,羞涩地笑了一笑。

这笑容蔺屿之却是看在眼里,便装作有意无意地瞎掺和,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道:“那我怎么办……”

众人皆是一惊--在场的除了清苑和唯喜,都不知道屿之和晚钟的事情,此时估计都要对蔺屿之的话信以为真了。

帛然也没回过神来,上次唯喜开玩笑说这小子喜欢鸳凉,后来才知道是唯喜骗自己,这小子是有女朋友的,不过是刚失恋了。前一阵子帛然忙着工作,也知道鸳凉和屿之、清苑走得很近,虽是心下澄明,不过此时蔺屿之这一半玩笑一半正经的话却让他凛然一惊。他犹疑地看着鸳凉,试图从鸳凉那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得到答案,然而无果。她一直是这样的表情,唇角一抹笑意,有着清静的平常心,又像是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淡淡嘲讽,终究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他和鸳凉相识这么久,他只知道一心对鸳凉好,却从未从鸳凉那里得到什么回应,他所有的温暖和热情都像是投入深海,一去不回。

这样一相情愿持续多久了……从他在福利院遇见鸳凉的那一刻,命运之轮就开始缓缓转动,后来二十一岁重逢鸳凉后,他更是不惜一切代价追随她左右。而他始终执着地认定,鸳凉是他这辈子注定的劫数,所以他不问她对自己的感情,他只是付出。

而此时,面对蔺屿之的话,他竟然心里有些痛。这才在心里承认了,爱与占有,其实是一直共存的。只是自己不愿承认,对鸳凉的爱里也存着那份私心罢了。

帛然看着鸳凉的神情,心中一瞬寥落。他并不是在埋怨她,只是发觉自己这一刻,竟有些愧疚。

唯喜好像早已预见帛然的反应一般,有些无奈地笑道:“我说大少爷……怎么一开玩笑你就当真啊。原以为你和屿之都是一类人,看来屿之比你聪明多了。”

帛然抬起头,笑笑,那一刻他的眼睛那么明亮,灿若星辰,“我只知道,他再怎么喜欢鸳凉,也不及我对鸳凉的万分之一。”

一时静默,一番真心实意的话被帛然当众说出,大家都有些始料未及,内心却也有深深的触动--今天这里除了宋祺明,大多人都是正值青春,他们清楚地明白梦想和信仰无疾而终,心里多少有一些无可挽回的失落。又或者在无形中慢慢被社会的游戏规则所束缚,习惯了不再轻易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有帛然,他依旧那么干净澄明,甚至是过于天真,迫切地想把自己的一切--爱和信仰,交付于另一个人。

宋祺明看着帛然,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命运的齿轮再次旋转,重合……而这个故事,他却无法见证到最后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请一定不要以悲剧告终。

“哇,这鱿鱼圈太好吃了!”唯喜突然打破一时的沉寂,大赞鸳凉刚做好的意大利鱿鱼圈。

“哎,我也要。”清苑笑着道。

气氛缓和过来,鸳凉这才松一口气,那盘鱿鱼圈很快便一扫而光,而她心里有细微喜悦,她想起她做鱿鱼圈的初衷--鸳凉自己是不吃海鲜的,只是因为承欢的一句喜欢,才去学了。

晚饭后,并没有安排什么娱乐节目,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一群保有直率童真的人,对时间,对过往,对彼此情谊。于是颜祈、承欢和吟溪坐在客厅的一角,回忆起中学时的事情,又问及大家皆知的某个高中同学、某个老师,一切恍如昨日般清晰。而唯喜、鸳凉和清苑则在阳台上谈古典民谣和爵士乐,她们的生活始终是自由的,令人艳羡。

而在厨房的一角,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两个娃娃脸的大男孩,都是精致干净的长相,温柔的气质,却毫不顾及形象地争执着。

“你凭什么喜欢我家鸳凉?”不用想也知道说话的是帛然。

“因为鸳凉温柔漂亮。”蔺屿之笑眯眯的。

“你肤浅--唯喜也很漂亮啊。”帛然一副正经八百的语气。

“可是唯喜有颜祈了啊。”屿之皱眉,也正经地答道。

“有道理……那清苑也漂亮啊。”

“可是清苑不会做鱿鱼圈。”屿之决心跟他贫到底。

“那倒是……”帛然一时词穷,还是在很正经地寻思着说服屿之不能和自己抢鸳凉这件事。

“哈哈哈。”屿之大笑。

“总之你不许喜欢鸳凉!”

屿之无语。

阳台上,清苑听见蔺屿之的笑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唯喜:“对了,你知道屿之的哥哥后天办婚礼的事吗?”

“我知道啊,和自己弟弟的前女友。”月光下,唯喜唇角挂着一抹嘲讽刻薄的笑。

只有鸳凉还一无所知,她细细地回味着清苑和唯喜的话,一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屿之的哥哥和秦晚钟……结婚?她脑海里还回放着半年前在Mr.Lonely时,屿之和秦晚钟分手的场景,只有半年的时间,世事却以如此戏剧化的方式上演。

鸳凉回头看屿之,他晚上喝了许多酒,此时却还是一脸平静的清醒模样,正和帛然有一句没一句地耍着贫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痛心疾首的征兆。

“屿之他……知道?”鸳凉质疑。

“当然,下午的时候还问我后天去不去。”清苑答,“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估计是真的放下了。”

鸳凉沉默,她回想起那天在咖啡厅坐在地板上,屿之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知道,要一个男子说出这番感性至极的话,是多么的不容易。虽然在那之后,他并未再提及,甚至连一丝尝试挽回的挣扎都没有,他看起来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了那份自己执着的感情。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于蔺屿之,伤口并不外露,却向内生长,那份失去的寥落怕是已经深深地渗进骨骼和血液里了。

或者今天的平静以待是因为,分手的那天,秦晚钟就已经告诉过他,她爱的人是屿之的哥哥这件事。

那么未免太过残忍。

“唯喜,你明天会去吗?”清苑问。

“我和颜祈都在被邀请之列。其实我去不去无所谓,倒是颜祈,和那个蔺岸之有工作上的关系,应该是要去的。”唯喜无奈。

“那……他会去吗?”这个“他”当然指的是蔺屿之,问话的是迟鸳凉。

“说是会去,毕竟是亲哥哥啊,再怎么尴尬还是难以避免面对的。”清苑答,“不过我和简龄明天也要去,我会注意着他的。”

鸳凉默然,她懂屿之的隐忍。那些深沉的感情,那些过往的旧伤,都是自己的执念,放下了,心却从未停止过怀念,就像此时,她可以看见承欢和吟溪在房间的另一头和颜祈聊天,他们那么亲密自然,那么让人艳羡,而她,却只能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笑着咽下所有的辛酸和暗涌的泪水。

这样想着,她突然决定了一件事。

蔺岸之与秦晚钟的婚礼定在立夏,于蔺家郊区的一座庄园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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