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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逆境中百折不挠(5)

王象(?—222),字羲伯,河内(今焦作武陟县)人。少年时父母双亡,给富人家当奴隶,为人家放羊。后来,王象结识了魏太子曹丕,曹丕非常欣赏王象的才华。曹丕称帝后,拜王象为散骑侍郎,后又升为常侍,封列侯。

三国曹魏时期,有一个著名的学者,名叫王象,他以“文章显”,被誉为当时天下“名士”,“称为儒宗”,他曾受魏文帝之命,主持修撰了大型类书——《皇览》。有谁知道这位煊赫一时的学者,在青少年时期竟是一位牧羊奴隶?那么,他是怎样由一个牧羊奴隶而成为学者的呢?

王象从小没有父母,孤苦一人,被转卖到并州(今山西太原市西南)给人家当奴隶?待他长到十七八岁时,主人便派他去放羊,当了个羊倌。

王象虽然地位卑贱,但却非常好学,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些书,放羊时便偷偷地阅读。时间久了,此事被主人发现,遭到一顿毒打。但王象读书的心气一点儿也没有减弱,还是千方百计地抓空看书,因此他也就经常受到主人的鞭打。不过,这个牧羊娃爱好读书的名声也就逐渐传扬开了。

当时有个河内人杨俊,因躲避战乱来到并州。杨俊为人善良,乐于助人,平日“振济贫乏,通共有无。宗族知故为人所略作奴仆者凡六家,(杨)俊皆倾财赎之”,他尤以乐于奖掖人才而知名于世。他“自少及长,以人伦自任”。所谓“人伦”,即对人才的鉴别。例如,他同郡人审固和陈留郡人卫恂,“本皆出自兵伍”,因杨俊“资拔奖致,咸作佳士”,相继当了郡守县令。“其明鉴行义多此类也”。他本是河内郡获嘉县(今河南新乡市)人,因时值汉末战乱,杨俊认为河内是战争之地,将来必是军阀争战之所,便率领100多户乡亲离开老家寻求避难之处,辗转来到了并州。

在这里,他得知自己的同乡王象沦落异乡为奴却好学向上的感人事迹,又了解到王象的确天资聪颖,才质俱佳,非常欣赏,于是杨俊慷慨解囊,出资把王象赎了出来,供养他读书,又给他娶了妻室,盖了新房。

王象“果有才志”,愈发勤奋好学,不负杨俊一片苦心。从此,王象的学识和名声更加传扬。并州刺史梁习向曹操“荐州界名士”,其中就有王象和杨俊二人。曹操“皆以为县长”。建安年间,王象受到曹操的太子曹丕的礼待。曹丕称帝后,拜王象为散骑常侍,后来又升他为常侍,封为列侯。王象的学识和才能得到社会的广泛赞誉,史记“黄初时,散骑常侍河内王象,亦与(卫)觊并以文章显”,与著名文士卫觊齐名。他“性器和厚,又文采温雅,因是京师归美,称为儒宗”。王象在儒学方面也是一位大师。对于他的文学成就,史家评论认为,自建安七子中的王粲、陈琳、阮瑀以及路粹等人去世以后,“新出之中,唯(王)象才最高”。可见对他的评价是相当高的。

魏文帝时,王象做了一件文化学术史上的大事——编撰大型类书《皇览》。魏文帝“好文学,以著述为务”,于是“又使诸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千余篇,号曰《皇览》”,王象“受诏撰皇览”,被任命为领秘书监以主持这一工作。

当时,许多学者参与了编撰《皇览》的工作,例如后来官至大司农的桓范,“以有文学,与王象等典集皇览”。据记载:“(王)象从延康元年始撰集,数岁成,藏于秘府,合四十余部,部有数十篇,通合八百余万字”。这部书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一部类书。

王象成名以后,始终念念不忘杨俊的恩情,曹丕称帝后,王象升任散骑常侍,而杨俊还在南阳当太守。

王象便向魏文帝荐举杨俊,认为应当调他到朝廷任职。但因为以前魏文帝与曹植争当接班人时,杨俊对曹植说过一些赞美的话,魏文帝便怀恨在心,因而没有提升杨俊。黄初三年(222),魏文帝“车驾南巡”,到达南阳郡治宛县(今河南南阳),魏文帝借口宛县的市面“不耒乐”,逮捕了宛县县令和太守杨俊。王象当时随从车驾,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着急,便亲自向魏文帝求情,叩头流血,请求减杨俊死罪。魏文帝不答应,起身要回内宫,王象拉着魏文帝的衣裳不放,魏文帝回头对王象说:“我知道杨俊与你过去的关系。现在如果听从你的,就等于没有我这个皇帝了。你是想不要我呢?还是不要杨俊呢?”最终还是把杨俊处死了。王象“自恨不能济(杨)俊,遂发病死”。

◎故事感悟

从一个牧羊奴隶变为一个著名的学者,王象得力于杨俊的提携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客观因素,但王象个人坚持学习,刻苦自励,无疑是最重要的主观原因。

◎史海撷英

曹操胜袁绍

建安元年(196),曹操迎献帝,迁都许县,自始挟天子以令诸侯(“奉天子而征四方”),威势大增。他先后击败吕布、袁术,占据了兖州、徐州以及部分豫州、司隶。建安四年(199),袁绍战胜公孙瓒,据幽州、冀州、青州、并州,尽有河北之地,意欲南向以争天下。这样,华北最重要的两个政治军事集团决战势所难免。起初形势袁强曹弱。袁绍已无后顾之忧,地广人众,可动员的兵力在10万以上。曹操则是四面受敌,除了北方的袁绍,关中诸将尚在观望,南边刘表、张绣不肯降服,东南孙策蠢蠢欲动,暂时依附的刘备也是貌合神离。尽管如此,当时的一些有识之士,包括曹操的谋士荀彧、郭嘉,还在张绣麾下的贾诩,以及凉州从事杨阜,在综合分析了曹、袁的优劣后,认为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他们都看好曹操,认为局势会向着有利于曹操的方向变化。建安三年(198年)十一月,吕布被曹操消灭,建安四年(199)六月,袁术病死,十一月张绣投降曹操。刘表中立,孙策保守江东,局势变得更加明朗。

建安五年(200)一月,袁绍率精兵10万南下。在此之前,曹操为避免腹背受敌,已先击溃与袁绍联合的刘备,并进驻易守难攻的官渡。四月,曹操以声东击西之计,于白马(今河南滑县境)击斩袁将颜良,败袁军。袁绍初战失利,锐气受挫,改分兵进击为结营紧逼。两军对垒于官渡,相持数月。其间曹操因兵疲粮缺,一度欲回守许昌(今河南许昌东)。谋士荀彧认为,曹军以弱敌强,此时退兵必为其所乘;反之,袁军轻敌,内部不和,相持既久必将有变,正可出奇制胜。曹操纳其言,派兵袭烧袁军粮车;又亲率精锐5000奔袭袁军乌巢(今河南境)粮囤,全歼袁军,烧毁全部囤粮。消息传来,袁绍所部军心动摇,纷纷溃散投降。曹操乘机全线出击,歼敌7万余,袁绍父子仅率800余骑北逃。官渡之战,奠定了曹操统一北方的基础,袁绍则从此一蹶不振。

◎文苑拾萃

《远游篇》

(魏晋)曹植

远游临四海,俯仰观洪波。

大鱼若曲陵,承浪相经过。

灵鳌戴方丈,神岳俨嵯峨。

仙人翔其隅,玉女戏其阿。

琼蕋可疗饥,仰首吸朝霞。

昆仑本吾宅,中州非我家。

将归谒东父,一举超流沙。

鼓翼舞时风,长啸激清歌。

金石固易敝,日月同光华。

齐年与天地,万乘安足多。

老而弥坚的故事

◎毅力,能将你身上的伤痛忘记。——格言

沈麟士(419—503),字云祯,南朝齐教育家。人称“织帘先生”。吴兴武康(今属浙江)人。少时家贫如洗,以织帘为生,但好学不倦,苦于无书,特至京城,阅读经、史、子、集四部。他隐居德清吴羌山(又名乾元山)讲授,学生数百人,各造屋依居其侧。时人称颂“吴差山中有贤士,开门教授居成市”。沈麟士除毕生教书以外,还有大量著述,著有《周易两系》、《庄子内篇训》。又注《易经》、《礼记》、《春秋》、《尚书》、《论语》、《孝经》、《丧服》、《老子要略》数十卷。

沈麟士是南朝著名的学者。他从小就非常好学,但他家里很穷,要靠织帘子维持生计。他小时候帮助家里干活,一边织帘子,一边念书,“口手不息”,乡亲们给他起了个雅号叫“织帘先生”。他“幼而俊敏”,7岁那年,听叔父沈岳讲论玄理,待宾客散后,沈麟士将叔父的讲词重述了一遍,“无所遗失”,沈岳高兴得拍着他的肩膀说:“若斯文不绝,其在尔乎!”由于长期的刻苦攻读,“及长,博通经史,有高尚之心”。但沈麟士并不满足,他“尝苦无书,因游都下,历观四部毕,乃叹曰:‘古人亦何人哉!’”

宋文帝元嘉末年,命尚书仆射何尚之负责抄撰《五经》。何尚之“访举学士”,武康县推荐沈麟士应选,沈麟士“不得已至都,(何)尚之深相接。”但后来官府举他出来做官,他一概加以拒绝。

沈麟士隐居于吴兴县吴羌山中,“讲经教授,从学士数十百人,各营屋宇,依止其侧”,本来荒无人烟的山野,成了一个人烟聚集之所,因此“时为之语曰:‘吴羌山中有贤士,门开教授居成市’。”沈麟士淡泊名利“无所营求,以笃学为务……负薪汲水,并日而食。守操终老,读书不倦”。他就这样终身不懈,“笃学不倦”。

沈麟士80余岁时,不幸一场大火,把他一辈子的藏书烧了数千卷。当时印刷术还没有发明,书籍都靠手抄,因此每部书都是非常珍贵的。这对沈麟士精神上的打击之沉重是可想而知的。在这种情况下,沈麟士并没有气馁,他决心将烧毁的书重新抄写一遍。当时纸张还比较贵,而沈麟士的生活很清贫,于是他利用旧字纸的背面抄写,每晚在灯下用蝇头小字细心书写。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抄成了二三千卷书,装满了数十个竹筐。这是一个80多岁高龄老人所完成的常人难以完成的一件艰巨工作。过了几年,沈麟士85岁那年便去世了。

◎故事感悟

沈麟士毕生“笃学不倦”的精神,特别是他那老当益壮、老而弥笃的学习精神,值得人们敬佩和学习。

◎史海撷英

元嘉之治

宋武帝刘裕死后,长子刘义符即位,两年后,辅政大臣徐羡之、傅亮、谢晦以嬉戏失德杀刘义符,立刘裕三子宜都王刘义隆,史称宋文帝。宋文帝继续实行刘裕的治国方略,在东晋义熙土断的基础上清理户籍,下令免除百姓欠政府的“通租宿债”,又实行劝学、兴农、招贤等一系列措施,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社会生产有所发展,经济文化日趋繁荣,由是,“三十年间,氓庶蕃息,奉上供徭,止于岁赋。晨出暮归,自事而已”,“民有所系,吏无苟得。家给人足,即事虽难,转死沟渠,于时可免。凡百户之乡,有市之邑,谣舞蹈,触处成群,盖宋世之极盛也。”(《宋书·良吏传序》)宋文帝时期是东晋南北朝国力最为强盛的时期,史称“元嘉之治”。

◎文苑拾萃

休沐寄怀

(南北朝)沈约

虽云万重岭,所玩终一丘。

阶墀幸自足,安事远遨游。

临池清溽暑,开幌望高秋。

园禽与时变,兰根应节抽。

凭轩搴木末,垂堂对水周。

紫箨开绿筱,白鸟映青畴。

艾叶弥南浦,荷花绕北楼。

送日隐层阁,引月入轻帱。

爨熟寒蔬翦,宾来春蚁浮。

来往既云勌,光景为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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