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南,不!是江南吧,我不怎么熟悉。不过是个假货罢了。虽然侥幸做了我的哥哥。”
这种话就这样轻易地从夏长生嘴中吐露出来。
既然他们已经不能逃离,那就不要再多拉一个人下地府。这是父亲的话,也是他的愿望。
“长生,长生,看看我,看看我啊!”
看了,一直在看,从一进门就看见了,那样狼狈的你。
两个人一个被吊在刑架上,一个人就那样垂头站在不远处。一样的花样年纪,却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经历这种残酷的事。
“你叫夏长生?”
“是的,大人。”
审问开始了,和以往不同。这次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往都是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审问他们,这次却是好像只是要了解一个人的细节。
“你可记得你母亲是几时去世的?”
“回大人,母亲生下我就已经去世了。”
“听说你是几个姨娘养大的,定是很亲近吧。”
“你是几月生人?”
“你的启蒙老师姓什么?”
“夏江南是什么时候到的你们夏府?”
“夏江南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的父母?”
......
长生当然不会老实地回答,虚实各半,或是干脆一言不发。遇到那脾气不好的审问官,大声训斥的时候,也只是缩起身子,瑟瑟发抖。长生的表现让江南迷惑,似乎在这里看到的不是那个狡猾腹黑的夏长生,而是那个胆小脆弱的林玉童。
在长生精疲力尽的时候,审问结束了。当他要被带回牢房的时候。那些人竟然推着长生走近江南,本不想让江南发现自己被烫伤的右脸,却是被拉着头发,被迫扬起了脸。
看到近在咫尺,脸上带着惊讶的脸,长生的眼泪瞬间就落下脸颊。女为悦己者容,恐怕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出如此丑陋的模样。当头发上失去拉扯的力量,长生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不过又马上被人拖了双臂,拉出门外。
有什么可哭的呢?都要死了为什么还在意那些!长生尽量安稳自己,但是良好的心态抵不过女人的本性。一直是那么漂亮地样子留在他记忆里不行吗?混//蛋!
而江南这边,感觉自己完全是在做梦,那个是长生吗?是他认识的夏长生吗?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
“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是夏长生。我说的没错吧,夏长生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条恶鬼占据了他的身体。”
没想到本来只是欺骗江南和他们合作的谎话却刚刚好猜中事实。
“不是,是长生。”
“这些天你也悄悄地看了,那个孩子竟然为了几口食物,就和牢头保持那种关系。”
是啊,那个牢头拉他的手,他没有躲开,言语**他,却还是对他微笑......他的长生,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还有那张脸,江南完全不记得其他,只记得那恐怖地伤痕。如果他看到了长生的眼睛,一定不会像现在一般动摇。
“他的几位姨娘和他家的管家,这些和他相处很多年的人,不也是觉得那个孩子和以前不一样的吗?”
“跟我们合作吧,为夏长生报仇。你要知道,我们没有你的作证,夏家也完了。我们只是想要给你个机会。”
“不,不要,长生一定是不想要父亲出事的。”江南还记得在夏父面前,那个如小童一样撒娇的长生,一定不会希望有人伤害他的父亲吧。
“哈哈哈哈,你、你真是无知,那个家里,最先窥探夏长生美貌的,恐怕是夏正醇吧。我可是听说,夏正醇早就对那个孩子下手了。”
江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他说什么?
“不可能,你胡说,你们都是胡说的——走开,都走开,我不要听!”
江南轰走了所有的人,筋疲力尽地到到床上,他要想想,他的长生——哪去了。
——
“长生,长生!”深夜来临的时候,八尾恢复了真身是挤进了牢房,毛茸茸的爪子轻触长生的脸颊。
“八尾?你可以出来了?”长生这些天一直看那张坯子脸,几乎都要忘记八尾原来不是那个样子的了。
“最近晚上睡着后就能出来了,只是不能离开太久,不然那个人就要变成尸体了,现在那人还有用,现在就死了,有点可惜。让我在借着那个身体胡作非为几回也好啊!”
长生怀疑地看着八尾,似乎是想到什么恶心的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是一副要吐出来的表情。
男牢头能胡作非为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关着男囚的牢房了......实在是想不下去了,住了这些日子,长生也没看过什么和胡作非为关联长相的囚犯,除了自己。
难道是活了这些年,口味比较重?
“嘿嘿,长生宝贝又乱想了,表情好se!讨厌啦!”
长生扭过头去,真的要吐了。
“好了,说正经事,我们出去玩玩吧,每天晚上被死人光顾,你也不烦吗?”猫儿带着诡异的表情说道。
“都这些天了,已经习惯了,也就子夜遇到,我就当是听了知心姐姐午夜电播了。”
这些日子,长生总是能遇到一些来找他的游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对他说着愿望。似乎好像自己可以实现什么似的。
八尾似乎也知道长生定是发现什么了,一条尾巴,一卷一舒着,猫眼也竖成一条直线,“长生宝贝,看来你还不知道八尾猫是怎样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