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灵儿接过袍子,一瘸一拐的向灌木丛走去。
衣服都烤干了,换好衣服。程玉箫就背起了任灵儿向回走。
“灵儿,你还疼吗?”
“疼,当然疼啊。碰到你就没好事。”
“我,对不起,老是害你受伤。”
听到程玉箫的道歉,任灵儿心里暖暖的,“其实也没什么,也怪我不好。”
“我怀疑你,还差点掐死你。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原来他还在愧疚这件事,含笑说:“你怀疑我是很正常的,我并没有怪你。那几天找你也只是为了跟你解释我不是奸细的事。我知道你也在怀疑梅兰竹菊她们,其实我把她们留在王爷的身边只是为了方便探听一些京城里的消息而已。你可不要小瞧她们,她们可是很厉害的。”
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暗了,刚进大门程玉箫就轻声对看门小厮说:“快去把郎中找来。”然后轻轻地进了大门,大家都围拢了过来,程玉箫示意她们不要说话。径自背着已经在他背上睡着的任灵儿背到房间轻轻地放到床榻上。唤来婉儿和双儿伺候着,给任灵儿换衣服。
交代好了一切,这才到了书房换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以为是热炕头吗?哈拉子淌了他一背。
任灵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睁眼就看到婉儿和双儿围在自己身边,担忧地看着自己。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了?”
婉儿忙担忧地对任灵儿说:“小姐,你的脚崴了。大夫说不能乱动要多休息,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做就好了。”
任灵儿挣扎了起身,说:“我还不至于残废到那种地步,我们去吃饭吧,好吗?”
双儿忙把任灵儿按回床榻上,很认真的对她说:“不行,小姐。将军吩咐我们不能让您下床的。”
听到程玉箫,任灵儿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见到程玉箫的人影,有些失望。问:“他人呢?”
婉儿忙说:“将军刚刚才出去,应该马上会回来的。”
正说着,门就被推开了。程玉箫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把药递给了婉儿,说:“把药给她服下吧。”
婉儿端起碗就来喂任灵儿,被任灵儿躲过了。皱着眉说:“我不喝,婉儿你去把柜子里面的那个红盒子给我拿过来。”
婉儿为难的看了看程玉箫,见他没有反对。这才起身放下药碗。把红盒子拿了过来。
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有很多的瓶瓶罐罐。取出那里面其中的一个,把上面的药膏涂抹到脚伤处。一边对婉儿说:“你们两个也一定很累了吧,快回去歇着吧。我真的没事了。”话是对婉儿说,但却看着程玉箫。
程玉箫了然,淡淡地说:“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两个丫头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见两个丫头都走了,任灵儿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向窗口走。程玉箫忙上前阻止,怒道:“你怎么回事?脚都这样了还到处乱跑。”
任灵儿一愣,扁扁嘴,有些委屈地说:“你怎么了?大清早这么大火气?”
还不是你惹的,看她那无辜的眼神。真是,这样下去,说不定要真的要憋出什么病来。吸了口气,轻声说:“你要干什么告诉我就好,我帮你。”
“你把我扶到窗边吧。”
程玉箫无奈的摇摇头,把任灵儿抱到窗边,放下她,然后轻轻地推开窗子,说:“这回行了吧。”
含笑点头,看着天空出神。没过多久,远处的天空中飞来一个黑影,越飞越近,程玉箫这才看清。这不是许久未见的那只画眉吗?
果然,很快,那只画眉鸟叽叽喳喳地飞落到了任灵儿摊开的手掌上。拿下画眉腿上的小纸条。看了一会,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丞相的二公子崔世贤调到边城做监军?呵呵,拉拢不过去就想夺兵权吗?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把纸条拿给了程玉箫。
看过纸条,程玉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看到那笑容,任灵儿关上窗子。对程玉箫说:“你似乎不是很惊讶。早就知道了?”
程玉箫笑着把任灵儿抱起放到床榻上,才淡淡地说:“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不要操心这些事情。”
任灵儿不依的接着问:“看你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了。”
“在拒婚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
“你果然是只狐狸。”
程玉箫笑笑,不置可否。
任灵儿指着梳妆台下面,说:“那里墙上,距离地面大约一尺的地方挖开。”
程玉箫疑惑的看看任灵儿,还是拿起刀子走过去挖开了墙面,接着看到了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布包。没有多问,拿起交到了任灵儿的手上。
任灵儿接过布包,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很小心的把它打开,里面是类似一本书的东西。把它交到了程玉箫手里,说:“这个你拿回去好好学,不要把它弄坏了。学会了要赶快还给我,我要还回去的。”
程玉箫疑惑的接过那本书,看了一眼,惊异地睁大眼睛,说:“这个是少林寺的禁书,你是怎么弄来的?”
任灵儿神秘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说:“你也知道这本书有多厉害,当然是我偷出来的喽。要快快学会,然后我要还回去的。”
程玉箫这次不光嘴角抽搐了,整个面部都跟着抽搐了起来。这任灵儿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程玉箫笑笑,说:“好,我尽量。”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很爱笑,发自真心的笑。任灵儿真的是个奇特的人!
得到程玉箫的保证,任灵儿似乎放下一桩心事一般,笑着说:“好了,现在没事了。把我抱到外面椅子上。我要去晒太阳。”
看到任灵儿眼里的狡黠,程玉箫一本正经地说:“灵儿,你最好不要趁我练剑的时候给我闯祸。乖乖的不要下地随便走动,知道吗?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任灵儿小脸立马垮了下来,瞪着程玉箫说不出话来。这家伙,真过分!
见那皱成一团的小脸,程玉箫眉梢一挑,伸手把任灵儿抱起,放到树底下阴凉处的贵妃椅上。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任灵儿的脚伤已经完全好了。这段时间可是把任灵儿给憋坏了,这程玉箫不知是怎么把那两个小丫头收买了。无论想什么办法她们就是不让她下地,而且哪里也不准去。真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