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走动了,任灵儿欢快拉着双儿和婉儿就跑。那两个丫头忙拉住她说:“夫人,你要去哪里?将军说了夫人现在只可以慢慢走,但是不能跑。”
又是将军说了,这程玉箫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哀叹一声,拉着她们两个,苦着脸说:“双儿,婉儿我好伤心啊,你们竟然变心了。”
两个丫头疑惑的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的看向任灵儿。
俏皮一笑,轻佻眉梢,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你们整天将军这,将军那的还说没变心?”
听出了任灵儿话中的戏谑,两人又是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说:“将军是为了夫人好,我们当然要听了。”
不和她们纠结这个话题,说:“不说这个了,我想去看看秀才。”
婉儿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才轻声说:“这个,小姐。段公子现在不在将军府里。”
不在?急急地拉起婉儿的袖子,问,“什么?他去了哪里?”
“他,他被将军安排到了军营里。”
军营?怎么回事?秀才去军营?不是太可笑了吗?”他去军营干什么?”
“将军说军营里缺了一个文案,就让段公子去那里做文案去了。”
文案?秀才一直想到京城去。可是现在京城的环境还真不太适合他,留到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也就放心了,问:“那里环境怎么样?去找几条棉被,然后再拿些书给他送去。”
婉儿忙点头应允:“是,小姐。”
段亦儒也没有看成,干脆去看看金枝吧。算算日子,那丞相二公子也该来了。未来的日子恐怕不能那么太平了。去看看那个丫头。
回到将军府已经是晚上了,没有去饭厅直接回了房间。很快,程玉箫端着饭菜也进了屋。
轻轻地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转身对任灵儿说:“脚才刚好就四处乱走。还没吃饭吧,快过吃吧。下次要注意,如果再这样的话,我会给你禁足的。”
任灵儿摇摇头,说:“我在金枝那里吃过了。对了,那个崔世贤快到了吧?”
“恩,明天到。晚上准备了晚宴,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要不要去?”知道任灵儿喜好热闹,这样的场面她一定很感兴趣的吧。
任灵儿为难地摇摇头,说:“你自己去吧,我和他有点过节。他,还是不要见到我的好。”
程玉箫这就好奇了,任灵儿似乎和一些大人物都有些关系,“什么过节?”
任灵儿小脸皱成一团,“哎呀,就是以前曾经叫骆师兄打过他。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很小气的,所以为了小命着想我还是不要去了。”
程玉箫错愕的看着任灵儿,“你,找人打了崔世贤?”这崔世贤的武功可不一般,灵儿却说的这般轻巧,那个打败崔世贤的人定然不一般。
任灵儿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怎么了?都是他那个不长进的弟弟啦,打不过我,后来就找他帮忙。那我打不过他当然就找骆师兄帮忙了。最后他就被骆师兄打了。你不是也打败过他吗?在武状元之争的时候。”
挑眉,问:“那时你也在?”
“没有,那时候我在不空山上。没看到,我也是听骆师兄说的。听说他可是个出了名的武痴,我听说他曾经发誓一定要打败你和骆师兄呢,而且很激进。我看你也,要小心喽!”
程玉箫看着满脸坏笑的任灵儿,不置可否的笑笑,说:“就是太过激进,所以才会露出很多的破绽。我以前能打败他,现在,有了你那本秘籍当然更不在话下。”
撇撇嘴,这个自大狂。“你可不要大意哦,听说他可是拜了剑圣做了弟子呢。”
听了她的话,程玉箫嘴角勾起一丝诡异说地笑意,俯身靠近任灵儿轻声说:“有灵儿在,我当然什么都不怕了。那秘籍似乎是专门克制剑圣的吧?”
很不满地推开靠的很近的程玉箫,貌似个长辈一般地对程玉箫说:“你知道就好,快快给我练好了。到时候用到你的时候可千万不要给我丢脸才是。”
程玉箫施了一个滑稽的礼,道:“遵命!”
两人对视一笑,都在期待着以后将要发生的事!
是夜,弯弯的月儿躲藏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天空中繁星点点,点缀的黑夜更加的神秘妖娆。
将军府程玉箫的卧房内,灯火依旧明亮。
程玉箫微醺的走到卧房前,看着那抹灯光,心里暖暖的。多少年了,没有人如此等过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原来有个人等着你是这般的窝心。
轻轻地推开了门,望向床榻。任灵儿此时正蜷缩在床榻上睡的正香。
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到榻前把被任灵儿抱起的杯子拉了出来盖在她身上。吹熄了灯,轻轻地走到软榻上躺好。刚刚拿起被子,就听到任灵儿嘀咕一声“程玉箫。”
程玉箫忙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向床榻,轻声问:“灵儿,你醒了?”
哪知,任灵儿不知又嘟囔了一句什么,翻过身去接着睡。
呵。现在又多了一条说梦话的毛病了。不过,说的这句倒是深的我心。不知为何,就因为这一句话,一整个晚上的怒火阴霾消散了大半。任灵儿,你在我心里已经如此重要了吗?
这崔世贤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整整一个晚上都与自己针锋相对。不过,他的性子还是没怎么变,激进、冲动。想当年武状元之争就是在我们两个人之间进行的,只是可惜他败给了自己。这次大有一雪前耻之式。
次日任灵儿醒来,坐起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用力的拍了拍脑门,自语道:“哎呀!怎么这么猪头呢,竟然睡着了。真是。”
转头,看了看软榻,那厮还没有醒。早晨温润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到他刚毅的脸上,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没有了平日里的不羁邪肆,竟像个大男孩一样。这样的程玉箫还真是从未见过的。淡淡的,柔柔的,很温和的感觉。不觉看的有点痴了。
可是,这嘴角的笑容似乎越勾越大了。难道……这个家伙!
随手抓起一个枕头砸到程玉箫的身上。怒道:“你醒了还装什么?”很丢脸啊,这家伙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呜呜。
程玉箫佯装刚刚才醒来的样子,眯着眼睛,很无辜看着顶着鸡窝头怒冲冲看着自己的任灵儿,问:“怎么了?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