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得装傻,白了他一眼,问:“昨晚怎么样?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灵儿想的没错。”
听了程玉箫的话,任灵儿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起床洗漱去了,留下了还站在那里的程玉箫。
程玉箫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些事情原就不想让她担心,他会处理好的。
程玉箫用过了午饭,任灵儿依旧是很快就跑的没影了。这几日忙着练剑,都没有注意。疑惑的唤来马义,问:“任灵儿是怎么回事?”
马义千年冰封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属下不知,只是,最近几日夫人都是这样早出晚归。”他的责任是在暗处保护将军,虽然也很疑惑,但将军没有说什么,他自然也不能多管。
程玉箫不悦地拧眉,这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多派几个人保护夫人的安全。”
“是。”马义恭敬的推下去安排人手了,不过,他们将军似乎太在意这个夫人了。
程玉箫自打听了马义派出去探子的回报,一整个下午都没法安心下来。白鹤?摆擂台?她怎么这么多花样?!
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任灵儿从将军府的后门悄悄地伸进脑袋,见四周无人。调皮的一笑,迅速的闪身挤进门。踮起脚尖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一踮一踮地向卧房跑。
刚刚跑出几步,就听到了一声清冷鬼魅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回来了?”
任灵儿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不会真是见鬼了吧。程玉箫这个人心狠手辣地,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冤鬼来报仇呢。
战战兢兢地不敢回头去看,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颤着声说:“鬼大爷,冤有头债有主,是程玉箫害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要找就去找他,我告诉你他现在在哪好不好?”
一声轻笑从程玉箫的嘴里吐出。
马义冷硬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额头上已经华丽丽地出现了N条黑线。这将军夫人,还真,特别!不过将军竟然装鬼吓人还真是很意外。斜眸看了他一眼,闪身,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怎么这个笑这么熟悉呢?是那个讨厌的家伙?!
愤愤地转身回头,果然看到了那张邪邪地笑着,让人想去揍一顿的脸。
“你干嘛没事吓唬我,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声音真的很吓人。”说着还不时的拍着胸口。真是差点吓死了,娘从小为了吓唬我总是讲很多的鬼故事,天底下任灵儿最怕的除了她娘以外就只有鬼了。
程玉箫邪笑着从墙壁上跳了下来,很悠闲的走到她身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任灵儿竟然吓成这个样子。除了鬼,你还怕什么?”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竟然变得很安定了起来。
看他那张戏谑的脸,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干嘛告诉你。”
俊脸凑到任灵儿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不想以后都出不了将军府的话就不要说好了。”本来就没想过要限制她的自由,看到她的样子突然想耍耍她。
程玉箫,你够狠!任灵儿当然不会以为程玉箫是在开玩笑,这家伙什么事做不出来。不悦的吐出两个字,“我娘。”
“什么?”
任灵儿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除了鬼,我最怕我娘。”
这什么答案?哪有孩子最怕娘的?”为什么?”
任灵儿看着程玉箫,很郑重地说:“因为,我娘比鬼还要可怕。”
呃,程玉箫这次是真的很无语了。
不再理会他,转身径自走了。程玉箫赶忙跟上。
任灵儿没有去饭厅而是直接回了房间,程玉箫也紧跟着进来,身后婉儿和双儿端着很多吃的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一看到吃的,任灵儿就从床榻上调到饭桌前吃了起来。
程玉箫笑着坐到她身边,说:“灵儿今天去了哪里?”
咽下嘴里的东西,很无辜的说:“没去哪里啊?就随便逛逛而已。”
装糊涂是吧,很好。程玉箫脸上笑容不减,更加邪魅,“哦,随便逛逛就能和白鹤逛到一起,灵儿的命还真好。”
任灵儿放下筷子,错愕的瞪着程玉箫,脸色一沉,半晌才说:“你跟踪我?”
程玉箫很无辜的耸耸肩,说:“我只是保护你的而已。”
任灵儿不屑的冷笑一下,“保护?我还真是感动呢。”
这个多疑的家伙还真是个狐狸,直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相信我。心里没来由的很不舒服,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又淡淡的说:“崔世贤最大的优点是争强好胜,而一个人最大的优点往往就是他最大的缺点。我现在还无法和你说明,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站起身,静静的走到床榻边躺好,心情竟然变得很不好了起来。
对于任灵儿突来的冷漠程玉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难道是因为派人跟着她吗?那也只是想保护她而已,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难道是太累了吗?女子果然是很麻烦的。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了。
转眼间十几天又过去了,任灵儿依旧每天早出晚归的。
听过了马义的报告程玉箫就觉得奇怪了。这任灵儿每天的去外面比武打擂。细细想起那晚她说的话,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眉头紧紧的蹙起又见见舒展开,又紧紧地蹙起。这丫头不会是,那样会不会……
马义立在一边看着像玩变脸一样的程玉箫,心里也是很纳闷的。这夫人到底在玩什么?
就在屋里的两个人深思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任灵儿跑了进来。对于她的不守规矩程玉箫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没有过多的责备。
马义见状,闪身迅速的消失了。任灵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马义了,原本想打声招呼的,那家伙只是一点头又没影了。撇撇嘴。切,真是个大冰坨。
走到程玉箫身边,说:“将军,灵儿想跟你借几个人。”
程玉箫好奇地挑眉,问:“什么人?”
“就是你们军营里面最阿谀奉承,最会溜须拍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