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饭时遇到了一些不愉快,所以从餐厅里走出来也没看路,等发现走错时,已经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
“为什么要那样做?”
“啊?”
“我是说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拿汤往别人身上倒?”
肖可欣忽然觉得秋子炎对自己的态度好似严肃起来,好吧,既然演,那就演像些,她忽然鼻子一酸,泪水便跟着流下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明天会去向她们道歉,”本来准备向秋子炎告状的,肖可欣却意外的改了主意。
见肖可欣一副委屈的样子,秋子炎也不忍多加责怪,他也知道自己的两个夫人是什么样子,李巧会就不用说了,自己在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收敛,更何况自己不在时呢?宋枝曼虽说平日里对肖可欣还算客气,不过,那也都是当着他面儿的时候。
再看看肖可欣现在的样子,这才几日,她已经明显消瘦,而且气色也不好,又是拉肚子又是晕倒的,自己这才一天不在,她就与两位姐姐起了冲突,而且还动了手,虽说后果还不算太严重。
秋子炎是很想娶肖可欣,他也确实很喜欢这个女人,可眼下,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不管是别人有心还是无意,都在不断的对她造成伤害,他虽说在外的名声并不好,但真正让她动心的女人,却是少之又少,肖可欣,应该是其中一个。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已有些忙不过来,根本顾不了家里这些女人间的事情,若是放肖可欣在家一段时间,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他决定,放了她,不准备再娶她。
等秋子炎离开,肖可欣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好似虚脱似的瘫倒在床上,做这么多,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秋子炎去好好查一下,那个哭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秦元章眼见着秋子炎走出肖可欣的房间,方轻手轻脚的从窗户飞身进去,再返身小心的关好窗户。
“你、来、啦?”
秦元章人还没有站定,猛听到身后如幽灵般的声音,心中一紧,慢慢转过身子,借着微弱的光看到肖可欣一脸怪笑的捂着嘴巴,秦元章失笑的摇摇头。
“干嘛吓人?”
“你每次都是神出鬼没,而且哪一次出现不都吓我一跳,所以,我今天也算是报个小仇,还你一次了。”
秦元章没想到肖可欣竟和瞳儿一样调皮,这点儿相似之处,还真让秦元章再次想起在春来喜饭店初见她时的情景,当时,他竟第一眼就感觉此女子是瞳儿,如此相似的容貌,他不认为只是巧合。
不过经过上次二人的聊天,肖可欣的身世,他已经大致知道,所以,纵然感觉再不是巧合,他也只能当着巧合。
“那对于在下刚才的反应,可欣姑娘可还满意?”
肖可欣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还行还行吧,凑合。”
“到底是还行?还是凑合?”
肖可欣倒不再言语,笑着坐到椅子上。
“你现在的胆子还真是大,你不是路痴吗?怎么能一个人走那么远?若不是秋子炎去的及时,我看你还准备跳到井里看个究竟呢。”
“井?”肖可欣一脸莫名的看着秦元章,“什么井?”
“枯井,那个女人的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她怎么会在井里?一定是被人推进去的,还有,那个姑娘竟然能听出我的声音,她还叫了我的名字呢,所以我猜想,一定就是前天失踪的那个小丫环了。”
“就是帮你去厨房取糕点的那个下人?”
肖可欣点头,“我怀疑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被人发现后将她扔在那里的。”
“这件事先暂且不管,我们先……”
“不管?为什么?她也是人,若是我们不救她,她一定会死的,你没有听,刚才的那个声音有多虚弱,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和你妹妹一样坏,自私……”
秦元章没想到,肖可欣这么爱激动,把手放在唇上,示意她小声点。
“你先别急,等我把话说完,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张,一定要先拿到免死金牌,然后再考虑救人。”
“等你们考虑好了,人已经死了呢?你们还怎么救?”
“那你说国家重要,还是那个小丫环重要?”
“不止一个,还有那个小院子里关着的那个女人呢,两个呀。”
“就是十个,一百个,也抵不过一个国家吧?”
“那倒也是哦,”肖可欣心里牵心的是被自己碰到的两个被关着的女人,而秦元章,他是太子,心里想着的肯定是大事,她能理解,“对了,知道免死金牌在什么地方吗?”
秦元章竟然点头,这让肖可欣好意外,但也很高兴。
“我需要怎么做?”
“你现在什么也不做,就好好的在房间里待着,还有,到三更的时候,不管你听到什么,都切记不要打开房门,知道吗?”
“为什么?”
“我们的人会在那个时候制造混乱,好趁机偷取金牌,所以,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好的房子里待着。”
“那两个女人呢?”
秦元章真的快要被她打败了,刚刚自己说过的那番话算是对牛弹琴,白说了。
“你什么心也别操,一切有我,好吧?”
“你万一忘记救人,她们有可能就会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相信我好不好?”
肖可欣终于点头,“反正我可是一直觉得你比你妹妹要好的多,千万别到了最后,我才发现那只是我的错觉。”
这话说的还真有才,秦元章笑的无奈,用下巴示意肖可欣上床睡觉,等她坐回到床上,秦元章打开窗户,飞身出去。
秦元章若是临离开前不说那些话,估计肖可欣还能睡着,他这么说一说,什么三更时候府里会有动静之类的,她可全无睡意了,满脑子都在想这事儿,忽然觉得,若是在混乱的时候跑去救那两个女人,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
果然如秦元章所说,三更时分,秋家厨房着火,紧连着的是秋子炎的儿子秋书亮的房子,估计秦元章是算好了,秋书亮这两日不在府中,如此大的火就是再烧,也基本上不会伤及到无辜。
秦元章一身黑衣坐在树梢,看着火势完全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眼见着两个黑影已从秋子炎的书房里轻功而出,终于松了口气,正准备跳跃下去,却忽然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书房的方向跑去,他心里一惊,顾不得多想,随轻功向前。
肖可欣对于那个开满鲜花的小院子,基本上已不陌生,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来到那间被上了锁的房门前,顾不得许多,她轻喊着。
“有没有人?里面有人吗?”
预期想要听到的声音,却并未响起,肖可欣有些纳闷儿,再次轻唤,“里面有人吗?有听到我说话吗?”
越是没有回音,肖可欣就越是紧张,“不会是死了吧?”想到此,她浑身一阵冷颤。
秦元章飞速向前,却仍是迟了一步,秋子炎拿着火把带着一帮手下正到处搜索着纵火之人,眼看就到了肖可欣去的那个小院子。
“你听到了没有呀?说话啊,真是急死我了,你……”
“你在那里干什么?”
忽然一声喝斥吓得肖可欣动也不敢动。
“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肖可欣也不辩解,不求饶,却是一心还想着那个被锁在屋子里的女人,待两个手下把她送到秋子炎面前时,她才看到对方一脸的怒气,好似想将她立刻掐死的样子。
“大晚上的,你跑来这里干吗?你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起来赏花吧?”
事已至此,肖可欣不想隐瞒,“我知道那个屋子里关着一个女人,我……想知道是谁。”
“怎么?难不成你认识?”
“不……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可怜,想……想帮她。”
“你还是想一下怎么帮你自己吧,”秋子炎生平最恨有人背叛他,像肖可欣,自己平日里对她那么好,甚至考虑到不让她在府里受气而想放了她,没想到……他真是越想越生气,指着那个被锁着的房间,“来呀,既然她这么想知道里面到底关着的是怎样一个女人,那就把她也关进去,好好的让她看个够。”
肖可欣虽害怕至极,但她并不求饶,因为她相信,秦元章一定会救她,虽然只是直觉,但她愿意赌一把。
虽说那间屋子很可怕,甚至没有一点亮光,只是想到可以看到被关着的那个女人,也许趁此机会,可以救她出来呢?
秋子炎见肖可欣不求饶,也不哭,不禁心里纳闷,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感觉这个女人应该是胆子很小,很需要人保护的那种,看看她现在的表现,和自己想像的竟然如此不同,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与她相处了这么多天,竟然对她一点儿也不了解,难道她平时在自己面前都是在演戏?
“慢着。”
两个下人看到秋子炎的手势,又将肖可欣带回到他的面前。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里面关着的是谁,那我就满足你这个要求,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出来。”
两个下人拿了钥匙去开门,门刚拉开,就见他们俩忙捂住嘴巴,拿着火把走进去,没一会儿,就女赶紧走出来。
“老爷,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肖可欣一听甚感震惊,这才几天呀,若记得没错,应该还不到三天时间,怎么就死了呢?她有些不相信,秋子炎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示意她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肖可欣接过一旁下人递到手里的火把,慢慢走到门口,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她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但还是大着胆子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