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程灵儿的声音传来,“有我毒蝎子在,你们居然还敢当众行凶?”
毒蝎子?什么东西?慕雪不解的看向华浔,华浔却对外头的管家喊道,“快走。”
管家会意,扬鞭策马,看来他是想将麻烦推给程灵儿解决了!不过后头还有王魁和绿衣人,对付区区数十个人肯定没有问题。
马车行了数十里,王魁几人还没有跟上来,管家只好停下马车等他们。
“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看来你平时竖立的仇家还真不少!”慕雪撇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华浔,这会倒是面色正经。
“不是仇家!”华浔却肯定道。
慕雪心里一咯噔,不是仇家那就是太子的人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华浔道,“以我的身份,只有对手,哪里有什么仇家!”
慕雪又看了他一眼,“你养了那么多江湖高手,难道就没有仇家?”
“没有。”他答得非常肯定,“我和他们只是惺惺相惜罢了。”
好一个惺惺相惜!不就是相互利用吗?不过话题成功转移,她走近他,装得特别不经意的问道,“那我们这次出来,他们都跟着吗?”她很机智的用了‘我们’二字。
华浔握过她的手,笑着看她,“要是跟着的话,刚才那些刺客连影子都不会出现。”
她‘哦’了一声,面色有些模糊。
华浔补充道,“放心吧,有我保护你。”
确实,在那么吵闹的街市里他都能听见有几个刺客,一般的人又岂会伤得了他。
但是…….这样说来她岂不是很容易下手?毕竟她和他……
她正想着,耳边又传来华浔的声音,“逗你呢!既然知道是太子搞的鬼,我怎么可能就带这么几个人出来!”
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打没有准备的帐!刚才害的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半个时辰不到,王魁赶着马车前来,旁边坐着得意洋洋的程灵儿。
“雪儿姑娘,我把坏人都赶走了!”程灵儿笑靥如花,王魁则无语的将脑袋扭向一旁。
慕雪看她两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转身进了马车。
听得华浔在外头问道,“你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应该是对着程灵儿说的。
程灵儿道,“我程灵儿从一开始可就是少爷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少爷的事。”
华浔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可马车里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冷起了脸,任凭他怎么涎皮都无法展颜一笑。
“小白,去哄哄你娘!”华浔大概猜得到她为何不高兴,却不愿说破,从始至终,只有他是明白人,但他愿意等。
“呜呜!”白狐听话的磨蹭去了慕雪脚边,讨好的咬着她的裤脚摇晃。
慕雪不领情,不耐烦道,“一边去。”她可不愿意做一个动物的娘。
白狐感觉到她的不开心,又听话的回去了。
“可怜的孩子,娘不疼你还有爹呢!”华浔怜惜的摸摸白狐的脑袋,一边说得可怜兮兮一边打量慕雪的脸色。
“呜呜…”白狐似乎也觉得自己可怜,连连哀叫起来,一时间马车里吵翻了天。
慕雪的脑袋快被吵炸了,只好一手抓了白狐的尾巴,“小白,过来。”
白狐立马高兴,调转狐头就往慕雪怀里钻,与它一块钻过来的还有一个人头,“也收留收留我吧。”
话音落时华浔已经头枕她的大腿,双手抱住她的腰身,脸贴着她的肚子,姿势极为潇洒的睡下了,白狐则非常配合的将狐头搁在华浔的肚子上。
这一人一狐,真的很讨厌!慕雪欲哭无泪,欲恼无力,只好任由他们撒泼了。
刚才那一瞬,不知为何,她想起了第一次去东陵府时,程灵儿将她救下时,是脱得光溜溜的趴进了华浔的怀里。然后,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住在西殿里的那几个侍妾。最后,她想起了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白瑶,以及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白琼。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些,却又抑制不住自己这样想。
此时他又这般的抱着她,无论是真是假,他的温度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不想弄明白他,也不想明白自己,就这样过下去吧,过到完成任务的那一天。
到那一天,不是他死,就是她死,总会有一个解脱,总会有一个交代。
走了两天野路,在第三天才进入墨阳城,几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并准备在此呆上几天时间。
“雪儿姑娘,可以给我一只鸡腿吗?”吃饭时,分了两桌,华浔和慕雪以及白狐一桌,管家、程灵儿、王魁、绿衣人和白琼五人一桌,饭吃到一半,程灵儿就可怜兮兮的伸过头来。
慕雪说道,“你坐过来吧。”
程灵儿的身子正要行动,顷刻间华浔杀死人的目光便丢了过来。
慕雪从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痛得他咬牙却面不改色。
无奈之下,只好连盘子都递给了程灵儿,转眼时华浔已经将他咬了几口的鸡腿放进她碗里,他早已摸透了她的喜好,怎么会连她最喜欢吃鸡腿这件事也不知道呢。
慕雪没有拒绝,埋头细细啃起来。
酒足饭饱后,各自回房睡觉,应华浔的‘强烈邀请’,慕雪不得不跟他憋屈在同一个浴桶里,洗他说的‘鸳鸯浴’,白狐则被支开去咬管家的屁股了。
夜色正好,正是偷窥的好时光,屋顶传来连慕雪都能听见的异样声响,华浔则赶忙将她压到身下,以挡住她的大好春光。
“几个人?”慕雪缩在他胸前低声问道。
“一个。”华浔答道,又肯定道,“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那是什么人?”
华浔从水中将她搂住,暗暗提足力气,她也很配合的抱紧他,“要么就是采花贼,要么就是偷窥狂!”
说罢抱着她从水中一跃而起,同时一手拿过屏风上的长袍将两人裹住,再一个转身就跳上了床,帐幔层层放下。
慕雪谨慎的听着屋顶的动静,小声道,“快穿衣服,我们上去将那人擒住。”
华浔却笑道,“抓他干嘛!”
“他……”慕雪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某人身体上的变异给顿住了。
“别人想看就看吧,反正你这朵花只有我才能采。”
饿狼显露本性,兔子是碗下饭菜。
屋顶上,一个人影慢慢的躺了下去,眼里映着那轮弯月,却不再是当初的那轮月。
良久,底下的春宵似乎一时半会度不完,人影便几跳几跳的胡乱进了一间房,又胡乱的爬上了床。
床上的人被吓了一跳,“程灵儿,你干什么?”
“管家,我想要你。”一个女声妖娆说道。
“不行!我可想多活几年…我…啊…嗯…不…”此后,是年逾四十、举止儒雅的管家一片口齿不清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的呻吟之声。
第二天早饭时,管家不知为什么没下来,程灵儿则比以前更加活泼,慕雪有时候会无语的看着她,丝毫也不像以前的那个程灵儿了,她是怎么做到像如今这般白痴的?
突然,程灵儿抛了个眼色给她,慕雪起身就要走,被华浔拉住,“你干什么去?”
“如厕。”她没好气的答道,一边甩开他的手。
他却不松手,“正好,一起走吧。”
“你——”她气得跺脚,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拉着上了楼,回了房间。
为什么他总是恨不得将她栓在身边一样,哪怕她离开半步也不行?
程灵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挑着眉头叹了口气,回头瞥见白琼恨恨的眼神,不由嘲笑道,“好好的良人不要,偏偏要热脸凑冷屁股,人家现在好的如胶似漆,哪会有你插脚的地!”
“你没资格说我!”白琼冷冷回了她一句。
“我才懒得说你!”程灵儿伸了个懒腰,对王魁和绿衣人说道,“王大哥、绿先生,我回房去了。”
只见她婷婷袅袅上了楼,转过回廊之后却是进了管家的房间。
“管家,你还没睡够呢?”程灵儿朝着床上一看见她就颤抖的人影抛了个媚眼,笑得如蜜如糖。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管家不由得往床里边靠了靠,死命用被子盖住自己还光着的身体,要说为什么,当然是程灵儿将他所有的衣服都撕成了碎末,说是要来个大战几天几夜之类的荒唐话。
“遮什么遮,这么好的身材干嘛要荒废!”程灵儿愈发开心,扭着腰肢往床上走去,“没想到我程灵儿居然是管家你的第一个女人,灵儿我真是倍感荣幸!”
“别过来!”管家的嘴唇都在颤抖,一想到昨天晚上他被这个女人折腾来折腾去的一晚都没有合眼,虽说大有乐趣在,可他毕竟是第一次……想他保存了三四十年的童真就被她给破了,可惜他练了这么多年的童子功啊!
“我会对你负责的,别担心。”程灵儿爬上床时,衣服已经褪尽,身子一溜就钻进了被子里。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管家各种极其压抑的叫唤,不然大白天的该被多少人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