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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功奇人

我想学武功了,到酒店3月了,我除了破嚎几句,什么都没做,我开始想到我的理想很远大,我要做大混混,我哪能这样下去,我找了叶娘,跟她说我要做大混混,要学武功,叶娘说大混混不要学武功的,我们竹大没武功来着。“没武功怎么混”,我很奇怪,“主要是有人和白银就行了,小子,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做小混混。”叶娘妖里妖气的说完了这句,我的心崩凉崩凉的,学武也成不了大混混,这世道。“不过我可以教你两招,做个优秀的小混混。“什么招式”,我来了劲,”轻飘飘,乱遭糟。”

轻飘飘是门脚下功夫,属于轻功,不过这门功夫很怪,只能向后,速度很快,撞墙和碰壁难免,所以我学了第二招乱遭糟,也是门轻功,主要是躲闪用的,上串下跳,发动起来鸡犬不宁,叶娘说,其实混江湖混的好不是打架多厉害,不打架才是大学问。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从此发奋苦练。春暖很讨厌我练武功,因为我一练武功不是撞墙就是飞横梁,屋子都要被我搞塌,叶娘看了也后悔,但是功夫是她教的,出于保护武功爱好者,她把我关进了柴房,说“给力,你就在这里面练好了。”柴房很小,不能后退和上窜下跳,我陷入了思索状态,头脑一直很空,无聊的我只好自己拿手指夹空气玩,一夹就是一天,叶娘也不放我出去,每天到了饭点,准时给两个黑叉烧和一碗兑水酒,我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天天夹手指玩,后来我的两个手指可以夹着碗底喝酒,一出手还能夹到蚊子和苍蝇做肉菜,其实在柴房也不错,有黑包子和水酒,不用被吆喝来吆喝去,乐个安逸,只是饭没人送了后来,我饿得不行,又憋屈了,手指往门上一戳,居然把门戳了窟窿,我连着戳,门被戳了个洞,我爬出了柴房。

叶娘客栈没有人了,像被洗劫过一样,桌子板凳楼梯都不在了,我很奇怪,发动了乱遭糟,跳上楼,落地没企稳,一下摔了,我疼得大叫“啊!”这时楼上一间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大汉,“哟,还有个小子,看来大爷的刀子又要沾血了。”说着刀子就要劈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指下意识递了出去,居然夹住了刀子,大汉的刀子收也收不了,砍又砍不下,气得他一脚踢了过来,我手指松开刀子,又下意识捅了过去,大汉哇的叫一声,脚被我戳一窟窿,他骂着,刀又砍了过来,我发动了轻飘飘,结果撞墙了,我被反弹着眼看就要撞刀口上了,一低身子,手指下意识又伸了出去,戳到了大汉胸口。

大汉不动了,我看到我的手指缝间,红色的东西流了下来,我的手指前端好像很湿很粘,大汉仰面倒了下去,我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杀人了,我第一个反应是我杀人了,真的杀人了,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不兴奋,甚至我有点恐惧,我想这种恐惧将伴随我很长时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眼睛里肯定都是红色的,像小时候上山看到的枫叶一样,红红的,布满视野。

“救命”我听到有人在大喊,我爬了起来,因为着急,一下发了轻飘飘的身法,结果倒退撞墙,头被狠狠的撞了下,眼冒金星,我居然清醒了,终于找到了喊话的房间,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个成熟的美女被捆缚着吊在房里,吊得好高,而且那捆得真实诚,我看得血脉喷张,“唉,救救我们,大叔”那个年轻点的姑娘说,大叔是谁我不知道,年轻姑娘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成熟美女我是认识的,叶娘,我想先把她们解救下来先,但是太高了,我够不到,只好上窜下跳,乱遭糟这种武功方向性真的很差,我跳了几下,就没了存在感,在空中失去重心,我一急慌乱间两手抓了一把,听见“哇”的一声,我也停在了空中,但是我一抬头,正和叶娘四目相对,叶娘的眼睛瞪得似乎要把我吃掉,最终也没吃掉我,因为眼睛只能唬人,我的手确实抓住了不该抓的地方,我也没管这么多,两腿夹着叶娘的小蛮腰,一借力,手指往绳子上一划,绳子就断了,我和叶娘重重的摔了下来,我感觉着地时软绵绵的,这才想到叶娘在我身下,我爬起来后,正要去解叶娘的绳子,忽然一道劲风,绳子的残片四散飞舞,叶娘的黑丝带也招呼过来,我的手指又下意识往前伸出,夹住了丝带,结果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叶娘看我的眼睛有些异样,脸还有点红,“大叔老板娘别打了,救我啊!”年轻女孩大喊着。

待到把年轻女孩救下,我这才知道,她是春暖,她已经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原来我被关了四年,今年春暖已经17岁,我20了,天,时间可真快,我在那个柴房里都没有感觉。春暖说“哎呀,给力哥,你现在真的像大叔呢,胡子拉差,脏不拉几的”叶娘显然气还没消,其实我心里也有点遗憾,因为刚才她被吊着时,我抽她几下,我的飘忽眼神也许就能好了。不过我很快就不能这样想了,因为我被她吊了起来,用她那条黑丝带,这次她捆得很认真,保证了不把我捆死,但要捆得半死不活。又饿又累,我很快昏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放了下来,我看见叶娘眼睛红红的,端着两个黑叉烧和一碗水兑酒,说“给力,苦了你了”,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后,发现叶娘居然在捆自己,“来,打我吧,狠狠地抽我吧”,我很兴奋,但是马上觉得脸上一凉。

“朱大,这就是杀死银当王的莫名”我看到叶娘狠狠的看着我,我还没完全清醒。

“叶娘,不要这样。”我含含糊糊扭扭捏捏地说着这话,直到我的脸又被泼了一下。

“真看不出,我们庄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你怎么把他捆着啊”我看到一个人,是一个人,我只能叫他一个人,因为朱大就是一个人。

“他不老实,不捆着就让我烦。”叶娘的语气有些嗔怒,但是脸上却有些红红的。

“嗯,放开吧,把他搞干净些,明天带他到庄里见我。”朱大走了。

我被放开了,叶娘叫春暖给我打了洗澡水,我洗得很舒服,但是因为太舒服和没力气,我在澡盆里睡着了。

我看见一盆烧鸡,镇上山寨店的符离集烧鸡,没有油,黑呼呼,我一口咬过去,然后头忽然感觉被敲了下,我醒了,看见我咬着一只手,女人的手,叶娘气呼呼得看着我,说“洗好了到外面吃饭。”她走的时候扔下来一套黑伙计服

这次真有烧鸡,还有酒,鸡虽然骨头多于肉,但是我一向吃鸡不吐骨头,酒居然没兑水,但我大口大口喝习惯了,所以很快喝醉了。

至于后面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天,春暖说“给力哥,你喝醉了说你想把老板娘捆起来打。”我想我一定坏事了,叶娘一定要找我麻烦。“那老板娘什么反应?”“老板娘笑呢,她什么也没说。”

我又从春暖那得知,最近银当帮在江湖上势力很大,无恶不作,欺负到竹风山庄,竹风山庄的高手最近都在外面,所以被偷袭得手,那天如果不是我出现,她和叶娘可能就被银当王…….后面她脸一红,没说。

叶娘见了我,也是脸红红的,说:“我给你整下。”叶娘给我刮胡子,刮完了她还说:“嗯,四年了,有名犬样了。”然后纤指往我头上一点:“就是没个正想。”

其实我对她真没什么正想,我想抽她一顿的想法一直没变。不过我还有更不好的想法,如果我抽她她不情愿才过瘾呢。

竹林山庄很大,外三层里三层,我跟叶娘后面,走了一会,“哎呀,英雄来了。”循着声音的方向,我看见吴花二管家,吴花二管家没怎么变,就是更像公公了,按比较通俗的讲法,就是更像娘娘腔了,我没管他,因为他喊的是英雄,我是小混混,虽然最近像名犬了,也只是叶娘说的。

“莫名,字给力,镇上打铁莫的儿子,四年前自愿入我山庄,资质一般,比较勤快,好事,理想是当大混混,武功路数不详。”我到了朱大的房里,他像读经书一样读着我的资料,我不禁想我的资料真像经书一样。

“叶娘,听说你教过他功夫”朱大忽然问叶娘。

“我教了他一些保命的招数,这些伙计们在我店里干几个月都教的。”叶娘说。

“听说你锁了他好几年了。”

“他太痴迷我教给他的东西,我把他锁起来,准备等到他吃不下饭或者受不了的时候放他出来,让他长点记性,谁知道他能呆住,不喊不叫呆了四年。”叶娘说,“我算是服了这小子,要不是这几天我们被攻击了,没人送给他饭,他都不想着出来。”

“这次被恶帮攻击,虽然我们的酒店和赌场被掀了,但是我们并没有伤筋动骨,而且出乎意料,银当王被你搞掂,所以我们这次可以说意外得胜,所以……你有什么愿望,说吧,本庄主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其实我最想做的是鞭叶娘一顿,但是我没说,虽然说了可能会实现,叶娘开口了。

“这小子想打我一顿,是吧,给力。”叶娘忽然妖声妖气的来句,我真的有点头昏。

“那好,你给他打顿。”朱大似乎很乐意这个想法。

“小子,下手重点,我受得了。”

我一阵哆嗦,终于说了:“我不打送上门的。”

“哈哈哈哈…….这小子我喜欢,我这里有个位子,我们山庄似乎是赌场,镖局,酒店和一些土地生意为主,其实我们的生意最主要的是刺探和放红,放红是江湖黑话,意思是刺杀,刺探的那拨人是犬仔,放血的我们管叫狼仔,我看你很适合做狼崽,明天叶娘带他去见孙二,孙二今天回来了。”

“小子,你成大混混了,高兴了吧。“我傻乐着,其实我那么糊涂也明白了,我以后就是山庄的刺客,刺客我听说过,是山庄里最厉害的一群人,叶娘以前也是刺客,这位子风险太大,提着脑袋和心脏过活。

“我可以继续当伙计么?”这是我心里话。

“没出息。”叶娘忽然生气地拨了一下我的头,说这话她不是很生气,倒像是很有风情的感觉,但我眼神飘忽,我看到风和情两种东西。

“你没有选择,你杀了银当王,江湖上很多人盯住了你,你以后只有呆在暗处,否则生命危险。”朱大说完这句,离开了房子,到院子里种菜去了。“我的菜又被偷了,吴花以后要看好我的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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