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伙子不错。”“嗯！厉害！”“好帅啊！”顾客的叫好声传到了周围人的耳朵里，都闻声望去。
耶！那是什么东西？水晓波心中一惊，停步，凝神看去。在一桌吃饭的客人前，一个小伙手拿着……水晓波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是根绳子，不对，不是绳子，那是什么呢？如绳子的东西在小伙手中甩的气势磅礴，龙飞凤舞。咦！这又是？水晓波又被一个在桌子上砸的啪啪作响的东西吸引。哦！原来这个是印度飞饼。水晓波知道了这个东西的明字，因为他看到了旁边的简介。
不敢再看，还有水果等着自己送呢。水晓波回到水果台，迫不及待的问道：“张勇，那个人在手上甩来甩去的是什么？”“那是飞面，好看吧。”张勇淡然说道。“嗯！”水晓波点头，道：“挺好看的，”说着，眼中透着向往的神色。张勇看了他一眼，笑道：“快点送水果，二组又吹了。”“哦！”水晓波回过神，双手端上托盘，又开始跑起来。
每个人额头的汗水，在九点过后才慢慢消散。来吃饭的顾客在这个时候才不是很多了，已有人在做着收尾工作。水晓波靠着墙壁，也休息下来，这时，领班黎刚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小伙。水晓波急忙站直了腰，张勇转过身，凝神看去。黎刚到面前，正色说道：“张勇，你带他们和水晓波去把头发剪了，按我们的标准剪。”说着，把手里的几张卡片给到了张勇。“好！”张勇点了点头。“快点去，一会儿要下班了。”“恩！”张勇点点头，带着几人走出了后门。又要剪头发，剪了两次还不行吗？大不了不做了，水晓波一路嘀咕着，接着，快走了几步，和张勇平行，低声问道：“可不可以不剪啊？”张勇怔然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不想做了。”他怎么知道，水晓波惊讶的看着他，说道：“我都剪了两次了，还不行。”“你剪了两次，”旁边一小伙接道：“我都剪了三次了。”张勇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叫你们剪头发，好像吃你们一样。再说了，剪头发又不用你没掏钱。”说着，晃了晃手中了卡片。看来，还得剪啊。水晓波叹了口气。剪吧剪吧！
到了理发店，水晓波对张勇说道：“在领导觉得合格的情况下，帮我把头发留到最长。”“尽量吧！”张勇一愣，笑了。水晓波脸略长，额头略高，所以他不想把头发剪的太短。等剪过之后，水晓波镜子都不照了，在头上乱乱抓了几下，就起身走了。在社会的学校里，首先教会人的就是不能按着自己意愿来。改变，在慢慢中发生……
张勇在店门前，抽着烟，水晓波走到旁边，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张勇从拿出烟盒，递过一根烟给他，随便看了看他的发型，不难嘛！把五官的棱角显现了出来。张勇笑道：“不错，人看着都精神了许多。”唉！水晓波接过烟，叹道：“没办法啊！”说着，把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看向张勇，好奇问道：“你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张勇淡然道：“差不多，只是人出来了，要学会改变。”说着，叹了口气，问道：“如果，今天是叫你一个人出来剪头发，你是不是要不做了？”水晓波怔了怔，没有说话，片刻，疑问道：“你出来多久了？”“比你时间长。”这一点，水晓波能感觉的出来。
叮叮叮！这时，水晓波的电话响了。“喂！”“晓波！”“妈！”水晓波边说着，边向一旁没人的地方走去。“你到西安了吗？”向珍情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到了！”“到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回来啊？在那里习惯吗？吃饭没有？”向珍情关心的连续发问。水晓波叹口气，道：“我还没下班，在这边没事，你放心吧！”向珍情轻叹道：“没事就好，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你……“好了！”不等向珍情说完，水晓波打断说道：“我在上班，等我下班了给你打过来。”“好，你要记得吃饭，知道吗！你那么瘦。”“好，知道啦！”水晓波挂断了电话，。呼出一口气。
“水晓波，走了。”张勇叫了他一声。“哦！”水晓波看了一眼，其余几人也都剪完头发，站在店门前。他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在回店里的路上，水晓波好奇问道：“我们以后，是不是剪头发就拿那个卡片去就可以了？”“嗯！”张勇，道：“一般我们只是新来的时候用一次，其他时候都是自己掏钱去剪的。”“为什么？”有免费得不用。水晓波疑问道。张勇幽然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神秘兮兮的！水晓波别了别嘴，没在多问。
当张勇一行人回到店里时，都在吃饭了。“张勇，这里。”一个身体微胖，穿着黑色西装，头发盘着的妇女向张勇挥了挥手。“毛姐！”张勇看一眼，原来是负责夜晚收市的值班经理，毛丽，他带着一行走了过去。毛丽打量几名新员工，说道：“大家辛苦了，吃了饭，早点休息。”大家一看，桌上已经给几人准备好了饭菜。“谢谢毛姐！”众人听张勇那样叫也跟着那样叫。毛丽含笑说道：“不用谢！”顿了顿，看向张勇，道：“张勇，你去切几块西瓜过来给大家吃。”“好！”张勇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刚坐下的几人一听，都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挺高兴。大家觉得很温暖，不像刚到一个地方那样陌生和冷漠。
毛丽和大家交谈几句，就去忙了。张勇把西瓜给大家端来，坐下，端碗吃饭。水晓波说道：“这里待遇还可以，对新员工想的挺周到的。”张勇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新员工来的前三天都是这样的。”“哦！”水晓波愣了愣，。问道：“你来了这里多久了？”张勇道：“快一年了。”“哦！”水晓波点了点头。吃过饭，吃过西瓜，回宿舍，洗洗就可以睡了。
水晓波回到宿舍，拿上毛巾洗发露，准备去洗澡睡觉。可是，洗澡的地方自己都不知道啊？他转过头，看了看宿舍里另外两人，皆是不认识的。水晓波不好意思开口问，这可怎么办呢？正在这时，房间门开了，张勇走了进来。看到他，水晓波如看到了救心，笑声开口：“你也住这个房间吗，怎么来的时候没见你？”“我中午值班，”张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上铺铺好的被子，扬了下头，疑问道：“你睡这里？”说着，坐到床边。
“嗯！”水晓波嗯了一声，犹豫片刻，。问道：“你现在去不去洗澡？要去，我们一起去。”张勇一怔，看了看他手中端着的盆，舒口气，点头道：“好啊。今天也累了，洗了澡早点睡。”说着，起身，弯下腰，从床下拿出一个盆，里面装着洗澡用品。
洗澡在与店一墙之隔的狭长巷子里，要是没人带，新来的人很难找到。洗澡很方便，一个人一个淋浴头，一拧就来水，同时可供七八个人洗。水晓波和张勇到时，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洗了。“曾应来！”张勇看向一个身材结实的小伙，问道：“你今天休息干什么了？”闻言，曾应来抹了抹脸上的水，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俺能干啥，在网吧待了一天。那个破网，我“折”！”张勇一笑，学着一样的口音，说道：“我“折”，破网你还上了一天。”“呵呵！”曾应来笑了笑，看了看和张勇一起进来的水晓波，问道：“新来的！你老乡吗？”水晓波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嗯！”张勇看向水晓波，指了指曾应来，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传菜组惟一的一位先进员工，曾应来，来哥！传菜组的工作，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对吧！来哥！”说完，呵呵笑了笑。他和曾应来关系很好，经常开玩笑。“不要听张大哥吹，”曾应来笑道：“我跟你说，他的技术比我好。呵呵！”“呵呵！”张勇笑了笑。水晓波没有说话，不过曾应来带着陕西味的普通话，倒觉得挺好听的。可能从来没那么累过，觉得全身都是软的，水晓波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黎刚给水晓波找了个老员工带他，那人正好是那位走了又回来的鲁培军。鲁培军算是很老的员工了，后厨没什么他不会的。因为前段时间家里有事，走了又回来的。他把水晓波带到大厅，开口讲道：“这个店总共有132张桌子，其中带四和七的没有。两边是包房，右边是单包，左边是双包。”水晓波点点头，默默记着。鲁培军接着说道：“早上不忙，我们把卫生和准备工作做完，就没什么事了。”说着，带着水晓波从前堂转到后堂。讲了许多要注意的地方，如客人的卫生间员工不能上，员工有自己专用的，如果有客人叫服务员，不管你在干什么，都要先满足客人的需要等等。鲁培军如数家珍介绍，水晓波疑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一年了！”鲁培军轻叹一声，道：“前段时间因为家里有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决，所以才辞的职，不然，我就升值了。”水晓波微微一怔，含笑说道：“也没什么啊！你现在回来了，不一样可以吗！”鲁培军微微一笑，道：“一样就好了，出去了再回来，不仅工龄要重算，还有许多都不好说的。”“哦！”原来是这样啊！水晓波点了点头。
“鲁培军！”两和青年正在擀面，其中一个略高的青年看到鲁培军，疑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小吃房啊？我们都累死了。”鲁培军看了他一眼，笑道。“快了，就这两天。”顿了顿，问道：“最近生意好不好？”“好不好？”青年淡淡说道：“昨天卖了三百多条，你说好不好！”“生意那么好！”鲁培军正色道：“我去跟沈哥说说，看能不能在早点调回来。”“好！”青年高兴道：“我们等着你。”“嗯！”鲁培点点头，转身而走。这青年水晓波见过，昨天晚上看到飞面的就是他。这就是飞面，好神奇！小小的一块面，在他手中舞的是那样的漂亮。水晓波心中感叹，不舍的转过头，跟上鲁培军。
鲁培军把水晓波带到一间房里，让他帮忙穿筷子。里面七八人，都是传菜组的员工，水晓波看了看，基本上都不认识。咦！水晓波看到了昨晚上洗澡时和张勇聊天的曾应来，他走到曾应来旁边，坐了下来。曾应愣然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样，桌号记住没有？”“没有，”那有怎么快。水晓波应了一声，疑问道：“张勇呢！怎么没见他？”“他在水果台！”曾应来说着话，手中并没有停，快速的穿着筷子。“哦！”水晓波点点头，学着曾应来那样穿筷子。曾应来看了看，提醒道着水晓波，穿筷子要注意，不要穿鸳鸯筷，还有糊的、断的、分裂的……这时，毛丽带着几名女服务员走了进来，正色说道：“这里是传菜组，服务员不能离开客人，所以要拿什么东西，就叫传菜员帮忙给你拿，一定不要让客人叫服务员时没有人。”说着，转过身，大声问道：“你们说是不是？”“是！”曾应蹭一下站了起来，振声说道：“毛姐，只要服务员一叫，我们随叫随到。是吧！”说着，向大家扬了扬头。“哈哈！”大家都他被逗笑了。
水晓波看了看几名新服务员，许祖燕也在其中，她盘着头发，化着淡妆，英姿飒爽，让人眼前一亮。“走，我再带你们到厨房去看看。”毛丽说着，带着服务员转身离去。穿完筷子，快十一点了，开饭时间到。在餐饮行业，吃饭时间都是岔开的，早上是馍馍，十一点吃午饭，下午上班吃晚饭，晚上下班还要吃一顿，一天吃四顿。
上午生意不是很忙，如果在没人休假，人就有点多了。吃过饭，开小组会，黎刚说道：“杨林和双华负责今天上午传菜组的一切工作，有没有问题？”“没有！”两人齐刷刷的应道。黎刚又安排道：“曾应来和张勇负责培训新来的员工，托盘和端锅。在今天晚上上班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还有人不会端锅、传菜，有没有问题？”“没有！”“那好，解散！”啪！整齐掌声响起。刚散会。曾应来振声说道：“兄弟们抄家伙，跟我到后门集合！”他说完，有的去拿托盘，有的拿锅，还有的拿啤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