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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恭亲王掀开轿帘,看了一阵街景,冷清异常,见无行人,他才想到此时进宫,未免太早,但他兴致极高,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竟忘了昨日没食夜饭,今早也不知肚饥。到哪里去呢?宫门都没打开,以他的身份叫打开宫门,不在话下,但精明的恭亲王唯恐别人窥出他的心思,而乱了大计,沉思了一阵,便唤跟班将轿掉头,先抬他到颐和宫。此时颐和宫冷清,正好领略一番,体味一下。

颐和宫最富丽之处,当属排云殿了。

排云殿宫门五楹,南向临湖,额曰排云门,门前铜狮二,左右太平花各一株,左枯、右一株有点绿意,皆无花,排衙石十二,形似十二属相,皆移自畅春园者。临湖牌坊,南榜曰“星拱瑶枢”;北曰“云辉玉宇”,湖岸码头为御盘停泊处;门内莲池,中架石架,东殿曰“玉华”;西曰“云锦”。

恭亲王下轿,独步度桥登阶,北上递高,达二重宫门,门内东殿曰“芳辉”;西曰“紫霄”;正殿额曰“排云殿”;内檐额曰“大圆宝镜”。重檐四脊,上覆黄瓦,内外各五楹。内殿又横列复道,以连左右夹室,凡二十有二楹,厚为廷寿寺之大雄殿基。殿前平台丹陛,周以白石栏,陛三出各九级。台上分列铜龙铜凤炉鼎香薰等,其左右分列铜缸四,右陛侧置悬钟铜架。殿内正中地平床,上设宝座、御案、宫扇;旁列珐琅狮子宝塔、香薰,床阶下分列珐琅仙鹤烛台,仪制略如仁寿殿。慈禧原想在此仙境拟作正寝宫,因原为佛殿基地,便以此殿为庆典受贺之所。

恭亲王以前也常到此参加庆典,但无心留意过这里的详细情形,今仔细看了,心中不甚感慨,又值冬日之晨,空气清凉透爽,恭亲王兴致极好,心想着不久自己将成为君主,可以在这里以主子的身份主持庆典了。

“这一切本该就属于本王的,却让奕伫和载淳父子两个短命抢去二十四年之久,二十四年呵,本王从一个十八岁的青春王子进入中年,失去的一切才突然要回到自己身上,这真叫人不可思议,难道这就叫作天意?天意不可违;本王才在上天的安排下,具备超乎常人的意志,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悲痛,一直忍气吞声,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到来。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了,本王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也没一点预感,它就来了,一下子就来了眼前。这一天来得也太沉重了,有慈禧太后这样的劲敌,要与本王较量一番,这对手非同一般,本王曾两次惨败她手,但那不是本王懦弱所致,而是害人的祖制,压得本王不得不低头,现在,本王怕什么,天子拱手相送他失去的江山,他名正言顺地接受,不会受到上天的谴责,他才不怕呢。与那个老妖婆斗一番,她有什么资本?除过阴险恶毒,心狠手辣之外,没别的本事,一个老娘们而已。本王也不是白吃干饭的!”

恭亲王这样想着,顿觉信心百倍,对自己承继大统之位似乎已经看到绝对胜利的希望。这种希望就是他自己也要做一番必要的布置,他已经布置好了,安排人换掉御前侍卫,派人去稳定丰台大营,皇宫里的一切正在慢慢地在他掌控之中,只要皇上没有变故,他登上皇位已为时不远了。

恭亲王心情极好,有风吹来,空气开始震动,坚硬的寒风此时那么有力,叫人心生一股豪然情怀来。

恭亲王站在寒风中,仰天大笑。

这是绝境逢生者对天命的大笑。

这是看到希望的狂笑。

这是胜利在握者的欢笑。

恭亲王进宫去拜见东宫太后,请求授予陕甘总督左宗棠西征军大帅时,同治帝的皇后阿鲁特氏,正挺着大肚子在养心殿与守卫侍卫、太监发生争执。

“皇后,奉太后之命,任何人没有太后的懿旨,不得入殿面见圣上。”

“放肆,皇后去给皇上请安,也要太后批准吗?”

“皇后息怒,太后有旨,任何人包括皇后……”

“大胆奴才,闪开,本后今天非进见皇上不可!”

“皇后,请不要为难奴才。”

侍卫、太监跪下一地。

“滚开!”

“皇后如硬闯,恕奴才不恭了。”侍卫、太监们一轰而起,架起皇后,就要往后拖。

“住手!”

一个声音威严地从身后传来。

侍卫、太监们回头一看,见是醇亲王,便松开了皇后。

“大胆奴才,不想活了?”醇亲王怒骂道,“连皇后也敢挟持?”

“王爷,奴才……”

“滚开!”醇亲王怒吼一声,忙给皇后请安,“皇后为何受这帮奴才的气?”

皇后气道:“醇王爷,本后要去见皇上,他们阻拦。”

“该死的奴才,都该杀头,皇后见皇上,也敢阻拦。”

“王爷,这是太后的旨意。”

“让皇后进见皇上,太后那里,本王去说。”

“王爷、这……”

侍卫、太监们深知西太后和醇亲王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很为难。

“皇后,请进去吧。”醇亲王不理会侍卫太监,只顾对皇后说。

皇后这才趁机进到正殿里,来到皇上御榻前,“扑通”一跪,便哭开了:“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同治撑起身子,看了一眼皇后,说:“皇后为何这般悲切?外面吵闹,朕不得安心,是何原因?”

皇后悲声道:“是臣妾要来给皇上请安,那帮奴才不让臣妾进来。”

“大胆,这帮该死的奴才,竟敢为难皇后,看我不杀了他们。”同治一听大怒。同时,他也咳嗽不已。

“皇上别气坏身子,他们如此放肆,是奉太后懿旨,皇上……”

“啊!太后已经采取措施了。”同治大惊失色,“朕还没死,她就盯上朕了。”

“皇上,快别这么说。”皇后扑上来,捂住皇上的嘴,不让皇上说死的事。

“皇后,朕自感不久于人世,只是放心不下皇后和腹中的骨血。”同治涕泪顿下,伤心地抽泣起来。

“皇上,”皇后凄然道,“皇上龙体一定会康复的,臣妾每天都为皇上焚香祈祷,只愿皇上早日痊愈。”

同治摇了摇头,说:“朕命已定,这是天数,在劫难逃,朕死不足惜,只可怜留下皇后及朕的骨血,孤儿寡母,今后怎么办啊?”

“臣妾愿随皇上西去,再做恩爱夫妻,臣妾只要能侍候皇上身边,这个皇后可以不做。”

“已经晚了。朕也想着,如朕逃过此劫,也愿放弃皇位,做一平常人,何必受此磨难,朕自六岁登基,一直是个摆设,还要受皇额娘的百般刁难,朕实在窝囊。这阵子,朕反复思谋,皇上这位子并不好坐,自古至今,为了皇权,争权逐利,多少父子反目,多少亲兄弟自相残杀,今朕与亲娘互不相让,恐已给后世留下骂名。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头来,都得徒奔黄泉,化做泥土,只留千古骂名于世,让后辈唾弃,做这皇上有何意义?朕到这种地步,方想起李隆基为情不爱江山爱美人,顺治爷为董鄂妃甘愿削发上五台山,朕认为他们的大彻大悟,令朕敬慕,是大智者。而朕醒悟太迟,一直陷在这臭泥沼里,不能自拔。朕命至此,是上苍对朕的惩罚,朕甘愿受罚。但朕却害了皇后与众嫔妃,倘若方才朕还在执迷不悟,以皇位让于他人之恩,保朕骨血嗣续大统,正是朕的可悲之外,就皇后难入养心殿与朕相见一幕,使朕悔悟,朕不能一错再错,将皇后与朕骨血再推入泥沼。朕忽大悟,能保全皇后母子不受迫害,能安然人世,唯恭亲王也。朕现决心已下,死心将皇位传于恭亲王,只有恭亲王,才能怒灭西太后的淫威,给皇后母子一生平世。”

皇后听着,泪流不断,她相拥着皇上,泣道:“皇上此举,臣妾赞同,自臣妾进宫,如入索道,没有踏实过一天,现皇上大悟,臣妾喜不自禁,臣妾谢过皇上为臣妾及腹胎的安排,臣妾别无所求,只求追随皇上,黄泉路上相伴,一家三口,过些宁静的日月。”

“皇后千万别胡来,朕命归天,是朕的劫数,朕要皇后好生活着,将朕的遗脉养成人,留下一丝香火,算是朕不枉来一回人世了。”

“皇上……”

“朕这就办理遗诏,为皇后安排今后。”

同治振作起来,唤了一声太监:“速传军机大臣李鸿藻来见朕。”

太监领旨要走,被同治叫住:“传朕旨意,如有人拦阻李大人,命御前总管就地处决!”

“遵旨!”太监领命去了。

同治把皇后拥到怀里,用手抚摸着皇后的大肚子,脸上有了幸福的笑容。

两人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之中,这里不是皇宫,他也不是皇上,她也不是皇后,他们只是一介草民,相拥在茅屋里,憧憬着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

这是人生的峰尖,是抛开所有虚饰的幸福,是两情在人生的海洋浪涛里所有的企望。

然而,这一幸福时刻太短暂了。

“皇上,李大人奉旨求见。”太监报道。

同治和皇后大梦初醒一般,忙分开回到了现实之中。

“快传!”

李鸿藻是皇上的老师,是皇上最信赖的大臣。同治眼睛里多了一丝欣喜。

“李老师快起,你身同朕父,不必行此大礼。”

李鸿藻起来坐定:“皇上龙体欠安,不知现在如何?”

“老师牵挂了,朕急召老师进见,就为这事。”同治一脸严肃,转头对太监说道,“叫所有人退下,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进来。”

太监领命和奴才们退出。

同治这才转过脸来,缓缓地对李鸿藻说道:“老师,朕急传老师,有大事要办。”

李鸿藻从皇上的神情上,看出皇上今天有点异常,便大气都不敢出。

“请老师拿过纸笔,朕口授遗诏,老师代笔。”

李鸿藻一听,心中大惊,从椅上惊起,跪地奏道:“皇上,偶有小疾,不可造次呵,皇上年方十九,怎虑及大统……”已泪流满面,悲痛不已。

皇上、皇后的眼泪也涌了出来。

同治用手抹抹泪眼,厉声道:“老师想抗旨不遵?”

“不敢!”

“拿纸笔来。”

李鸿藻颤抖着从地上爬起,去御案上拿过纸笔。

同治示意李鸿藻将纸笔放到身前的案几上,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口授道:“朕六岁冲龄即位,一晃十三载,然独自亲政一年有余,欲振国威,兴我大清,心有余力不足。朕奉天命,为一国之君,愧对列祖列宗,时患不治之症,天数已尽。今为大清天下有续,朕思虑再三,唯皇叔恭亲王奕懋著勤劳,迭奉思纶,有君主之才,特传位于奕力保大清江山兴盛。此乃大清朝续统之上策,他人不可逆此朱谕。

钦此!

同治十三年十二已卯

李鸿藻含泪一一书写完毕,他已泣不成声:“皇上,微臣已书毕。”

“给朕念一遍,皇后为证。”

李鸿藻又细细念了一遍。

“尚可。”同治轻点了点头,对皇后说,“皇后以为如何?

皇后含泪点了点头。

“李老师,此遗诏暂由皇后妥存,概不外传,待朕崩后,再宣告天下。”

“皇上!”李鸿藻再次哭拜在御榻前。

皇后刚出殿,就被慈禧带人堵在了养心殿外。

“皇后为何如此慌张?”慈禧冷眼望着皇后,问道。

皇后满脸惊慌,垂手呆立一旁。

“皇后为何不答哀家的话?是做下见不得人的事了。”

“臣妾不敢。”

“不敢?这是去了何处?见了哀家躲躲闪闪,一定没干好事。来呀,随哀家到西暖阁问话。

皇后只得跟着慈禧进了西暖阁。

“说,刚去了哪里?”慈禧坐定后,恶狠狠地问道。

皇后跪在地上,突然不害怕了,直言道:“我去见皇上了!”

“谁叫你去的?”

“皇上是臣妾夫君,我想见就见,要谁指使!”

“大胆!如此口气,是对哀家说话吗?”慈禧怒道,“小李子,你可都听见了?”

“奴才听见了。”

“皇后目无尊长,口出狂言。按理该咋办呀?”

“掌嘴。”李莲英答道。

“还不动手?”

李莲英狗仗人势地冲上去,对着皇后“啪啪”就是两巴掌。

皇后两腮瞬时红了,嘴角流出了鲜血,但他高昂着头,用愤怒地目光望着慈禧。

慈禧冷笑了两声,道:“小李子,给我再掌嘴,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还不服呢。”

李莲英又给了皇后两巴掌,皇后头晕眼花,但她还是不肯低头。

慈禧冷笑道:“看你硬还是我硬?来呀,给我搜这小贱人的身,看这贱人身上有什么法宝,敢这样对哀家。”

李莲英和两个宫女上去,抓住皇后的胳膊,搜起了身。

皇后死命反抗,但无济于事,身上的遗诏被李莲英搜了出来。

“禀太后,搜了一封遗诏。”

“呈上来。”

慈禧接过遗诏,粗粗看了一遍,便气愤地撕碎扔在地上:“没用的东西,想背着哀家将皇位传于他人,休想!”

刚书成不到一个时辰的传国遗诏,就这样短暂地结束了它应有的使命。

恭亲王一大早去拜见东宫太后慈安,力奏授予陕甘总督左宗棠为西征大帅。

慈安看着恭亲王,说道:“恭亲王为何这般急?”

“太后有所不知,新疆战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洋人已在暗中支持匪帮阿古柏。左宗棠奏,如不尽早克复,恐怕日后阿古柏有洋人撑腰,就难了。”

慈安太后听恭亲王这么一说,也急了:“恭亲王此言极是,哀家让你代办朝政,你看着办吧,只是,近来皇上龙体欠安,朝中纷乱,像急授左宗棠大帅这等事,还得斟酌后再授。”

慈安临时决定了,又转了个弯,把恭亲王急坏了。

“太后,这事不能再等了。”

“恭亲王,你一心为国,哀家知道,但这种大事,何急这几天?今晨起来,哀家右眼跳个不停,心神也随之不定,不知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这样吧,西征的事,你暂降一道密谕于左宗棠,叫他做好准备,待皇上康复之后,立命左宗棠为西征大帅,规复新疆。”

“喳。”恭亲王答应一声,他心里很不乐意,用手摸了摸藏在袖带里他已拟好的上谕,要退出东暖阁。

慈安又叫住恭亲王:“恭亲王,近日皇上病重,你不可远离,朝中上下,你要多巡视,处理好大小事务。”

“臣遵旨,太后放心。”

恭亲王退出东暖阁,到各处走了走,他这天对皇宫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看到什么都觉得有种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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